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倒是同他家有缘,都是A型血。
他随手看了几张方星泉的体检报告,看到过敏源时神情微怔,方星泉对柳絮轻度过敏,对榛子高度过敏。
“有问题?”席亭舟抬首便见他神色凝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方蘅回神摇头,“没事,就是_gan叹怪巧的,你家小孩儿对柳絮和榛子过敏。”
席亭舟接过他递来的单子,顺势是问:“你也对这两样过敏?”
“不是我。”方蘅目光悠远,陷入某种回忆中,“是我妹妹。”
闻言,席亭舟第一反应是纳闷儿方蘅哪里来的妹妹,他不是独子吗?
脑中j光一闪,猛地记起幼时听大人们提过一zhui,方家似乎还有个nv儿,玉貌花容,端庄优雅,帝都多少豪门子弟排队求娶,可惜对方不知出了什么事,某天莫名其妙失踪了,方家找寻多年无果,方家俩口子伤心yu绝,外界不敢公然议论此事,日子一长记得的人所剩无几。
若非方蘅自己提起,席亭舟压_geng儿记不得他曾有个妹妹。
气氛陷入沉默,两人谁也没说话,半晌后方蘅自己开口打破诡异的安静,“别想糊弄我,老实交代你对方星泉是否早有图谋?”
席亭舟正好不会安慰人,方蘅主动打破僵局,他便顺水推舟讲下去:“自然不是,你若不信可以去T查,我与他前十五年关系并不亲近。”
方蘅狐疑地注视他,一双鹰眼锐利难当,似乎有洞穿人心的力量。
假如换做旁人,必定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但席亭舟身正不怕影子斜,泰然自若地任由方蘅打量,气定神闲继续道:“今年夏天我们在S市重逢,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才逐渐亲近起来。”
脑海中浮现兵荒马乱的某个清晨,席亭舟小小的心虚一下,他和方星泉的开始确实不太方便如实相告。
方蘅仍无法理解席亭舟怎么会对方星泉产生_gan情,且不论方星泉曾经是席亭舟的外甥,单看对方的年纪,正经人就下不去手吧。
不过,假如席亭舟所言非虚,确实比他脑补的情况好太多。
至少席亭舟和方星泉重逢时都是成年人。
“你也不怕人家父M_找上门。”方蘅*阳怪气。
谁料听他提起方星泉的父M_,席亭舟脸色骤变,*沉沉开口:“我倒是希望他们来。”
方蘅莫名听出他话中隐藏的后半句——「好叫他们有来无回」。
“怎么,有隐情?”方蘅body前倾。
席亭舟简单跟他讲了讲方辉一家对方星泉做过的事,修身养x几年暴脾气有所收敛的方蘅听得一拳头砸中跟前的实木茶几,这是一整块天然木材,纹路清晰漂亮,硬度偏强,自带淡淡的木香,是难得的佳品,硬生生被方蘅砸了个坑。
「砰」的巨响,回*在整个屋子里,幸亏隔音效果出众,楼上做笔录的二人并未被惊扰。
方蘅的手毫发无损,尴尬地扯了扯zhui角,“我赔你。”
席亭舟没和他客气,平静无波报价,方蘅听得xi气,一块破木头为什么这么贵?
绝非他小家子气,方蘅左瞧右瞧,着实没瞧出这块破木头哪点特殊,席亭舟该不会被忽悠了吧。
纵使心中疑点重重,方蘅好歹是公司董事长,付钱的速度丝毫不拖泥带水。
楼上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齐刷刷抬头,小王被盯得双tui发软,body下意识抖了抖。
_M呀,方队眼神可怕就算了,为什么席董的眼神也那么可怕A?!
小王像只弱小无助的小鹌鹑,走到二人面前,表示自己做完笔录,“席董打扰您了。”
他恨不得立马脚底抹油迅速离开。
方蘅虽然想再问问,但小王笔录做完,他没理由留下,何况下午还有工作,便带着小王走了。
上了警车,方蘅直接拿过小王做的笔录查看。
“那个骆骋洋喜欢他?”方蘅眉头紧皱,同x恋都扎堆出现吗?
小王认真系上安全带,一板一眼准备启动汽车,“是,据方先生叙述,骆骋洋绑架他是为报复席董。”
方蘅记起前不久骆氏破产,因为产品质量不过关,以次充好,被念远告上法庭,需要赔偿大笔违约金,这显然加速了骆氏的崩塌。
骆骋洋恐怕会把这笔账算到席亭舟头上,加上自己喜欢的人成为席亭舟男朋友,骆骋洋一定恨席亭舟恨得牙痒痒,偏偏无法近对方的身,故而把目标转向方星泉。
这么说,方星泉纯纯是被牵连的。
不知为何,走了今天这趟,方蘅无端有些看不惯席亭舟,可能方星泉身世太可怜,年纪又小,长相乖巧**
单手撑着下巴,方蘅眯了眯眼睛,一道灵光从他脑中闪过,由于太快无法捕捉,方星泉的长相似乎有点眼熟,又着实想不起,有种看到一句眼熟的古诗词,明明自己学过,下半句在zhui边死活吐不出。
他烦躁地揉了头发,干脆搁置脑后,叫小王把他放到前面十字路口,他的秘书在那儿等他。
——
席亭舟言出必行,果真没放过方星泉,从他枕头下面搜出一包辣条,人赃并获,方星泉没了假哭喊冤的理由,装傻道:“我也不晓得它什么时候跑Jin_qu的。”
鼻子突然被捏住,方星泉疼得直哼哼,不雅地发出小猪叫,令他一秒羞红了脸,全然错过席亭舟眼中的笑意。
“罚你两个月不许吃零食。”
方星泉呆愣地望着他,可怜巴巴竖起一_geng手指,“一个月行不行?”
席亭舟不给他商量的机会,“不行,谁让你不乖。”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