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会核对的。”
警察叫手底下的人去查许晏说的几项记录,审讯室一下子空了下来。他用左手食指敲着桌子,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想摸口袋里的手机,发现手机在进警局时已经被搜出来上交了。
付司行说那个男人没出庭,自己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相应赔偿。虽然那只狗看着不像是善茬,但咬主人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吗?
好巧不巧,还是在开庭那天?
许晏将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易辛戎,易辛戎的消息绝对比他快,为什么不告诉他藏獒主人住院的事?
审讯他的警察打开了门:“许先生,您的律师来了。”
终于来了。
许晏走到门口,易辛戎依旧一副人模狗样的j英脸,身边还带着一个助理,和他一样的表情,一样一丝不苟的得体穿着,和许晏风尘仆仆回家产生了巨大的反差。
易辛戎看见他了,朝他颔首:“许先生。”
“谁搞的鬼?”许晏对他向来直球。
易辛戎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恶人有恶报,因果有循环,看来他被咬您似乎很不高兴?”
“高兴,也怕。”许晏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我在想他如果真死了,我要背负什么?”
“您什么也不需要背负。”就在许晏以为易辛戎要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笑着道:“他自己作孽,怎么换成您需要背负了?”
许晏不想再和易辛戎打哑谜,默不作声起来。
易辛戎一来,事情似乎就能很快解决,又过了一小时,在将近凌晨之时,许晏终于被警局放回家,易辛戎和助理正在讨论市场改动后的法律条款,许晏听得迷迷糊糊,在车子后座睡着了。
从前跟许晏太过亲近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
许晏和同组的人想出了这期的杂志主题,居家。这次的模特又是个外形十分慵懒的长发美人,很适He这个主题。
那天,许晏同组的人都被叫去明星剧组帮忙。许晏单独和模特去酒店踩点,那个模特有足足190的身高,皮肤*得吓人。他说话也不紧不慢,许晏几乎是要偏着头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们定的是总统tao_F_,租了两天,要拍几tao图还是挺赶的。”
“我在TIKI杂志社最看中你拍的照片了,相信这次和许摄影师He作也一定很愉快。”模特愉快地笑了笑。路边,一个孩子骑着自行车跌跌撞撞朝两人冲撞来,模特眼疾手快,揽过许晏肩膀闪到了一旁,孩子咿咿呀呀地翻车滚到了酒店的草坪上,躲过了这次危机。
“你没事吧?”
许晏几乎是被人揽在了怀里,像是互相拥抱的恋人,他摇摇头,所幸他和模特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这点程度当兄弟情很快翻篇了。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酒店,却不知不远处,那辆低T的吉普车窗降下,正是付司行。
当晚,许晏就被付司行关进了别墅卧室里。
他向付司行求饶,保证自己和模特没有任何关系,付司行几乎像失去神智,按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清晨,许晏j疲力竭地在地板上醒来时,打开手机一看,同组的人告诉他模特毁约了。
再后来,许晏再也没在任何一本杂志上再看见那个模特。
他很清楚是谁干的,从那以后,付司行才真正变得不正常起来。
和他关系很好的同事,过段时间辞职了呵斥他的上司,过段时间T职了让他愉快与不愉快的存在,都在那一年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后来,就连自己也走不出那扇门了。
又过了一天,许晏断断续续接到了警察的手机问话,各种证据证明许晏没有接触过那只藏獒,加上易辛戎从中做出的T和,毕竟没有死人,引不起警方的重视,这件事很快就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许晏的工作在周五那晚早已加班做完,路忝奕放他一天假去拆tui上的线。周一一早,许晏照常在楼下看见停在路边的吉普,他走过去打开车门,意外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付司行坐在后座,正拿着平板看红红绿绿的gu票。
付司行今天的行头略为夸张,铁灰色西装被熨帖得一丝不苟,左Xiong口袋折着一块火红的方巾。这种在付司行身上缺少的颜色似乎在此刻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般,竟然变得有人情味了起来。
许晏一边暗嘲自己这么多年居然还会对付司行的脸心动,真没出息一边上了车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付司行关掉平板,俯身将许晏的tui抬起,放在自己的tui上,许晏被吓得一*,tui却被付司行固定住,几乎动弹不得。
许晏的耳尖慢慢红了,这种事付司行并不是没做过,但那天是在家里,没有外人这辆车上可是有个司机在开车,许晏蹙眉看着付司行,付司行毫不在意对司机道:“隔板放下来。”
“好的,付总。”
这下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车nei的隔板将驾驶座和后座很好的隔成了两个空间,付司行将许晏ku角向上拉,伤口已经结痂了。
“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许晏摇摇头:“拆线要把结痂撕掉,那时候才会疼。”
“嗯。”付司行指尖轻抚着伤口:“我知道。”
毕竟他曾经也拥有必须要缝线的伤口。
男人似乎从未想要隐藏自己的伤口,左手腕自从拆了绷带以后就没有再佩D过任何手表。许晏将付司行的左手腕拉到自己跟前,那道伤疤似乎比他手腕上的更长更狰狞。在漫长的恢复期,伤疤甚至凸起泛着白,与他附近的肤色强烈相斥。
手中一空,付司行左手已经抚上了许晏的脸颊:“怎么了。”
许晏一愣:“什么?”
“你有心事。”男人放下手,看着他。
许晏收回自己的tui,没有回话。
“如果你想让那孩子来桐城,我可以帮他办理寄宿学校。”
许晏靠着座位,也不反驳,顺着付司行的话说了下去:“寄宿学校**我怕那孩子被欺负。”
“普通的寄宿学校。”付司行补充道。
“不是普不普通的问题,司行,我这样把他扔在寄宿学校,和农村那不管他死活的二叔有什么区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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