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元帝前日将人惹了,今日j细着为人准备了生辰宴,知道人正生他气,怕自己出现在宴上讨卫琉嫌,教卫琉好好过生辰的时候生场气,便再想去找人都忍着没去。
然而人一直生着气不叫自己见可怎么行,必要哄人赔罪的,于是一下朝便叫人准备了许多烟花,挑得都是最大最好的,花样众多,绽在天空奇异繁华,让人摆好了,只等那边宴毕便将人请过来给他个惊喜。
想着卫琉一路过来,一路教人点了,必定火树银花顶顶好看。
去年上元节,琉儿在慈隐寺不便进京,还提过想看上京烟花,年轻人都喜欢这些绚烂的东西,自己先有这一番心意,教他欢颜了,等他到自己跟前时,自己再哄便见效多了。
点烟花的侍监们支着耳朵屏息候命,这会儿成元帝等在歇月台,只等派出去的禄寿把人请来。
禄寿公公这会儿站在卫琉面前,却急得汗都下来了。
这位爷可真难请,寿安宫宴毕,他当人还在太后娘娘那里,紧着赶到那儿,长阳郡主却说儿子早跟太子回了东宫,闻言他扭头就往东宫赶,怕圣上等急了,一路行的气喘吁吁,这会儿好不容易见着人,人还死活不跟他走,只认真同太子下着棋,全当看不见他似的,说什么都不跟他去,禄寿公公心累,苦着脸作揖:“我的祖宗爷呦,您便高抬贵足跟奴才过去一趟吧,奴才这条老命可攥在您手里呢,您要是再不去,陛下非把老奴皮扒了。”
卫琉叫禄寿念的烦,皱着好看的眉,一手捂了耳朵,一手哗啦往棋盅里一掏带着气,将棋子“叭嗒”一声按到棋盘上道:“我不去,我已准备在桓儿这儿歇下了,夜shen了,我累了,你也别怕他怪罪你,只告诉他是我不愿意去,他要是敢为难人,就再也别想我理他了。”
这哪儿行A,禄寿公公便要再劝:“唉呦喂,您***”
一旁对弈的李桓出声了,亲和笑道:“大公公,天确实也晚了,舅舅素来体弱,今日生辰高兴多玩闹了许久,席上有的没的皆吃了些,刚才还有些积食呢,您来之前刚吃了一丸药,您这会儿硬把人叫走,正是晚秋,夜里风正冷着,一会儿出了门叫冷风吹着了再生了病,父皇不更要怪罪你吗?”
卫琉赶忙悄悄对李桓使了个赞许的眼色。
几句话说得禄寿一时踌躇,这卫小侯爷是圣上心尖尖上的人,平时圣上有多宝贝他自然看见知道,卫小侯爷身子羸弱,真要是吹了夜风生了病,他还当真担待不起。
可圣上现在又正等着人过去。
这到底怎么办,思来想去,两边为难,禄寿公公着急,干站着是走也不敢走,留也不好留。
卫琉连忙添油加醋,揉着肚子装仍旧不适:“桓儿说得对,我这会子还不太舒_fu呢,当真不想动的很,这局下完我就要歇下了。”
人都这样说了,禄寿公公还能有什么办法:“那**那老奴告退,这便回去复命了。”
只能退出去。
只求他带着卫小侯爷的话回去,圣上可千万不要迁怒他。
禄寿一走,卫琉便长舒一口气,_gan激道:“多谢你了,桓儿,多亏你帮我。”
“无事,这没什么。”李桓温柔笑道,落下一子,他抬眼,定定瞧着还有些皱眉的卫琉,不经意地问:“舅舅难道不喜欢父皇吗?”
卫琉正举棋不定,闻言对着棋盘狠狠点头:“嗯,不喜欢。”
李桓状若天真:“可父皇好像很喜欢舅舅,我还从没见过父皇对谁这么好呢。”
“难道他喜欢我,他对我好,我就要喜欢他吗?我才不要,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卫琉不忿抬头,瞧李桓一脸懵懂,只觉这外甥现在还是一颗清纯的小白花,以后子承父业当了皇帝,可千万不能学他老子,满脸认真地教导:“你也记得,以后你要是做了皇帝,也别只一味用权势B迫别人,你可得做个好皇帝,遇上喜欢的人,两情相悦才是最好,要是人家不喜欢你,千万不要强求,谨记温水煮青蛙,你对人家好一些,慢慢地追,人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桓儿又长得这般好,总会被你追到手的。”
“桓儿记下了。”李桓笑着,他问:“舅舅,那你呢?”
“什么?”棋局到胜负关键处,李桓那一子落的厉害,堵了他本来思索好的赢路,卫琉正低头苦瞧棋盘认真思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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