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出血量**”萧始不禁咽了口唾沫,慢动作扭头看向江倦,“被害者只有一个人的话,足够致死了。”
“如果是两个人呢?”
“送医不及时的话,也是凶多吉少。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甭管受害者是一个还是两个,造成这种程度的创伤,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下两人面对这个现场的态度都变了。
萧始稳了稳心神,敢情这不是鬼楼,是凶宅。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能清楚看到喷溅挥洒滴落的血迹,以及地板上的血泊,但床铺上却很干净,没有任何荧光反应,可见在血案发生后,这个作为现场的_F_间被人j心收拾过,可能留下大面积血迹的被褥最明显,也是最先被清理掉的证物。
“从这几处喷溅血迹来看,被害人在受伤时就应该躺在_On the bed_,这个位置。”
江倦一指床铺上靠近门外的位置,“地板上的血迹被擦拭过,但大型家具上却被剥落了表面的漆,证明在清理现场时,血迹已经shen入漆层,光靠擦拭和清洗已经不能清除痕迹了。通过这一点可以推断,清理现场的时间距离案发时是有一段间隔的。”
萧始迟疑道:“你是说,很可能凶手杀完人以后就把被害人丢在这里,隔了一段时间后才回来清理现场吗?地上没有转移血迹,证明在血ye凝固之前,凶手_geng本就没有处理——我就直说了,假设只有一个被害人的情况下,我不认为他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在行凶后的短时间nei,凶手_geng本就没处理尸体,是在血迹凝固后甚至更长的时间后才进行处理的。”
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杀人后跟尸体共处许久,最终不得已才处理了尸体的变态凶手形象了。
江倦冷不丁一开灯,吓得他一激灵。
“我倒觉着未必。这里很偏僻,平时少有人来,而且这对老夫妇也不怎么跟人来往,等被人发现很可能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凶手杀了人也不一定要*费时间处理尸体,直接跑了不是更快?除非**”
江倦顿了一下,沉思道:“除非凶手对死者有某种情_gan寄托,杀了人之后一定要让他入土为安。”
他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被害的就是这对老夫妇中的某一人,甚至是两人了。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很可能有两种情况。”萧始_gan到难以启齿,硬着头皮说道:“第一,被害的人是nv主人,在她过世后,男主人为她*办了后事,之后孤身回乡。第二,nv主人寿终正寝,男主人送走了Q子,却在回乡前被害了。”
江倦没有答他的话。
许久,他才艰涩地开口:“他们到最后也没找回自己的儿子吧。”
不忍他难过,萧始又问:“警方有接到过类似的报警吗?”
江倦摇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不然早就该查出结果了。先不提这个,你觉得这种出血量的伤口是什么凶器造成的?”
“肯定是锐器伤到了动脉**等等,你该不会是说**”萧始觉着身后一阵*风吹过。
江倦抬眼看着他,“**板斧。”
两人双双沉默了一下,随后打着滚的冲到走廊里,捡起了刚刚被“主人”丢在地上的凶器。
萧始往斧刃上喷了些鲁米诺试剂,用手挡住了门缝透过来的光。
须臾,再次看到了那种令人心惊的幽蓝荧光。
鲁米诺被广泛应用于刑事侦查领域,就是因为它可以通过潜血反应鉴别经过擦洗和长时间以前的血迹,不管过了多久都能找到血迹曾经存在的证据。
看来他们刚刚的推理有一点小差错,凶手并没有畏罪潜逃。
——他在案发后一直留在现场,直到现在。
萧始扔了瓶子,颓然靠在墙上,不知所措地跟江倦对视着。
静默少顷,他打破沉寂:“我想起来为什么这座_F_子有些眼熟了。”
江倦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萧始猛咽唾沫,艰难道:“刚刚翻抽屉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照片,也是一张被抹掉了儿子的脸的三口He照,背景就是一户二层大宅,照片背后用铅笔写着2003年6月于家中,那座宅子和这家招待所的外观很像,有没有可能**”
他抿着zhui,说不下去了。
江倦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他们在这里建起了和老家外观相似的_F_子,就是希望失踪在山里的儿子能循着家的方向找到回家的路吧。可后来他们却被害了,难道真有当年的余孽还游*在这片山区?”
“你可别吓我A,怎么会有这种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真有人能在山里活下来,也该成泰山了吧?”
“里面那个跟野人有什么区别吗?”
“**也是。”
萧始蹲下来,看着那刚刚在他脑袋上开了个口子的板斧,心情有些复杂。上面的血迹反应他至少要贡献个三分之一。
斧子卷了刃,现在剁人是有点难度了,但被砸上一下也不是开玩笑的,他心里还有点怵。
或许应该_gan谢这位“主人”给他留了条命。
江倦推开_F_门,被五花大绑的“主人”zhui里塞着块破布,可能是见迟迟没人理他,觉着无聊便睡了过去,鼾声大作,叫都叫不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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