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相比起他这个被人当备用粮的血包,咬人的那个倒是有些筋疲力尽的意思,抱着他贴上枕头就没了意识。
要不是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呼xi声,江倦都要以为他是又昏过去了。
他大概也能想到在萧始被药瘾折磨的那漫长的一个多小时里,那人一直在隐忍咬他的冲动,最后丧失理智完全是因为把他憋狠了。
就算是在饿坏了的小孩面前端着*油蛋糕晃来晃去,孩子B急了还咬人呢,这事可能还真不怪萧始失控。
要怪就怪他没能尽早发现那人的异状。
他zhui上安慰萧始不要有心理负担,但事实上,那人确实有了成瘾的迹象,如果靠着常规医疗方式无法减轻他的症状,那就只能**
“我再把你看紧些了**”他摸了摸萧始毛茸茸的脑袋,顾自念叨:“还真像只大狗。”
江倦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起来,他轻手轻脚下了床,回身给萧始掖好被角出了门。
“是我。阿倦,陈箨找到了。”电话一接通,姜惩就迫不及待开了口。
“嗯,他人在哪儿?”
“就在距离江家祖坟一百多米外的山林里,不过**人已经死了,死状很奇怪。我通知了宿安当地公安,因为人是在雁息犯的事,所以我打算协同办案,你要来现场看看吗?”
姜惩说得很隐晦,既然陈箨死在了距离江家祖坟不远的地方,这就又是一桩江倦不便ca手的案子,就算去了现场也只能是看看而已。
江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家祖坟是不是风水不好,为什么非上我家先人跟前找死?”
“他可能不是来找死的,是来祭拜的。”姜惩tian了tian干到起皮的zhui唇,“虽然这么说对死者有点儿不太尊重,他**把自己给种在你家祖坟边上了,没准是想下辈子当棵守墓的歪脖子树**”
江倦觉着这小子又在拿他寻开心,不过赶到现场之后,他就明白姜惩这话并不是跑火车了。
在江家祖坟西北方向一百多米外的一处小山坡上,陈箨以相当怪异的姿势死在了那里,body前倾呈跪姿,头朝下将脖子及以上的头部埋在了地上的一个篮球大小的土坑里,整张脸都被土壤盖住了,两手还保持着抓刨的动作,shenca在被挖松了的土地里,像只受了惊的鸵鸟。
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确实很像陈箨把自己的头种在了土里。
“死因大概是窒息,我已经联系痕检和法医了,你男人这会儿不行,只能先麻烦郑法医带小陈法医来了,顺带叫上了池清。”
不知怎么,姜惩在说到池清的时候觉着江倦的眼皮好像chou_dong了一下。
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反应,抬手挡了挡,“你们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吗?怎么确认死者身份的?”
“死了,尸体都凉了。目前还在初勘阶段,现场一切都还保持着发现尸体时的样子,确认身份的依据是他左手腕上的一片疤痕。之前在找陈箨的时候,他的朋友就透露过陈箨以前有过非主流的黑历史,曾经自杀未遂,这个位置有一片凌乱的刀疤。”
姜惩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又拉起了遗体的左手,果然有个跟他形容的一模一样的疤痕。
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尸僵,拉动遗体有些吃力了。
姜惩听了江倦的话,和其他勘察现场的警察一样穿着防护_fu,脸上还D着护目镜,动作和呼xi都有些困难。这个时候再一看露脸露脖子的江倦,他觉着自己被坑了,抬手就要把护目镜摘了。
江倦正在口袋里翻着什么,见状按住了他那只爪子,“别闹,好好D着。”
“**你怎么不D?”
“我不需要。其他人都看着呢,你得做好带头工作,听话。”
“那你把这个也给我揣好了,不准拿出来。”姜惩也隔着_yi_fu拍了拍江倦那只还*在口袋里的手。
江倦摸着烟盒,叹了口气。
“对了,你男人怎么回事?”姜惩把江倦拉远了些,两人在山坡下说着悄悄话。
江倦有些意外,“宋玉祗没告诉你?”
“他说姓萧的跟你白日宣*把yao闪到住院,你说我能信这种鬼话吗?”
江倦:“**”
yao有问题的可能是另一位。
临走前他听说段镜词被萧始推那一下撞在桌角,正好撞裂了yao椎,要不是伤员自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在_gan觉到疼的时候就没再乱动,可能就不是在_On the bed_养个三五月的事了。
姜惩何等聪明,这事既然牵扯宋玉祗段镜词和萧始,就一定跟那遭瘟的药有关,难怪会让他们全副武装来找人。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安慰江倦还是安慰自己。
江倦拍了拍他,“没事,相信我。”
“每次你对我说这话,都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姜惩苦笑,“我再也不信你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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