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突然出手伤人的举动让人猝不及防,多吉应声中弹,捂着那被一枪j穿的伤处,惨叫着倒了下去。
跟他关系不错的越南人见状便要冲上来抽江倦的耳光,却被那人反手一枪托砸得头破血流,愣怔的一瞬就被再次开枪的江倦一枪j穿了脑袋。
没人想到当年那个对他们充满畏惧,只会逆来顺受的人在这十年之间竟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居然敢在他们的老巢杀他们的人!
被激怒的乌He之众纷纷拿出身上的家伙,更有甚者从身后向江倦B近,将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众人观察着卡索的脸色,大有他一点头就把江倦乱枪打死的架势。
受到瞩目的卡索觉着好笑,“都看着我干什么?17的规矩一向是有恩怨就公平公正地解决,胜者为王,有能者居上位。你们也都看见了,他杀了塔姆,按道理可以取而代之,有什么问题吗?”
“可,可他**”有人提出异议,“他这算偷袭!”
卡索冷笑着嘲讽:“偷袭?是我瞎了还是你瞎了,他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拔枪的时候,你们都还在干瞪眼呢。太平日子过太久,养出一身懒r,连个病人都防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江倦应景地咳嗽两声。
打从百里述带着十六名元老级的人物neng离“SEVENTENN”,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势力“17”以后,他们所奉行的准则就是用实力说话。
这十年来,“17”的成员并不固定,经过几轮换血,早就不是最初的阵容了,但人数始终保持在十七人。
他们之中有因为前辈身亡或伤退,顺理成章成为继承人的,也有靠杀死前任成员取而代之的,就算心中不_fu,也无法否认卡索说的是事实。
“但我对加入你们没什么兴趣,只是不爽他罢了。”
江倦举枪正对多吉的脑门,后者正痛得打滚,见状瞪大了拉满血丝的眼睛,用无比恶毒的话咒骂着他。
眼看着江倦就要再次按下扳机,卡索按着枪管压下了他的手,“够了,到此为止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下去。”
江倦也不多话,起身便走。
他听到了背后传来的不忿的骂声,却丝毫不在意,他本来就不是到这儿来安身的,用不着跟这帮亡命徒交好。
他刚走过转角,就看到了抱臂靠墙站着的连骁。
对方zhui里叼着烟,怕他没发现自己,还特意轻咳一声。
“组织里流传着一种说法,不少人觉得百里会把组织交给卡索。”
江倦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百里述不是还没死么。”
“但他确实在半个月前就开始移交自己的权力了,很显然,卡索不能_fu众。”
连骁扬起下巴,指了指人群的方向。
自己人被打伤,很多人都等着向卡索讨个说法,双方起了争执,在针对江倦的事上不能达成共识。
多吉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刚被抬去了随行医生的住处。
那一枪并不至于危及x命,但他那宝贝绝对是保不住了,醒来之后免不了一番折腾,到时江倦的处境依然尴尬。
“在你开枪杀死那个越南人之前,我都还觉着你只是想在组织里立威,好让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好过点儿,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就是单纯想泄愤,_geng本没考虑过后果。”
连骁将烟头扔在脚下碾灭,靠近江倦低声问道:“为什么?那个传言是真的吗?”
江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别挡路。”
“好吧。别往心里去,我只是有点儿好奇,没有恶意,作为赔礼**”
连骁从口袋里翻出一把糖果,一颗颗塞进江倦的ku子口袋,“这个小渔村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三十公里,搞来这点儿零zhui可不容易,看在糖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次。”
说完他还不死心地在江倦耳边补充道:“我那里还有些甘草杏,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拍拍江倦的肩膀,这才走了。
江倦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怪不得萧始当初说甘草杏这东西很适He做暗示,这不就有人用了?
他无声骂了句难听的,想找个地方倒空口袋,刚在路边蹲下来,卡索就追了过来,把他往怀里一捞,抱着他便往直通林子的小路去了。
江倦推开这块狗皮膏药,突然念起了萧始的好。
怎么说萧始也跟他磨He了这么久,摸清了他的x子和喜好,在后来的日子里已经不常做出让他反_gan的举动了。
但卡索**还是算了。
江倦推开了揽在他yao上的手,两人走在小路上,卡索为他撑起了阳伞。
“传说这个渔村的祖先是苗人,封建社会时得罪了皇帝,只能带着族人远走,离开了世代生存的大山,跑到这里来定居,所以这里的村医和有地位的长者都会些蛊术。你的body能好起来,也是因为他们对症下药,找到了He适的法子。”
江倦摸了摸Xiong口,他现在的状态确实比在雁息时好多了,疼痛减轻,身上的伤口也在愈He,确实是在好转。
“这些村民为什么会帮忙,又是靠武力解决?你们也不怕他们在吃的东西里下毒。”
“那倒是不会,被利益捆绑起来的交易可比受到胁迫牢固多了。别看你只是吃了他们几_fu药,可不便宜,他们狮子大开口,要这个数的绿水鬼。”
卡索伸手比了个“9”。
“**那还真是够黑的。”
拿到黑市上,数量也足够这个渔村下一代人吃穿不愁了,令江倦惊讶的是,这渔村的村民居然真敢向“17”开价,“17”还真的给了。
“可他们并没有把东西卖了的意思,一小部分自用,而另一部分则用来培养他们的新蛊。”
“怪不得你们出手这么阔绰,这些蛊师虽然不具备化学功底,但往往他们经验比实验室里的研究更有效果,居然是打着这个主意。”
交谈间,两人jin_ru远离海岸的树林,这里遍地是高大的乔木,看上去都有百年的树龄,_geng系虬结扎实,粗壮有力。
江倦发现,这些乔木最结实的枝干上总能看到捆绑的容器,有颜色各异的水桶,也有钉装整齐的木箱,最大的差不多就是个行李箱的大小,处处透着怪异。
卡索解释道:“这个渔村有树葬的习惯,只用于那些没到三岁就夭折的孩子。棺木绑在树上,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意味着这些孩子永远被M_亲拥抱着。”
江倦的眼神亮了一亮,卡索觉得,他可能有点心动。
最想回家的人偏偏无家可归,自卑到连死后也不敢和家人同葬,能找到这样一处静地安身,对江倦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归宿了。
江倦看着树上的棺材,翻出口袋里的糖果,在每棵树下都放了一颗。
卡索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里除了早夭的孩子,其实还长眠着一位熟人,或者该说,是你的亲人。”
他把江倦带到树林shen处,在这鲜少有人打扰的地方立着一座孤零零的无字石碑。
卡索双手He十,在墓碑前做了简短的祈祷,又在坟包上添了把新土。
不久前应该有人洒扫过这座孤坟,坟头上没有杂草,碑前还有烟酒供奉,看得出虽然埋骨于偏僻之处,但依然有人惦念着长眠在此的人。
江倦认出ca在墓碑前的匕首是百里述的爱刀,蹲下身去拔了出来,发现刀刃上还沾着陈旧的血痕,早已氧化发黑。
“睡在这里的人名叫花知北,从血缘上说,他是你的舅舅,生前他也是你父亲江寻的好兄弟。”
“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江倦坐在坟前的石凳上,凝视着那座空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花知北那张和M_亲无比相似的脸,以及他被倒吊在木桩上惨死的照片。
那是他对花知北所有的印象。
“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让你如愿以偿知道你父亲当年死亡的真相,但是有个条件。”卡索站起身正对着江倦,“你得帮我,帮我们一个忙。”
江倦示意他说下去。
“张咏君在死前给你透露的线索来源是我,关于真实x你不需要怀疑,要说有什么问题,大概就是他想跟你讨价还价,保留了一部分情报,后来也被你B问得差不多了。”
在卡索的讲述中,事情的起因是长宁的一个毒贩在交易时坐地起价,与买主发生了争执,瘾君子气不过就反手举报给了派出所,毒贩在被追捕时狗急跳墙,绑架了一个nv童,以人质的x命要挟,向警方索要现金和交通工具逃离了现场。
长宁刑侦在接到分局报告后立刻出警,但当时禁毒的主力都在宿安监督指导T查一起kua省涉毒案,雁息方面的支援也不够及时,只能请出了当时身在长宁,经验最丰富的江寻带队实施救援和抓捕行动。
当时江寻已经T任省厅,不再属于长宁公安,因为一起曾经由他经办的案子出现反转,公诉时嫌疑人的辩护律师提出了新的证据,需要他出庭作证,并对案件的细节做出解释,他才会在那个巧He的时间点回到长宁。
警方临时为毒贩准备了一辆装有定位系统的面包车和十万元旧钞,毒贩要求警方的跟踪不能小于一公里,否则他就当场杀死人质。
江寻亲自带队追捕毒贩,可在对方jin_ru雀兮山区以前,定位信号就消失了。
等警方追到最后发出信号的地点,发现毒贩已经弃车逃逸,现场留有血迹却不见人质的踪影,江寻推测毒贩是带着人质jin_ru了山区,在向省厅总队和长宁支队报备以后,便带着一队人jin_ru山区搜寻。
在搜捕毒贩的过程中,江寻追着一名可疑男子jin_ru山林shen处,与队友失散。
当队友找到他时,他正在和身上绑着炸弹的姜誉交谈,在发现有人靠近后,持枪的姜誉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大声怒斥着什么,队友距离他们的位置太远,并没有听清。
江寻向队友发出信号,阻止其他人靠近,并耐心说_fu姜誉平静下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警察聚集过来,就在此时炸弹被引爆,即使江寻有俯身闪避的动作,还是没能躲开。
“官方给出的解释是,这时姜誉情绪非常激动,听不进劝说引爆了炸弹,导致江寻死亡。其实这个说法漏洞百出,如果真是那样,现场不可能找不到姜誉的尸体。真相是,姜誉身上并没有携带炸弹,他能安全离开现场,是因为江寻放走了他。”
江倦闻言微微眯眼,目光凌厉如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用怀疑我这话的真假,对你,我绝对没有谎言。”
卡索继续道:“江寻会死在爆炸里,是因为他踩到了反步兵地雷,还是经过改造的,威力很大,在他踩下去时就会启动定时装置,一旦抬脚就会立刻引爆,这也是他不让队友靠近的原因,也是你哥哥口中那关键的七分钟。”
“是谁设的陷阱,姜誉吗?”
“不,用毒贩绑架这一出好戏引出江寻的人是姜誉没错,但想杀他的人却不是,我想姜誉也是信错了人,才会导致你父亲惨死,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都很愧疚。”
江倦想起了他与萧始回宿安时的一些细节,“我爸出事以后,我们一家人就搬离了老家,今年回去的时候,我发现有人曾在我家的老_F_子里住过一段日子,是姜誉吗?”
卡索点点头,“十年前他用假死的手段抹杀了自己的存在,以此消失在大众视野中,他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生活,而你家长期没人居住,不会有什么人拜访,地点又很偏僻,是最He适的地方。”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也很适He悼念你父亲。”
“两个问题。”江倦揉了揉自己干爽的头发,将勾在指间的发丝散在风中,“为什么我爸会中招?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一脚就踩在地雷上?别用运气差这个理由敷衍我。还有,如果不是姜誉,那是谁害死了他?现场难道还有第三个嫌疑人存在?”
“后一个答案很简单,是叶承志。你应该能猜到,姜誉在叶程两家利益集团面前话语权不多,想要站住脚,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去巴结两人。原本姜誉只是想找机会和江寻面对面说清一些事,可叶承志在这件事中横ca一脚,让姜誉变成了害死江寻的元凶。”
说到这里,卡索本想点一支烟,可看到江倦苍白的脸色,又放弃了。
“至于前一个问题的答案,也和叶承志有关。他盗走了花知北的一_geng遗骨藏在埋了地雷的位置,江寻明知道那是陷阱,还是一脚踩了Jin_qu。”
卡索有些动容,垂下眼眸,对墓中人做了个悼念的手势,“江寻曾经答应过花知北,不管怎样,都一定会把他带回家,所以即使面对着粉身碎骨的威胁,他还是奋不顾身。”
江倦闻言异常沉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该作何_gan想。
许久之后,卡索说:“警方给出的消息也不全是假的。至少江寻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动作真的是俯下身去,用他自己的body,护住了挚友的遗骨。”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江住至死隐瞒,不肯对D_D透露半个字的真相。
江倦忽然_gan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就好像支撑着他活了这么多年的强烈情_gan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连对杀父之仇的执念都随着叶承志的死烟消云散,失去了灵魂的他突然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方向了。
如今不管是姜誉还是叶承志,都已成了泉下的孤魂,就连花知北也在这一隅静地等待时光老去,只有他成了那个被抛弃的可怜鬼,苦苦追寻十年,却只等来这样的结果。
江倦好像在一瞬间老了十岁,也终于明白萧始百般阻止他探求真相的原因。
在过去的十年里,复仇是他唯一的人生目标,一旦达成或注定无法达成,他未来的生命就没了意义,会像一朝盛放的昙花,一刹芳华,又迅速枯萎,凋零入土。
“这件事**”
江倦shenxi一口气,从卡索的口袋里翻出烟,自己点上迅速抽了几口,需要用另一只手按住夹烟的手,才不至于让手抖得太厉害。
“这件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要从猎杀游戏讲起,也是我这次把你带回来的目的。”
卡索拉起江倦,带他走出树林,一起漫步在海滩,共赏天边的夕阳。
他说:“最早的猎杀游戏只是为了取悦那些有权有势又有着特殊癖好的人而存在的,可以考证到的最早一次,就是你父亲年轻时参与的绝境。当年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把一群人关到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自相残杀,设定一些复杂的机制让人遵守,最终从中选拔出优胜者,给予他们相应的奖励。”
江倦想起了那张十人的黑白He照,“那场游戏中,最后的幸存者有十一个人吗?”
卡索笑了笑,“你还是那么聪明,大部分人在看到照片上有十人时,都会觉得只有十个人,而忽略了拍照的那位。”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可后来我在画面里找到了百里述。”江倦回忆着照片的细节,“他站在很偏僻的角落,乍一看都找不到他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低着头,不愿被镜头拍摄到面容,可他的眼神却在悄悄瞟着镜头,举止很矛盾。换作是其他人,我可能并不会注意,偏偏是他。”
江倦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可能带着些畏惧和轻蔑的意思。
“他的眼神很复杂,好像敬畏之中又带着期许,我本来以为是在镜头之外有什么xi引他的东西,却在某一个瞬间顿悟,他是在看拍照的人。”
“那张照片拍摄的时机恰到好处,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掩饰本相,就表现出了最真实的状态,连老板也不例外,毕竟他当时还很年轻,远没有现在的城府。”
卡索食指抵唇,对江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道:“不过这话可别让他知道,他会不高兴的。”
“我没兴趣告密,跟他也不太熟。”
江倦摘下墨镜挂在领口,站定在被海水打*的沙滩上,起了玩心便neng了人字拖,*脚踩在*漉漉的沙地上。
温热的海*打来,这种奇妙的触_gan**很舒_fu。
“所以,他拍摄那张照片的人是谁?”
“是阿利斯塔,你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是最初创立了SEVENTEEN的人,也是初代首领。我从老板那儿听来的说法是,阿利斯塔当时是个独行的特种兵,接了一单任务到中国赚赏金,在任务结束后不知怎么就被卷进了猎杀游戏。他在绝境中认识了身份是牲畜的老板,那时候老板正在钻规则的空子,通过杀死其他牲畜的方式获得了猎物的身份。”
在猎杀游戏中,除了四个等级的猎人和猎物以外,还有一些被称为“牲畜”的人,通常是没什么还手之力的老弱病残,相当于RPG游戏里用来升级的小怪,就算是猎物也可以通过杀死他们来获取积分。
听这个说法,在“绝境”猎场中还没有“牲畜”不可以自相残杀的规定,百里述就是利用了这个漏洞,疯狂残杀其他“牲畜”,累计积分,为自己争取到了成为猎物,参与角逐活下去的机会。
“他的出色表现引起了阿利斯塔的注意,在游戏中也应该发生了一些事,让老板对阿利斯塔产生了敬畏,游戏结束后,他便跟着阿利斯塔离开中国,成了SEVENTEEN的第一批成员。”
“其他人暂且不谈,我爸舅舅,还有萧始的父M_也在那场游戏中活下来了,难道他们也是通过这样残酷的手法猎杀别人才活下来的吗?”
“当然不是。据说他们在游戏中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坚持维持秩序,而另一方则依附规则而生存。”
“说白了,就是规则让他们杀人就杀人,让他们挨饿就挨饿?”
“差不多吧。”卡索看着渐晚的天色,提醒道:“你该吃药了,先跟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再晚些就该吃饭了。”
江倦也没拒绝,拎着鞋跟着卡索回了住处。
卡索让人打了盆温水送进_F_里,让江倦坐在床边,把他被海水冲得冰凉的双脚浸了Jin_qu。
暖意从足底漾开,江倦的脸色好了些。
他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已经在_F_间里等他们了,一见他们回来,立刻站了起来,端出了还在炉火上温着的汤药。
江倦不习惯陌生人待在自己的住处,皱着眉问道:“这是谁?”
那少年见他不大高兴,神色十分紧张。
卡索笑着摸了把少年的头,“他是这渔村最有名望的蛊医的徒弟,被派来照顾你的。”他又对少年说:“别太紧张,他不会杀了你的。”
可能是看到了江倦把人一枪爆头的场景,少年不自觉往离江倦远的位置靠了靠,后来可能想起卡索杀的人更多,就又僵着不动了。
江倦觉着有些好笑,便冷着脸问他:“这药怎么喝?”
“稍微凉一点,直接喝就行。喝完会有点儿头晕,您可以躺下睡一会儿。”
江倦“嗯”了一声,觉着温度差不多了,就把那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苦涩从*尖一路滑到胃里,还有些辛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
卡索从罐子里拿了颗梅子喂给江倦,让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淡了他zhui里的怪味。
他亲自帮江倦洗掉了脚上的沙粒,在那人想*脚时低下头去,在他脚踝上落下了一吻。
江倦本来还想再问问卡索有关“绝境”的事,这样一来反而开不了口了,而且这药喝下去立刻就有了反应,突然涌上来那gu反胃劲差点让他把药又吐了出来。
少年紧张地看着他,“不能吐的,再熬一碗要六个小时,错过这一顿影响很大。”
卡索也劝道:“睡会儿吧,晚点儿老板就要回来了,他应该有话想和你说。”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