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仿佛穿越漫长的时间,依然能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纠缠的断发勾在五指之间,还在往下滴血。
他就那样捧起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收敛了她的遗骨。
他一辈子都没打算回忆,更不想说出口的,可到头来,还是挣不neng,躲不过。
他怕的从来不是死者,而是死亡本身。
怕死了。
江倦没有再问。
他知道病逝的谎言只是萧始希望M_亲能有的善终,那人所隐瞒的背负的,远比自己看到的更多。
他其实很想问,这样不堪回首的过去,哥哥曾了解过吗?
想法只是转瞬即逝,他意识到那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江倦向萧始伸出手,犹豫着向他敞开了怀抱,萧始便一头扑过来压住了他。
就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一样,萧始悄声说道:“他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不想被你们可怜。”
萧始没哭,但江倦却比看到他流泪还要难受。
只有受过伤才知道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有多痛,可萧始早就过了他拿着一颗糖,随便逗逗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我**”江倦的手ca进萧始发间,在他耳畔轻语,“我不知道怎么劝你,别难过了,要不你**”
江倦没好意思把话说出口,扭过头去,红着脸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这种心态就像小时候打了小朋友一拳,怕小朋友去给爸_M告状,也让小朋友打回来一拳似的。很幼稚,却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补偿方式。
可每当他突破自己xiu_chi度的底线时,萧始总能同时突破他对人x认知的下限。
当对方委屈地嘟囔出那一句:“你欺负我,还要占我便宜。”时,江倦是怀疑人生的。
杀狗犯法吗?应该不吧。
方才那一斧子劈下来,怎么就没给这人开瓢呢?
“开玩笑的,不用担心我。”萧始埋在他颈间,“跟你比起来,我这算不了什么。”
“没有这种可比x。人得往前看,不能总瞄着身后有什么。”
但我不一样。我没有未来,能停在原地回首过去的光*,就是老天对我最大的仁慈。
江倦咽下去的话,萧始一字不差地领会了。
他就这样抱着江倦,相互汲取着彼此的体温,挨过了最黑的夜,等来了黎明。
天亮时,江倦听到萧始长叹着松了口气。
“抱歉**”江倦轻声道,“我zhui上一直说不怨你不恨你,但心里还是把你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上,理所当然地认为你遭的罪吃的苦都是你罪有应得。抱歉,我也是到现在才发现的。”
“你这样会让我无地自容,我一点都不在乎。”
“我在乎。”
萧始发现在江倦铆上倔劲对着干的时候,跟他说话是件非常累人的事。
不像平常那样炸着一身尖刺,他恬淡寡yu又细水长流,看起来没什么攻击x,却也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这人生了一身反骨,骨子里就是不妥协,不听劝的倔。
“倦,固执和偏执是不一样的,你总是把账一笔一笔算的那么清楚,其实我们之间没必要到这个地步。”
“要算的。”江倦垂着眼眸,嗓音轻且清,每个字都很通透,“等我死了之后,我的东西都是要留给你的,不管你想不想要,我都会给。生前算笔明白账,死了也不糊涂。”
萧始气从心底来,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body力行用最快捷有效的方式堵住了他的zhui。
“再敢乱说!”
江倦怔了怔,无奈地再次开口,却在发声前又一次被他强吻。
“还说!”
“**那不说了,做吧。”江倦死气沉沉地拿起手机,“十分钟,做完了还有正事。”
萧始:“**”
他盯着身下的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十分钟?你怎么能说出十分钟这种鬼话来?你到底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还是怀疑我这宝贝的实力?!”
“就给你十分钟,做不完憋着。要么你就连这十分钟都别做。”
江倦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的脸。
他总是这样,想要,又经不起太久的折腾,也可能是习惯对萧始求饶,总是还没尽兴就先_fu软了。
也挺无趣的。
他曾一度觉着自己能挽留萧始的就只有这点可怜的yu望了,但其实他_geng本承受不来那人所有的情与yu。
可能是因为,萧始无处安放的情_gan和yu望一直是给两个人的吧**
“别弄在里面!”江倦察觉到萧始的手伸进自己_yi_fu里,失声道。
“放心吧,十分钟出不来。Xi妇儿,咱能不能打个商量,久一点A?”
“**做了才知道。”
萧始“噗”一声乐了,“说实话,江二,你是不是怕我受了惊吓就不好使了,急着确认一下?”
江倦气得直咬牙,“都说了是炮友,你要是不能用,我留你天天给我添堵吗!”
“你好现实,我好难过。”萧始抓着江倦的手,“不过在这方面你绝对可以放心,你男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来验验货,满不满意?”
江倦狠狠一捏,惨叫声顿起。
虽然没有遵循十分钟的死限,但还是不够尽兴。
最后关头,他也给人找了个不痛快,shen埋Jin_qu时,冗长的滞留纵是江倦也遭不住,伴着一声微哑隐忍的低吟,狠狠凿了几下他的背。
“我这个停顿怎么样?”
报复的快_gan让萧始扳回一城,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就被踹了个人仰马翻。
“滚下去!”
看着江倦面上红潮尽褪,清心寡yu穿_yi_fu的模样,萧始觉得自己就是个强抢良家少nv的恶霸。
他硬是把那gu邪火给压了下去,连腹肌上的青筋都_geng_geng暴了起来,为了转移自己的主意,没话找话:“你都不出声,让我很挫败。Xi妇儿,咱打个商量,能不能**”
“不能。”江倦决然拒绝,随后又重复道:“**不能。”
觉着气氛不大对,萧始没再多话,用冷水冲了把脸。
等着火消了,甩着水珠出来的时候,他见江倦正用钝的不行的剪刀理着长了的刘海,奇道:“怎么今儿个心情这么好,平时头发都不让人碰。”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