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告诉你待在一楼吗?”马文忍不住问。
事实是他问了也没用,麻花辫充耳不闻。
现在马文已经开始想念那个安安静静并且意外地挺靠谱的Tang了。虽然那人也举止神秘,一边跟他说话,一边还总得往旁边看,甚至分别前说的也是“我们找人”而非“我去找人”,简直像那个著名的电梯鬼故事:有一个人走进电梯,里面看起来只有一个人,但实际上是一个人和一个鬼**
不过中转站里什么怪人都有,这也是护士提前警示过的。
“来就来吧,反正你再也下不去了。赶紧,我们要在那个滑稽人追上来前找到雀**牧师。”马文一时间忘了雀斑叫什么,干脆随便糊弄过去:“走这边。”
他们在车站里穿行。
虽然空间狭长,但四楼统共也就这么一圈,两人很快见着了露台一角。
又过不了多久,他们发现了藏在门后的人影。
牧师一定是慌不择路下跑来的,因为这里没有第二个出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藏身处。
但凡滑稽人带着她的枪闯入其中,你说他是直接从边上跳下去还是等着被打死呢?
就是这么个问题。
马文一边琢磨,一边被麻花辫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她追过来了!”
唐思烬和娄思源对视了一眼。
“哇,传说中的圣诞贺卡。”小丑说,“不好意思,跑个题:我还真挺好奇它正面长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死婴头花篮呢。”
死婴头花篮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
唐思烬凝神看向那行闪闪发光的小字:“致一如既往幸福快乐的弗里曼夫妇。”
_geng据厨娘之前所言,家主和夫人是少年夫Q,中途也没有离婚再娶,因此这里的“弗里曼夫妇”明显指代弗里曼家主和艾希莉弗里曼。
既然如此,“我和艾希莉”里的艾希莉又是谁?
**弗里曼家有两个艾希莉!
这念头犹如惊雷,唐思烬很确定假如遁着它继续细想,一定能就此想通一处关键。然而他们目前另有正事,岔路之下,只能先选择要紧的专心。
中国nv人仍注视着楼梯的方向,脸上神色未消,其中暗示意味明显:
她认识楼梯上的人。
或者说,至少,她相信如此,并为此焦虑不安。
nv人松开手,之前被纳入掌心的一块玻璃坠落地面。
“我们也走。”唐思烬悄声说。
当nv人匆匆走向楼梯时,他下意识去够娄思源的手,却只穿透了一捧雾。皮肤和雾气相接处的知觉再次刺了他一下,犹如医院里的麻醉针,让他在重新钻入廊道时_geng本_gan觉不出自己是否已经*回了手,又不知为何不敢回头。
墙外nv人脚步声短促,在黑暗的楼道里咚咚作响,丝毫没有掩盖自己行踪的意图。
甚至相反,她在向对方宣示自己的存在。
正在上楼的伶人身子重重一顿。
马文不在之前的隔间里,应该是去找牧师了。唐思烬终于找回了那只“被麻醉”的手,努力全神贯注地观察两人间的暗潮涌动。已经基本能够肯定,双方已经了然了另一人的存在,且对对方的身份各有一定程度上的了然。
中国nv人在楼梯末端,双手紧攥扶手,喉咙里漏出气音。
在一片幽暗里,她的五官模糊不清,只有眉间紧拧的褶皱又一手轻轻悬起,按住Xiong口。
片刻的静止后,伶人先动:她再迈一步,继续上行,没有回头。
无名nv人仍倚在楼梯末端,一手解开外_yi上两枚纽扣,探入其中,又垂落身侧。
在她手里,枪口粗糙沉重闪光。
确实是滑稽人来了。
她行走在黑暗里,呼xi粗重,又像被抑制住似的一阵阵喷出来,显得扭曲。于是这般几步后,她干脆用腾出左手移到脸上,扯开了围在鼻子上的厚布条。
布条落地,但和它一起,另有东西“呲”的一声滚在了地上。
马文没看清:“什么掉了?”
麻花辫的回答来得很快,像被噎住似的:“鼻**鼻子**”
“什么?”
下一刻,只见一道闪电划过晦暗的天空,照亮了滑稽人的脸。
马文当即被骇得头皮发麻——
落地的原来是个金属填充物,而站在他们面前的,竟是一个没有鼻子的畸形人!
她立在雷雨之中,轮廓庞大,宛如末日的魔鬼降临。
露台就在前方,无鼻nv人轻而易举走上前去,枪稳稳握在手中,像怪物搜寻猎物似的细细寻找。马文刚刚猝不及防直面她,手脚发僵,好不容易想起要扑向银链,又意识到它在露台之上并没有多少作用:
在雷雨之下,它和外面的风雨搅在一处,反而失去了在室nei的威力。
而牧师正处于不利位置,因为马文估摸了一下,发觉他要想看见袭击者的方位,就不得不冒暴露自己之险。
滑稽人半举起手枪。
马文手忙脚乱地扯银链。
“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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