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李浔对他的那番撩拨言犹在耳,他的神经一紧,瞅一眼屋外,一帮大老爷们正在围观路过的羊群。
宋仰指了指taotao问:“这个多少钱?”
老板报了价格,宋仰跟做贼一样,又一次把头偏向外头,一只手火速抓了一盒,然后以毒贩接头的口吻,问:“有润滑ye吗?”
老板没听懂:“什么ye?”
面对老板充满纯真的眼神,宋仰实在难以启齿,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就要这个吧。”
东西买好,但怎么开口是个问题。
夜半三更,宋仰躺在_On the bed_,思绪万千。
难不成他要问,师父,你想做上边的那个还是下边的那个?
嗯**似乎也不是不行。
他把场景在脑nei预想一遍,还是有些忐忑,只好求助他身边唯一的一个纯gay。
周俊霖发来一段带着笑声语音:“你挺牛BA,都两年了,还没睡上?”
宋仰头皮都绷紧。
——少废话!你只要教我怎么问就行!
几分钟后,李浔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点开微信,是宋仰发来的一张截图。
上边是用备忘录画的一只小绵羊,脑袋上顶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我是一只羊,需要很多养分,你可以给我吗?
“我”字和“吗”字中间画着一把草。
李浔花了半分钟时间才读懂这行字什么意思,抑制不住上扬的zhui角,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
宋仰在黑黢黢的被窝,满怀期待地点开消息。
——没有草哦,只有胡萝卜。
困吗?
宋仰怔愣数秒才读懂信息。
他知道李浔的路子野,段位高,但没想到这么高,可以用寥寥数字回击,将他噎得无话可说。
说实在,李浔这回复和他心理预期是有差距的,还是很大的差距。
他垂死挣扎一般地点亮屏幕。
——那偶尔换换口味可以吗?
——可以。
这还差不多。
宋仰雀跃地翻了个身,想再问周俊霖讨教讨教,屏幕又亮了。
——除非你选拔赛成绩能赢过我。
——小瞧我?
——期待你的表现。
几碗羊杂面下肚,大家逐渐适应高原生活。
短暂三周的训练期匆匆滑过,初春显现出一丁点眉目。
清早,通透的露水在叶尖上闪耀,潮*的雾气被朝阳驱散,基地的训练场上空,回*着热身慢跑的脚步声。
王南风带领两名助教,将崭新的靶纸钉上,随后架好望远镜,翻开成绩记录本。
今天是九进三的最后一轮淘汰赛,结束之后,留下一个替补jin_ru备战状态,剩下的就都得打哪来回哪去。
最后一场不需要体能考核,规则稍稍有些变动,先是三十六支箭的总环数决出排名,末尾三位直接淘汰。
剩下的六位一对一对抗,第一匹配第六,第二匹配第五,第三匹配第四,获胜者晋级,最后再从剩下三位中选出一名替补队员。
比赛安排在下午两点,场地上罕见地聚集了一堆人。
其中有亲临现场的几位领导,也有淘汰了还没离开的队员,就连负责基地卫生的保洁阿姨都搬了椅子围观。
晴空万里,偶尔有微风拂过但不会影响发挥,是j箭运动员们最喜欢的绝佳天气。
最先上场的是于慎微那组,和他对阵的是福建队的李洋。
这俩人的实力相当,四局下来积分打平,不过在第五轮加时赛上,李洋发挥得一般,有一箭打了八环,叫于慎微捡了个大便宜,成为第一位拿到世锦赛名额的选手。
第二场是李浔对阵王尧。
宋仰挑了个能将俩人所有动作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的位置。
一开始宋仰开始有些忐忑的,他的食指无意识地搅在一起,骨节攥得生疼都未察觉,和边上的观众一起,扯着嗓子喊加油。
不过在李浔以58环的成绩拿下四个积分后,他那颗悬着的心脏基本就落地了。
开局就拿下积分,对于运动员心理状态T整有着很积极的影响,李浔越打越放松,而王尧拼了命地想挽回局势,下颌紧绷,勾弦的手指轻微发颤。
宋仰特别能理解王尧的心态,和他在澳门公开赛的情况如出一辙,每一支箭都犹犹豫豫,不敢轻易松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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