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抓我了**也许,我即将死去。”
血迹洒在书页上,颜色还很新。
柳余不由生出一个猜测,也许,唐英,就是沉眠于梅尔岛的那位。
从日记看,他是个风趣而幽默的人——并且,总有许多人愿意帮助他。
在被抓住之前,他似乎一直活得如鱼得水。
她想去梅尔岛一趟。
“玛格丽特小姐还有别的话捎来吗?”
斑斑认真地想了一会。
[玛格丽特小姐说,斑斑太辛苦,让你给斑斑准备虫子吃,]斑斑小心翼翼地用那双黑豆眼觑了她,点头,[恩!她就是这样说的!一点没错!]
“斑斑**”
柳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只小肥鸟。
斑斑黑溜溜的眼睛和她对了一会,又垂下去,连脑袋也一起耷拉下来:
[是的,斑斑说谎了**]
“斑斑,撒谎是不好的。”
[可连神都撒谎A。]
斑斑天经地义地道,用一种“你们大人都撒谎,我怎么不行的”眼神斜瞄她。
“盖亚他*撒谎了?”
斑斑立马用翅膀捂住zhui巴,眼珠滴溜溜转:[没有!神怎么会撒谎!斑斑,是斑斑记错了**]
“斑斑**”柳余拖长了声音,左手放在它脑袋唯一的秃毛上,“你不说,我就拔了它。”
[斑斑说!斑斑说!]斑斑拼命点头,[其实其实,其实吧**神没有离开那么多天,他就去了一下下,回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图书馆**]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
柳余翻着日记的右手停在原地,一时间,看着窗外突然又放晴的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身上冷一阵热一阵**
她突然想起前世,不知道哪看到的一句话。
爱情就像一场高烧。
烧的时候,能将脑袋烧糊,将一切烧得晕晕乎乎,可当热度退去**
现实的疮痍就露出来。
可她明明还在爱里。
她明明还爱他。
可却无法进行下去了。
柳余“啪的”将日记的最后一页He上,站了起来。
若无其事地摸了摸斑斑的脑袋:
“所以你就一直没告诉我,看着我在那儿傻傻地等?”
斑斑警惕地看着她,翅膀抱住了脑袋。
可柳余眼明手快,“唰得”一下,将那脑袋上唯一一_geng的翎羽抜了。
[哇**]
斑斑捂着脑门,“哇”的一声哭了。
[明明说好斑斑说实话就不拔的!贝比坏!斑斑才不要告诉你,神每天晚上都会来看你**哇**哇**哇**]
_F_间里空的要命,静的要命,只有斑斑在那拼命扯着嗓子叫唤。
柳余静静地看着它,也不说话。
_F_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斑斑的黑眼珠子从翅膀后面露出来,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鸟喙抽噎了一下:
[贝比**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它小心翼翼地觑着她。
面前的人类雌x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斑斑就觉得,她像是吃了一大把的苦椰菜**
看上去想哭。
可又没哭。
斑斑奇怪地想着。
“没有不高兴。”
柳余认真地告诉它。
她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斑斑,你听说过熬鹰吗?”她微笑着道,“先好生养着,之后,就饿着它渴着它,等鹰撑不下去,再给点水给点食物。反复来几次,这鹰A**就算熬成了。”
斑斑眨了眨眼睛:
[贝比,你说的斑斑不懂**]
“你当然不会懂,你本来就是宠物。”
柳余摸了摸它的脑袋。
[宠物怎么了?宠物有彩虹虫吃!斑斑的那些鸟朋友可都羡慕斑斑呢!]
“其他人,也羡慕我。”
柳余淡淡地道。
可她不羡慕。
“我得去梅尔岛一趟。”
她心想。
有份直觉告诉她,梅尔岛上,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骗过盖亚。
当晚,柳余躺到_On the bed_时,拼命提醒自己不要睡。
可当眼皮碰在一起,一gu浓重的睡意就席卷了她。
柳余闭上了眼睛。
黑黢黢的夜晚,只有一轮月亮。
华丽的宫殿,窗外树影婆娑,月色清透,壁灯“啪的”熄了。一个美丽的人影出现在了_F_间。
他有银色的曳地的长发,有美丽的面容,于黑暗里,被溶溶的月色包裹,整个人都仿佛凝聚了这钟灵世间的j华。
他慢悠悠地走到床边,金色帐幔无声地吹开,露出_On the bed_阖目而睡的金发少nv。
少nv睡熟了,眉头紧紧拧着,似乎做了一个噩梦。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既不说话,也不做事。
只是看。
那迷离的绿眸映着窗外的月影,可偏偏却沉沉一片,如shen不见底的黑渊。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照进床前时,那抹白色已经消失了。
柳余醒来时,j神还好。
吃完早饭,打发走斑斑,她就继续呆在_F_间。
这几天,她得安分些**
神只有晚上才过来的话,意味着,她只有白天偷溜出去。要偷溜出去的话**
柳余将目光落到枕边的小石雕像身上。
十天后,在距离神后大典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她成功地偷溜出神宫,到达了梅尔岛。
她落到了岛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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