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过了,我可以走了吧。”方星泉冷淡开口。
骆骋洋面色铁青,这顿饭吃得他心梗,完全没达到目的,方星泉自顾自地吃,任他一个人唱独角戏,甚至明目张胆玩起手机,把他当空气。
“小煊,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我哪点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别这样对我。”他神情悲戚地说。
方星泉正眼看向他,口齿清晰,“和你待在一起,我_gan到恶心。”
骆骋洋倏然攥紧拳头,面部神经扭曲,彻底控制不住nei心的暴怒,“纪煊!”
他犹如发狂的疯牛,横冲直撞,狠狠抓住方星泉手臂,隔着一层布料,仍叫方星泉清楚_gan受到疼痛。
“骆骋洋,你发什么疯?”方星泉没预料他会突然动手,用力挣扎,然而他瘦弱的身子压_geng儿抵抗不了骆骋洋。
骆骋洋稍高他一些,身材却远比方星泉壮硕结实,手上的力道重得仿佛要捏碎人的骨头,想来平日经常健身。
方星泉胃部痉挛,再次涌起呕吐yu,毫不留情抬tui猛踹人一脚,骆骋洋吃痛,怒意更盛,眼睛*红质问:“我喜欢你就这么叫你恶心吗?”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不是你故意Seduce我,我哪会喜欢男人!掰弯我又骂我恶心,纪煊你好狠的心。”
方星泉怒极反笑,牵起唇角,眼神淬了冰似的生寒,“骆骋洋,眼睛有问题去找医生,脑子用不上可以捐给需要的人,你何必自欺欺人,大家心知肚明我和你做朋友的原因,”
这番话让骆骋洋神志恢复片刻,一桶冷水兜头浇下,纪家势利眼圈nei众所周知,小小年纪的纪煊不过是个提线木偶,同谁交往做朋友,全凭纪家父M_抉择。
他一次次洗脑自己的话,被当事人亲自打假,骆骋洋晃神一秒,目眦尽裂,“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我们十多年的_gan情你全忘了吗?”
正因为没忘记,所以前世骆骋洋从背后捅他刀子时,方星泉才格外痛苦,以至于重生后仍记忆犹新。
方星泉清楚自己应该先安抚骆骋洋的情绪,尽快neng身保证自身安全,但他说不出一句软话,于他而言等同吃屎。
骆骋洋怒火中烧,推得方星泉连连后退,脚下踩到一块石头,当即崴了脚,body倾斜眼见要摔,骆骋洋瞳孔颤动赶紧拉住他。
“小煊,你没事吧?”透过头顶悬挂的串灯瞧见方星泉苍白的脸色,骆骋洋吓得一激灵,担忧询问。
方星泉低垂着头,背脊颤抖,似乎疼得厉害,骆骋洋哪还敢动他,慌忙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医院诊所,再不济找个坐的地方缓缓。
“唔**”方星泉喉咙shen处溢出痛苦的呜咽。
骆骋洋顾不得脏,急匆匆把人扶到台阶坐下,蹲身查看方星泉的情况,“小煊,哪只脚崴到了?”
夏季夜晚,暑气未消,骆骋洋额上很快布满热汗,汗水流淌,有些辣眼睛,身上没带纸,只能烦躁地抬手拿袖子擦擦。
盯准时机,隐没于黑暗中的方星泉,眼神晦暗,吐出危险的蛇信子。
他毫无预兆抬起膝盖用力往上一顶,正中骆骋洋面门。
“A!”骆骋洋哀嚎一声,狼狈倒地,痛苦地捂住脸满地打滚。
方星泉看也没看,拔tui就跑,朝人群热闹的湖边奔去,手心*漉漉,脸白得像鬼,前世的*影再度席卷。
光线昏暗的_F_子,四周没有窗户,密闭得叫人窒息,手脚被人绑住,眼睛被黑布遮挡,很多时候周围安静得可怕,一开始他还能坚持数数推测大概时间,伴随时间推移,他的思维混乱,恐惧无助的情绪席卷,body神经质地痉挛。
他被关了三天,期间偶尔有人拿给他很少的水和食物,估计能吊命就行。
三天后,浑浑噩噩,视线模糊中,绑架他的人姗姗来迟,给了他当头一Bang。
方星泉绞尽脑zhi也想不到,幕后主使会是他的好友骆骋洋。
“小煊,别害怕,我那么喜欢你,不会伤害你。”骆骋洋笑吟吟走向他,朝他伸出手。
方星泉从震惊中回神,偏头躲开他的手,然后狠狠啐了他一口,“骆骋洋,你这是犯法!”
骆骋洋目光陡然森寒,保镖送上纸巾,擦干净脸上的唾沫,他猛地俯身双手狠狠掐住方星泉脖子,“犯法?老子就是法!你个贱人,早被人玩烂了还成天惺惺作态。”
“我告诉你,纪煊,没人会来救你,下半辈子你只能待在这儿给老子当玩物,哪天等我腻了,兴许可能大发慈悲放你走。”
方星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几度无法呼xi,艰难开口:“是你**”
听到他的话骆骋洋面上闪过一丝意外,缓缓松开双手。
方星泉剧烈咳嗽,拖着疲惫的身躯迅速*到另一边,远离骆骋洋,“表面装作好心帮我介绍工作,找_F_子,和我同事搞好关系,实际上后面我在公司被栽赃陷害都是你搞的鬼。”
骆骋洋眼中j光一闪,扬起唇角,“小煊你果然很聪明,可惜已经晚了,是,我想断掉你的社交,让你与世隔绝,永远留在我身边。”
说到此,他倏然眸色沉郁,“你为什么那么要强?无论摔倒多少次,哪怕摔得遍体鳞伤,最后也会一次次站起来,你就不能乖一点留在我身边,我告诉过你无数次,你什么都不用做,_F_子车子钱,我会给你。”
“你太不听话了,本来我们不用闹得这么难看。”
白毛汗爬上后背,方星泉如坠冰窖,血ye逆流,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好冷,好冷**
原来他所遭受的诬陷,谩骂,谴责与嘲讽,尽数来源于骆骋洋,仅仅为了得到他。
太荒谬,太可笑了。
方星泉扯了扯僵硬的zhui角,低低笑起来。
骆骋洋见状,眉头紧皱,“纪煊,别笑了。”
“别笑了!”
他大步向前揪住方星泉领口,将瘦弱的青年一把提起。
方星泉眼眶通红,就着这个姿势仰头望向他,“骆骋洋,你真叫人恶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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