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快半小时,终于轮到他们。
李浔带初之看病已经看出经验来了,在医生还没开口之前就主动说明症状。
医生点点头,又问:“除了头晕,四肢发冷还有什么其他症状没有?”
宋仰:“早上有点拉肚子,吐过一回,后来吃了点药就没吐了。”
“吃什么药了?”
“呃**”宋仰哪里想得起全名,“就什么乙基酚吧貌似**”
“现在肚子疼不疼?”
“一阵一阵,没早上那么严重。”宋仰惶恐不安地加上一句,“医生,能不吊点滴就不要吊点滴A?我有点害怕。”
医生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宋仰,笑了起来:“这么大个头还怕打针A?”
宋仰战战兢兢,厚着脸皮说:“家里遗传。”
李浔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恐针的人。”
宋仰的注意力跑偏:“还有一个是谁A?”
“初之A。”
“A**”宋仰_gan同身受地可怜起她来,“那她怎么打针的A?你哄着吗?”
“她在地上打着滚儿哭,我可哄不了。”
“那就不打了?”
“嗯,就吃点药,慢慢恢复。”
听他这么一说,宋仰略微松了口气。
可是他不知道,有一部分医生和理发师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很有自己的想法。
例如眼前的这位医生,他为了能让病人尽快恢复,自动屏蔽掉宋仰恐针这个事情,把李浔当成病人家属,交代起细节来:“他这个情况有点复杂,也可能是胃肠道细菌_gan染引发的高烧,得对症下药,你先带他去做个血常规给我看下好吧,就在三楼靠南边,一会我再给他开药。”
“好的。”李浔说罢,轻轻推了推某人的后背,将他带离诊室。
宋仰虽然很少来医院,但凭直觉就猜到这个血常规肯定不简单,他一路上探头探脑地问李浔:“一会儿是不是要抽血A?抽手指还是胳膊A?你做过吗?疼不疼A?”
他问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眼神像濒危小动物。
李浔被他这种很极端的反差给萌坏了,适时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眯眼笑,哄骗道:“现在的医学技术都很发达了,指尖抽个小血怎么可能会疼。”
“那好吧。”
抽血的地方倒没什么人,宋仰一屁gu坐在凳子上,吝啬地递出一_geng食指:“姐姐好,我抽个血。”
护士笑了笑,让他先把外taoneng掉。
“nengneng外tao!?”宋仰反应过来,戒备地捂住外tao,拿一种求饶的眼神望向李浔,“你刚不是说抽手指吗?怎么要抽大血A?”
“我刚才也不知道A。”李浔“无辜”地耸耸肩,倒是非常熟练地哄道,“不过你看护士姐姐长得这么温柔,扎针肯定也很温柔,没什么_gan觉的。”
“可是我**”
“来,我帮你neng。”
宋仰鼓起小脸,揪着拉链头,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是大写的拒绝,不过最后还是栽在了李浔手里,任由他neng了外tao,将_yi袖高高挽起。
护士刚在他胳膊上捆上压脉带,宋仰的手指便不受控地发抖,幅度还不小,就像持久了重物。
“握下拳头。”护士连续提醒了两次,宋仰才握住拳头,把脸转向另一侧。
碘伏冰冰凉凉,宋仰浑身一抖,护士和李浔对视一眼,无奈地笑笑,没有立刻扎上去,而是让他稍微放松一点。
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哪里放松得了,宋仰在煎熬的过程中,抖成了筛子,还问护士姐姐好了没有。
李浔走过去,将外taoyinJ着他脑袋上,一只手扣着他后脑勺往怀里一带。
熟悉的清香扑了满脸,宋仰的脸颊贴上rou_ruan的_yi物,有只大手轻轻地搓揉着他的发丝。
针尖刺入皮肤,他没_gan觉到疼痛,也忘记了呼xi,因为他听见了李浔有力的心跳声。
你错了,我很挑的。
“也没那么恐怖对吧?”
李浔从护士手里接过棉签,压在针眼处止血,他低头时宋仰刚好抬头,猝不及防地对视了一瞬,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眼神就各自偏开了脑袋。
下巴被发丝弄得有点痒,李浔抬手挠挠,听见宋仰牛头不对马zhui地来了句:“你身上有gu味道,还挺好闻的。”
“噢——”李浔恍然大悟,顺口道,“下楼那会儿你也闻我身上的味道是吗?”
“对A。”宋仰答完,又过了几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你当时怎么没放我下来?”
李浔被他问愣了。
有时候人的某种行为真的就是出于本能,毫无理由,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没有也要硬掰扯一个,他的大脑飞快地闪过几个词条。
“光明正大地翘班A,而且这场比赛的选手实力悬殊,前三名没什么悬念。”
宋仰并不相信他的这个理由,不过注意力还是被后半段nei容xi引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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