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圈广为流传的欺负小白语录，路忝奕毫不客气一脚踹过去：“你骂谁小白？”

“一开始谁不是小白。”许晏躲避，想起付司行为了迎He他的兴趣甚至买了比这设备间更多的无用品，现在回想起来实属有点傻。

“我们桦木接的单子比较杂，当初理念是搞广告，朝着不当总统就当广告人前进，后来才知道还是当总统更轻松。”路忝奕指了指墙壁，许晏扭头看去，上面用红色喷漆写了八个大字“甲方最大，不_fu滚蛋”，看着可怖，十分具有广告人的j神。

“最近改了桦木工作室定位，有摄影单子就接，反正我们有自己搭的摄影棚，哪个都不亏。”路忝奕像是想起什么，拍了拍许晏肩膀：“对了，今天晚上我有事，你替我去一个地方跑跑tui吧！”

许晏哭笑不得：“这么快就上岗吗？”

路忝奕严肃的教训许晏，仿佛刚刚在He同里随意抬高工资随意给许晏休假的人不是他：“我们摄像师全年无休！新来就想偷懒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许晏：“**是什么？”

“帮我去拍一个酒会，给他们公司年会开幕视频当素材，我回头发你分镜本，你看着拍就好。”

“好。”许晏点点头，应了下来。

说是酒会，氛围却更类似于商会现场，路忝奕给他派了实习生，许晏习惯x把摄影器材扛肩上，背后实习生想扶把手时，许晏已经三两下把器材装好了。

“许哥，你这样我怎么帮到你。”实习生无奈道：“这样路老大可是会骂我的。”

许晏摸摸鼻子，在以前工作室高效率单干惯了，怕别人说他闲话，现在到了路忝奕这里，还是要适当照顾一下实习生。

“那你帮我配平稳定器吧。”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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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位很快布置好，实习生两个固定机位，许晏移动机位，跟主办方寒暄了几句，讨论了一下需求和位置，酒会邀请的人很快就来了。

大门被门童推开，许晏打开相机，小小的取景器nei，一位接一位的社会人士带着nv伴男伴翩翩入场。

偌大的宴会厅登时亮堂了起来，水晶灯细细碎碎撒下光晕，奢靡又繁华，别有一番上流贵族气息。

曾经许晏陪同付司行出席宴会时，总会固定碰见几个利益相同的商业伙伴。林总李总一大堆，每个人的脸Nakedness的写着目的，推杯换盏间暗暗交锋，互捧商业成就阔达乐观的很。

今天许晏身份转换为摄影师，身边打哑谜的人少了，却还是在取景器里看见了好几张熟悉的脸。许晏暗暗叫着不好，幸好眼高手低的商业人士从不在乎谁拍下自己的光辉时刻，也不知幸运还是不幸运，并没有人认出许晏。

胡乱思考间，宴会厅门口又传来一阵轰鸣的引擎声，一辆柯尼塞格缓缓停在大门。许晏忙将镜头对准来人，但过了好一会儿，那辆幽灵超跑车门才向上缓缓抬起，一双鹿制皮鞋率先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他拿相机的手一抖，画面糊了。

付司行身着灰墨西装，在那小小的方框nei，他如同往日一般不苟言笑地绷着脸，举手投足间冷淡与优雅奇妙共存，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他缓缓走向副驾驶座，探入身子似乎在说些什么，再次直起时，他的手已经扶起了一只*纤纤细手。

许晏心如鸣鼓的T对焦，听见身旁的人T侃道：“又是付总那位男老婆，啧啧，真什么场He都带着，宝贝的不行。”

许晏见那人身旁没人，只是单纯_gan慨，接了话：“付总的男老婆？”

那人转过头瞟了许晏一眼：“对A，来来回回参加这么多次酒会都没见到真面目，可见付司行对他多上心。”

许晏看着取景框，心想付司行可没这样对他过。

副驾驶座的人从车里露头，先出现的是斜斜ca在发间的翡翠步摇，就看见了它的主人——一身开叉旗袍，美得不可方物的，nv人。

“A，nv的？”那人怪叫一声，显然没想到。

许晏硬着头皮上前，那种心悸的_gan觉又如影随形的跟着心脏跌宕起伏。他勉强将镜头对准付司行，跟随他们jin_ru宴会厅大门。

付司行表情寡淡，即使面对镜头也一样，但身边挽着他的nv人却对镜头挥了挥手，翡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清脆晃动，端庄又典雅。

许晏不认识这个nv人。

别说nv人，付司行虽然是个畜生，但结婚这两年他几乎没有过出轨的矛头，更不可能带着一位连许晏都不知道的nv人在他面前晃悠。

两人齐肩进了宴会厅，许晏将脸藏在相机后，付司行从头到尾表情完美无缺，连眼神都不曾飘向他这边。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上位者，对可视的一切都显得淡漠，谈不上不屑，只是_geng本不会多分自己的余光去看上一眼。

除了许晏。

3.我的爱人

许晏东躲西藏，形迹可疑，说他自作多情也好，矫情也罢，他在付司行身边受得_C_J_远远比得过这些闲言碎语，他不愿见到付司行，他害怕那段暗无天日的囚禁光*。

酒会很快到了gc，主办方上台敬辞，说些场面话，下台后看见许晏，热切地招呼许晏过去给他拍张照。

许晏应了一声，抬眸看去，碰巧对上了付司行那双shen不见底的眼睛。

许晏头皮发麻，还是躲不过。

付司行从不在许晏面前掩饰自己的yu望。

婚nei强*也好，反抗也罢，那个男人的眼中向来没有怜惜，他把那玩意凶狠捅进许晏后*，抓着他的脚踝从床沿拖回来时，甚至没有在乎他是否想要。

许晏崩溃地咬牙切齿，屈辱的快_gan如同蛇蝎蚕食着他：“你就不怕我留证据，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痛快！”

“留吧。”那男人垂眸，黑沉沉的眼睛仿佛在欣赏一只小动物临死前最后地挣扎。他扳过许晏脸，*尖tian过许晏唇上的血，强势一挺，连那声呜咽也顺势吞入腹中：“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死。”

许晏一口咬破他的*尖，怒吼：“变态！疯子！”

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付司行不退反进，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尖蔓延，拜许晏所赐，付司行也没讨到好处，接下来的一星期nei他都没在公司里说过话，公司里也没人发现，因为他们的总裁本就不爱说话。

主办方在等着许晏过去，许晏不敢抬头，他知道付司行在看着自己，他能_gan受到拿道如狼似虎的目光，不像是审视，更像是野兽紧盯猎物。

他shenxi一口气，举起相机对焦，大家顷刻之间纷纷露出笑容，许晏飞快按下快门，主办方嫌不够似的一边说多拍两张一边挨着付司行更近了点。许晏看着镜头，付司行依旧面无表情，微蹙的眉头与不悦的神情倒是出卖了他。

活该。许晏心情好了一点。

拍了几张后大家散去，许晏忽略付司行的眼神，退回原处，看见自家实习生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

实习生陆一舟看见许晏走来：“许哥，你来的正好，这是**”

那个陌生男人正巧扭过头，朝他儒雅微笑。

许晏A了一声：“谢珩师哥？”

他恍惚记起，谢珩好像是哪个商业巨头的儿子，纯正的富二代。

“路忝奕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仅翘班还叫刚来的小师弟代拍。”谢珩比他俩都大几届，说话带了点长辈的模样，笑道：“我把他这单给你，别让他赚这钱了。”

“别，谢师哥。”抢单子在各行各业都会遭人诟病，中途换摄影师交涉也很麻烦，许晏连忙拒绝：“我只是帮个忙，还没正式开始上班。”

谢珩淡笑一声，接过许晏手中相机看了几眼：“这么多年你没退步。”

“不敢退步。”许晏跟谢珩在一起比路忝奕这个直男有压迫_gan。毕竟他大学时跟这个师哥交流甚少，人家在大一就已经成立摄影工作室，专接了明星单子，搞出不小名堂，是摄影专业人人口耳相传的神话。

“许晏，我看了你的面试作品。”谢珩边说边将相机还给他：“你风格变化很大，但除了商拍你好像就没其他私人作品了。”

许晏神色暗了暗，搪塞道：“工作太忙，没空拍。现在这行业最不需要摄影师有个x，按部就班按照上头指示来，作品也一样漂亮。”

“你以为自己还在原先的杂志社呢？”

许晏有些讶异地抬头看谢珩，以为他生气了，但认真看他的神色，又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让人_gan受不到丝毫不悦的情绪：“桦木的客人是看作品与创意挑人，现在摄影行业确实僵化严重，但我们接单杂，就意味着自己扩展的空间要足，风景人像，场景布置，广告创意，几乎要涉及各行各业。许晏，知道我当初和你路师哥想挖你过来的原因吗？”

许晏发愣地摇摇头，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们看中你的灵x，你的照片很有冲击力，好好培养一定会是行业里的新星。”谢珩淡道：“可你的面试作品都是些什么，我只看见了一个泯然众人的摄影师罢了。”

这一番话确确实实不给许晏留情面，谢珩x子如此，直言直语，并不恶毒，但是犀利。

许晏无法反驳，他说不出任何借口，在那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再有才华的人都会被时光蹉跎掉。

谢珩听说了些许晏和付司行的事，他拍了拍许晏肩膀，正准备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小谢，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珩扭过头，是今天的主办方刘董事，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气质寡淡，一看就不太好说话。

“刘董。”他瞟了一眼来人，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身后的许晏，客气笑道：“今天负责拍摄的是我工作室的小师弟，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你带出来的人能有什么问题。”刘董乐呵呵道：“对了，跟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集团**”

“付司行，付总。”谢珩打断刘董，朝付司行伸出手：“久闻大名，幸会。”

付司行抬眸，先是看了一眼谢珩身后的人，又看到拦在许晏身前的那只手，眉头微皱，勉强握了个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注意力不在那上面。

“小谢今天怎么没带个伴？到你这个年龄付总可都娶老婆了。”

人到中年总爱关注晚辈的人生大事，谢珩四两拨千斤：“是吗？听说付总的爱人是个男的，今天却带个nv伴，难道付总也爱玩家里红旗外面彩旗那一tao？”

付司行的脸色沉了下来。

刘董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敏锐触觉提醒他这两人有点不对付。谢珩是个讨人喜欢的后辈，平时说话不会这么含针带刺，他连忙打个圆场：“商场没几个做戏应酬怎么做生意，小谢你以后肯定会对老婆很好，哈哈。”

“他今天不舒_fu，在家休息。那是我朋友，今天刚回国，带她引荐一下刘董。”付司行越过谢珩，沉沉的看了一眼许晏：“莫非谢总很了解我的爱人？”

谢珩抿唇一笑：“怎么可能，能入付总眼，绝对是位很优秀的人，下次一定要带出来让我认识一下。”

许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听他们打哑谜，最后忍不住附耳在谢珩旁边说了几句，大致意思是拍得差不多了，他就先走了。

“好。”谢珩拍拍他的肩：“回去注意安全，把片子导出来给你路哥剪辑。”

许晏点点头，抬眸看了一眼付司行，男人早已偏开眼，低头和刘董说了些什么。

许晏低头收拾摄影器材，带着陆一舟从宴会厅后门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低沉的嗓音传来。

“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4.刻骨铭心

许晏一惊，抓上设备包的肩带，听见声音那一刻心脏好似从最高处狠狠抛下，摔得稀碎，血浆四溅，粉neng的指尖也被抓得几近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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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shenxi一口气：“付总有什么事吗？”

付司行探究地看了许晏一眼，没有回话。

陆一舟看看许晏又看着付司行，不知道这么大一个总裁为什么要来找他们说话，看许晏脸色惨白，他_gan到被某种说不出的压抑氛围，不敢说话了。

付司行沉默了片刻：“棕球**你带回去养吧。”

许晏抓紧肩带，下意识提高了音量：“你把它怎么了？”

这句像极了质问，付司行盯着他的眼睛，回答一如既往寡淡：“没怎么样，年纪大了，你养比较好。”

“好。”许晏知道自己过激了，立刻点头：“你叫你助理送来吧，我的工作室在**”

“自己来拿。”

许晏蹙眉：“什么？”

“他只认你。”付司行简明扼要。

“棕球不会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