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你真是自作多情,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可笑的人吗?!
吴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讪讪劝道:“许晏**”
“恺哥,酒店入住时间快到了,我可能要回去休息一下。”许晏xi了xi鼻子,垂眸哑声道:“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时差还没T过来,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碍你事。”
吴恺忙道:“好好,都是我没注意,明天没什么事,可以带你逛伦敦,你好好休息。”
许晏点点头,与付司行擦肩而过,没再看他一眼。
路边车灯闪过,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付司行没挽留,许晏也没停下。
“兄弟,你认识我的摄影师吗?”吴恺拍了拍付司行的肩膀,记者职业病又发作,状似熟稔地和他搭起了话:“你这一开始就跟见仇人一样,不怪小许会对你吼。”
付司行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没说话。
“不过我能保证,他确实是工作室派来英国出差的,我们过几天还要去记者发布会。”
“不会见到的。”付司行沉声道。
吴恺莫名:“什么意思?”
“不会让你们见到夏绛雪的。”付司行黑黝黝地眼眸直视着他,连唯一投j进眼中光也在渐渐暗淡:“许晏不能接触夏家,绝对不行。”
第二天,吴恺和许晏去逛了大英博物馆伦敦塔桥,顺带帮路忝奕拍了福尔摩斯博物馆。在伦敦之眼下,许晏喝着榨果zhi,泰晤士河上波光粼粼,时不时有船只经过,是相当惬意的画面,可惜他却没什么兴致观赏。
吴恺看出许晏有点不开心,这位大老粗记者靠在河岸边,zhui里叼着一_gengBangBang糖——用来抵消烟瘾,偏头看着许晏:“那个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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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许晏撑着下巴,闷闷不乐:“不怎么熟。”
我看昨晚你俩的对话可不像不怎么熟。
吴恺想起了昨晚付司行警告他的话,记者的敏锐让他察觉到许晏和夏家之间似乎还有可挖掘信息的余地。但他不可能拿许晏当诱饵,于是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晃了晃手中的烟盒:“行吧,我去角落偷偷xi_geng烟,伦敦禁烟令太严了,被抓到一天饭钱可就没了。”
许晏摆摆手,吴恺逐渐走远,他仰起头,伦敦之眼在伦敦难得晴天之下缓慢运作。全玻璃的包厢nei,是一对对笑着相互拥吻的情侣,阳光从他们发梢流淌而过,像陷入了一个个装在金色蜜罐的梦里。
许晏心一动,来到售票处想买一张票,却被金发的售票员小姐告知其他包厢已经满了人,最后剩余的一个空包厢也早已被别人包了下来。
许晏失望地叹一口气。摩天轮,是曾经他和付司行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因为那地方太梦幻,太不切实际了,男孩nv孩们牵着自己的恋人去往摩天轮的最高处,交换一个甜蜜又缠绵的吻,幸福得像初绽的花*。许晏自认为这种腻歪别扭,更别提付司行这个没有*漫细胞的人了。
每次只能是路过,看几眼,圆环霓虹灯滚动闪烁,热闹,漂亮,
他想去坐一次,一个人也好,和其他人也罢。他至少能安静下来,看看付司行从小曾生活过的这座城市看看那个从小饱受自己M_亲折磨的男孩,会不会昂头望着这个巨型的摩天轮,露出某些希翼的表情。
他在售票机前思索了太久,身后早已排起了长队,回过神,售票员小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许晏看了一眼身后,连忙不好意思地说了几句“sorry”,正准备走,左边的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按了一下。
冰凉的触_gan透过_yi_fu传来,许晏朝左看去,愣在了原地。
“现在还有位置吗?”男人穿着极少见的休闲装,头发没j心打理,软软地贴在额前,与昨天身着西装出现在大剧院的华贵气质大相庭径。他弯下yao,向售票员低声询问道。
售票员又把方才对许晏说过的话向男人重复了一遍。
“我出五倍价格,能联系他把包厢让给我吗?”
售票员小姐顿时瞪圆了眼睛:“Sorry,what?”
男人毫不迟疑:“Tenfold(十倍)。”
售票员小姐颤巍巍地拿起了电话。
过了十分钟,伦敦之眼的两位工作人员亲自上来迎接了他们,边为他们开启闸门边道:“十分抱歉,我们不知道是付先生您来。那位先生拒绝了您的十倍赔付,他愿意免费将包厢让给您,再次祝愿您能在我们伦敦之眼上收获快乐与幸福。”
许晏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似的。
“发什么愣。”男人向许晏伸出了手:“不是一直很想坐摩天轮吗?”
虽然这发展很很难以置信,他看着男人伸来的手,抿唇思考了两三秒,还是将手搭在了男人的掌心,被男人紧紧地握住了。
“对不起。”男人将他牵上摩天轮的包厢,吻了吻他的鬓角,轻声重复道:“对不起。”
许晏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
话音还未落下,他就被人拥在了怀中,看不见男人的脸,却能闻见他颈部传来一gu淡淡的马鞭草味,是许晏没闻过的味道。
他听见了男人几近叹息地语气:
“许晏,再给我点时间,相信我,我能给你一个答案。”
52.扶持
即使伦敦天气渐热,男人的体温却还是那么凉。许晏垂着眼眸,没有动弹:“需要多久时间?”
付司行放开他,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低哑道:“在我回国之前。”
摩天轮缓缓转动,底下的人越来越小,连泰晤士河之上的风光都可以尽收眼底。明明景象如此之美,许晏却突然有些难过,不论是因为昨晚付司行几近失控的言行,还是他和夏绛雪一起出席大剧院的画面,都让许晏觉得难以接近。
不像是刚认识时期的付司行,也不是婚后的付司行,是个他从未见过,甚至_gan到陌生的男人。
他一直以为他们在慢慢变好,在彼此接纳对方,但现在看来付司行瞒着他的事似乎还有很多很多。他不接电话,阻隔所有与自己的联系,就是想独自一人解决。
许晏有些难过,这种心情从昨晚就开始在自己心尖蔓延开来,堵塞又烦闷,排解不开,也无法接纳。他低头看着付司行牵着自己的手,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曾经遗忘在他出租_F_的戒指,素圈碎钻,和自己的款式一模一样。
“司行。”许晏突然开口道。
付司行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愣神看着眼前的男人俯下身,亲吻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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