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哈,委屈大家了。”吕老师显得十分局促,用极低的音量说,“那是稻田鸭,晚饭就能吃到了。还有稻田鱼,都很好吃。”
范锡欣赏着沿途的山林风光,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跟着地图走会掉进沟里?”
“因为几年前我第一次来时,就是跟着地图走的。”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沟不shen,没受伤。”
“哈哈哈——”管青恣意大笑,随后问,“帅哥,你怎么称呼?”
“叫我nv恼丝就好。”吕老师的声音友善腼腆,丝毫不因嘲笑而懊恼。说完,他又重复一遍,“叫我吕老师就好。”
“你是哪儿的人?”
吕老师字正腔圆:“湖南湘西,张家界的。”
“哦,原来是弗兰人。”管青故意T侃他的口音。
吕老师挠了挠头,耳朵逐渐变红,没说什么,只是温和地微笑。
“我是我哥的D_D。”管青自我介绍。范锡在旁提醒,这句话有问题,属于废话的范畴。管青嘻嘻一笑,继续说:“我老家唐山的,画画雕塑建筑设计都j通,你叫我唐山米开朗基罗就好。”
“好的,”吕老师认真地回应,“很响亮哈,就是长了一点。”
“很响酿,哈哈。”管青又故意纠错,被哥哥回头瞪了一眼。
吕老师的耳朵更红了,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像一截火tui肠。范锡不想再让小叔子说话,便主动与吕老师攀谈。
原来,看上去刚毕业的吕老师已经三十多岁了,之前在某地的初中当物理老师。校长把食堂承包给小舅子却搞得很差,他提出抗议,结果校长没走,他走了。
那时,这边的学校刚建好正在招老师,他便来了,教物理化学和数学。他最年轻,所以体育课也是他在负责,非常吃力。
他说话声很小,并不健谈,范锡问了很多问题,才得到以上信息。
范锡回想起,自己和十几人竞争一个小学体育教师岗位的经历。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一个老师要教好几门课。他不禁思索,自己究竟是真的想当老师,还是因为nei心shen处渴望安安稳稳地留在大城市。
他侧目看向跟在车后的两个学生,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一路上坡,他们跑得毫不吃力气息平稳,绝对是练中长跑专项的好苗子。他往二人脚下看去,是最普通的运动凉鞋。
农用三轮的速度降下来,小心翼翼地从被山体滑坡堵了一大半的路旁绕过去,继续shen入群山密林,仿若穿行于自然的肌理中。*润清新的空气_Fill_Xiong腔,工业化的影子迅速褪去,山水展现出柔美与硬朗兼具的蓬勃生命力。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管声哼起歌,一片竹叶飘落在他发间,他正要摘掉,却被一只手抢先了。他笑着回眸,见范锡把竹叶衔在唇间,然后吹出了放屁的动静。
“笨蛋范老师,拿来。”管声伸手要来竹叶,绷紧形状优美的zhui唇,颇为自信地吹了下去,结果吹出了腹泻的音效。
范锡咯咯地笑:“你还不如我呢,管老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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