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常喜的由头,容怀随侍的人从里到外的人都换了一遍。
秦良齐就站在甘露殿里,眼睁睁看着一众宫婢哭天喊地地被拖出去,常喜则被按住手脚在殿外打板子,皮r被拍打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哭叫,听得秦良齐脸色发白,遍体生寒。
容怀半点也没有受到外面的惨叫影响,还让人在桌面上摆上棋盘:“良齐不如来陪孤下下棋吧。”
秦良齐满头大汗,再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也没胆子推拒,一声接一声的惨叫逐渐微弱下来,秦良齐*部就像有蚂蚁在噬咬一般,如坐针毡。
不到半柱香,容怀便道:“良齐又输了。”
外殿凄厉的叫声就像钻头一样,在他耳鼓里面打钻,秦良齐哪有心思静得下心来下棋?他喉咙干涩,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是陛下棋艺j湛。”
“分明是良齐心不在焉。”容怀支着下颔笑吟吟地望着他,似乎听在耳朵里面的不是惨叫而是仙乐。
秦良齐被他看得头皮发冷。
很快新来的宫人们鱼贯而入,门口常喜的惨状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入殿后全都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
“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往后谁敢吃里扒外把孤身边的消息透露出去,常喜便是前车之鉴,”容怀端起茶盏,浅酌一口。
宫人们此起彼伏地在地上磕头,直呼不敢。
手里的棋子“啪”一声落在地上,秦良齐苍白的脸色愈发难堪,他知道容怀这句话也是在敲打他,如果他再敢把手伸过来,说不定也会用相同的方法对待他。
如果是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容怀,他肯定不放在眼里,但即便是一起长大,现在的他也看不透容怀了。
这暴君染上药瘾,逐渐丧失理智,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真的不_gan到意外。
秦良齐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整个人心惊r跳,早把原本打算质问容怀的愤怒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原本气势汹汹地过想要给晏九黎讨个说法,结果满腔气势就像被针扎了破,泄了个一干二净,就像逃离龙潭虎*一般,灰溜溜地离开了。
—
又过半月,春祭日临近,容怀携百官群臣及其家眷前往天祈群山。
大月国每年春季,帝王都要前往天祈群山中的天坛祭天祈求一年风T雨顺,五谷丰登。
宫廷仪仗浩浩**,连绵上百里,天祈群山重峦叠嶂,千山万壑披着一层薄薄的雾岚,等抵达山脚下的行宫处,容怀按照惯例穿上祭天的华袍来到天坛祭祀。
皇室宗族,包含后妃未出嫁的公主,还有亲王分别跪在玉阶上,百官和群臣以及家眷按照品阶分列跪于玉阶下方。
紧接着礼部奏乐燃火,容怀上前给列祖列宗包括诸神上香叩拜,捧祝经诵读,然后由帛官扔至炉里焚烧,如此一来祭天大典便可礼成,天坛是地势最高的地方,站在上面便可一览众山小,容怀注意到行宫后方还有一处和天坛地形颇相似的建筑物。
“那是御斗场,是你在一年前特地命人扩建的,”系统在脑海里开口道:“你觉得祭天光祭牛羊还不够,还得祭人,所以特地设立了这个斗场,把人扔到里面和猛兽搏斗**其实说的好听是祭人,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暴_N_的杀戳yu。”
容怀说,“有意思。”
祭天典礼结束之后,他从玉阶上缓缓走下来。
华袍_yi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得有七八个宫nv在后面提着_yi摆,nei监一甩拂栉,凑上前来:“陛下,现在可要摆驾御斗场?那里的人都准备好了。”
“去看看吧,”容怀道。
于是一行人浩浩**前往御斗场,此地位于山峦谷地,按照地形围了一圈高墙,人与兽就在高墙里面博弈,而高墙外则筑着一座琉瓦黄梁,巍峨华美的观赏阁,供容怀和随行的宗室弟子以及百官群臣在此观看表演,居高临下,足以把高墙之nei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天祁群山位于京城往北十余里,可相距并不遥远,所以有未达到随行品阶的官员,也可以自行前往,甚至百姓也可以到此观赏。
是以,为了普天同乐。
容怀还命人在楼旁搭建了一座宽阔的观赏席,席上设了金棚朱帘,那些未达品阶,不能入楼的官员可以在此歇脚,而帘外则站着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前来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即使地理位置不佳,但有如此盛宴,可以往时见不到面的皇宫贵族们相邻,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依旧络绎不绝,人流如潮。
很快,礼官敲响了钟声,绵长的钟鼓声在山谷里浩*回响,寓意着比斗即将正式开始。第一个罪奴战战兢兢地走入高墙,角落里黄鬃花斑猛虎嗅到了气味,睁开眼睛,虎视眈眈地直起body。
高墙nei险相还生,惊心动魄,观赏阁里达官显贵们却在高谈阔论相互寒暄,文武百官们,包括他们的家眷聚在一起闲聊,叽里呱啦热闹非凡。
容怀身旁除了秦良齐,还坐着后妃和几名宗室子弟,容怀平时不入后宫,后妃们好不容易找到如此机会与帝王相处,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时机,都围在他身边,说着一些能挑起话题的凑趣的话。
容怀对这些后妃并没有什么兴趣,桌面上摆放着一盘盘琳琅满目的瓜果甜点,他也没有去碰,只端起面前的清茶细品,随口问道:“晏将军呢?”
nei监往隔壁几桌眺望了两眼,回道:“晏将军正与同僚们饮酒作乐,陛下可要召将军到面前说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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