傍晚的时候窗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秦琤推开窗,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白雪,心里免不得生出了一丝担忧。
入夜之前,霍钊霖的电话打了进来,告诉秦琤因为天降暴雪飞机都停飞了,他今晚回不来了。
“我看看明天能不能飞,我会尽快回去,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等我回去。”
霍钊霖语气温柔地哄他,秦琤虽然有些失望,但客观因素他也不能计较什么:“那还是过两天等天气好些再回来吧,安全重要。”
挂断电话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看着楼下大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一个念头渐渐在脑子里疯狂滋长,片刻之后他不再犹豫,转身跑进了_F_间里,随手拿了一个双肩包,将皮夹护照扔Jin_qu,背起来就出了门,到楼下拦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火车站里人山人海,大概是因为下暴雪附近几个城市的机场都封锁了,很多人都转而选择了火车出行的方式,秦琤买了一张通票,就直接跳上了车,去霍钊霖所在的城市只有一趟慢车,要七八个小时,现在出发,凌晨四点多才能到。
这是秦琤活了二十四年第二次坐火车,上一次还是过年的时候他和霍钊霖一起去南边的老家,那时的场景依旧在秦琤的记忆里鲜活如新,但是现在,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全然没有准备地说走就走,上了车甚至连座位都没找到,就只为了去见霍钊霖。
这样疯狂的举动,秦琤却一点都不后悔。
在两节车厢中间的位置站了十分钟秦琤就有些受不了了,秦家的小少爷从小锦_yi玉食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他走进车厢里,找了个一个人出行的学生,用十倍车票的价格把座位买了下来,
火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整整两天没有休息好的秦琤坐下后很快昏昏yu睡,趴在小桌上就这么睡了过去,却又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会儿是徐子华开着他的车冲出山崖的那一幕,一会儿又是霍朝仁举着刀子面色狰狞地扑向他,从出事后他就没有真正放松下来过,急急忙忙地飞来国外,又辗转去找霍钊霖,或许也只是因为在霍钊霖身边,他才能真正安下心来。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被人推醒,秦琤揉着几乎要失去知觉的小tui坐直身,才发现车厢里已经快空了,时间也已到了凌晨。
推醒他的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棕发蓝眼,长得很不错,秦琤有些意外,就听对方用英语与他解释,刚才车子靠站停的时候有人来翻他的背包,他过来制止,那人拔tui就跑了,赶在车门阖上前最后一秒冲下了车。
“你看看他有没有拿走你什么重要的东西?”
闻言秦琤赶紧把掉在地上已经被拉开了拉链的双肩包拿了起来,包里的手机相机都不见了,钱夹也被翻了出来扔在一边,现金全没了,好在身份证件都还在。
他松了一口气,只要护照还在,其它的对他来说都只是小意思。
“重要证件都还在,谢谢。”
秦琤与男人道谢,对方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自我介绍名叫艾伦,南非人,来这边谈生意,因为明天要赶着去另一个城市签He同,飞机停飞了只能选择坐火车:“也是一种生活体验。”
秦琤笑了笑,他一看就知道这人也是富家阔少,才会和他一样说出把坐火车当做生活体验的话。不过他现在一心只想去见霍钊霖,并没有多少兴趣跟陌生人寒暄,即使对方刚刚帮了他一回。
这位叫艾伦的男人却似乎对秦琤很_gan兴趣,自顾自地找话题,他很健谈,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来这边一路上的各种有趣见闻,伸手不打笑脸人,秦琤也只能耐着x子地听,渐渐的睡意便在他不停的聒噪下被赶跑了,当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了起来。
艾伦问秦琤是不是留学生,在这边待了几年,秦琤有些无言以对,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灰不溜秋的羽绒_fu休闲长ku和运动鞋,再背着个双肩包,又大半夜地赶火车,或许当真很像那些来这边念书放了假就到处玩的学生,他也没有解释,顺着艾伦的话道:“刚来的。”
对方又问他从哪里来要去哪里,秦琤随口说了,听到他说的目的地和自己是同一个,艾伦很高兴:“等明天我谈完生意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我请你。”
秦琤很无奈道:“我有约了。”
而且他们_geng本就不熟,怎么莫名其妙就谈到了约饭上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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