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饭毕,卫琉仍旧靠在格颜怀里,手抓的紧着不松人。
两泓秋水般的眸子痴愣愣,望着一处呆呆地,不说话也不怎么动。
心揉碎了,格颜生怕小侯爷受了大难,吓得留了癔症,便尽力找些话同他说,引他好歹活泛一些:“听说西正街近日来了个蜀地杂耍班子,把式新颖,耍出来的都是京中没有的,您最喜欢这些热闹东西,等过两日能下地走动了,格颜陪您出去瞧瞧。”
卫琉闻言,一双眼珠子稍动,从刚才定定望着那一处移到格颜脸上,努力许久,还是没法扯出一个笑模样安慰格颜,只低低“嗯”了一声。
格颜一介粗野莽夫,拙zhui笨*的,搜肠刮肚说了那一句,便再想不出别的,此时好比鹭鸶被蚌夹了脚,轻不得重不得又无可奈何,只是心焦疼痛。
为小侯爷疼碎了一颗心,却又不知如何化解。
手心出了汗,格颜无能地缄默着,眼底有些发红。
外间院里,仆婢正在洒扫,搬动忙碌的轻微声响显得屋里更静。
卫琉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些天躺在_On the bed_病的要死不活的_gan觉很难受。
听说赫连被成元帝贬去北疆了。
圣旨到府上的时候,赫连可能也躺在_On the bed_要死不活的。
他被格颜打出来的伤还没好呢。
路途遥远,北疆苦寒,他会不会死呢?
一次风寒?下一场雨?颠簸路途,说不定就死了。
高兴?解恨?都没有。
此后跟他,算是朋友?还是仇人?
***不知道。
“格颜。”
卫琉突然叫道,想跟人说些什么的样子。
“在。”
卫琉问他:“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会!当然会!”格颜答的有些急,因为太过坚定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
他Xiong腔闷闷震着,卫琉靠在他怀里,动静相传,身子心口都随着他震。
卫琉没说话,又是定定瞧着一处眼神有些呆的样子。
顿了会儿,又突兀开口,说的话跟上一句没什么关系:“我们那天从猎场回来,没有带我的小狐狸,它应该死了吧?”
“什么?”格颜犹疑,他没见过什么狐狸:“什么狐狸?”
“你不知道,围猎的时候抓到的。白色的,一只小狐狸。”好像是为了那只狐狸的失去,卫琉的语T染上失落:“我还挺喜欢的呢,让我关在笼子里,那天落在山洞里,这会儿**应该早饿死了。”
卫琉靠在格颜怀里,轻得几乎没什么重量,病着的这几天又瘦了些,下巴尖尖,一双眼睛总是水濛濛的,长睫低垂,说话的样子可可怜怜,像个失去好朋友的小孩子。
格颜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没来由的不忍。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