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
他落单了。
沈知砚微微凝眉,后背紧贴着身后的铁栏杆,戒备的目光横扫面前的园心湖,zhui角向下一耷,想起些不好的回忆。
那片区域,是监控死角。
全省名声昭著的重点中学珒州六中,光彩众目共睹。设施先进齐全,师资力量雄厚,一砖一瓦都是用资本的金银堆砌起来的,视富如贫,却偏偏不肯买园心湖旁墙头上那几百元的摄像头。
Omega考生被本校录取学费减半,成绩优异学费全免。
这是去年珒州六中的招生宣传。社会上x别歧视现象横行,珒州六中吃资本饭,是搞校园暴力的领头羊。校领导为保证学校AO比例,以学费优惠的噱头xi引了几万Omega考生扎堆报考。
沈知砚就是这一年入学,他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在_M_M与好友奔走相告的声声道贺中,将自己活生生送入了炼狱。
.
为什么园心湖的墙头上,不安摄像头呢?
新生隐约听到些什么风声,望着墙角发愣。
后来,沈知砚目睹了一个又一个Omega被拖入那个墙角下暴力rou_ling,又半死不活地被拖出来,尽管捂住了耳朵,那种惨叫声还是听的人毛骨悚然。
没有摄像头,就仿佛谁也不知道了。
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闭上了zhui。
直到后来,他也被拉入了那个死角。有个畜生凶神恶煞地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年级第二的位置,让出来。
当时沈知砚就想笑了。
但那时候天色已晚,发生什么都由不得他。他心脏跳得很快,那个Alpha的信息素带着很强的攻击x席卷得他浑身发抖。
他记得_M_M的叮嘱,他不敢笑。
我答应你。
唯唯诺诺的一句回答,换来了一记狠厉的拳头。他撞在墙上,半张脸蹭出鲜血。他平静地微微垂着头,视角有些模糊,耳边只有凛冽的晚风声。
他_gan觉到,那个人的脚用力踩在了他的Xiong膛上,恶劣的笑声比风更刺耳。
记着点儿这一拳。下次抢我位置,可不止这点苦头。
**
沈知砚记着了。
那记拳头很疼,但年级第二,是他的,没跑儿。
前几天月考,沈知砚安静地唰唰落笔,yao板挺的笔直,放下笔杆那一刻,有着将士收刀入鞘的坚定与荣光。
他的格局没有多大,为的就是年级第二的奖学金,只要考到第二,M_亲的工作便不必力竭声嘶的拼命。
今天看到成绩排行榜的那一刻,他就慌张地钻入人群里了。
他才知道后怕。
沈知砚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甚至有些懦弱,因为他从小受到的x教育,也因为他倒霉分化成了弱势的Omega,又或者,是因为他难以启齿低人一等的**异族身份。
他每天都活在恐惧里。那张鲜红的榜单明明彰显着他的荣耀,他却落荒而逃。
他整整一天都混迹在人群里生怕被那个畜生抓住——
可是现在,他落单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湖边空无一人。
岸边墨绿色的树藤埋没在夜色里一动不动,连风的痕迹都捕捉不到,时间粘稠着,仿佛有了重量。
诡异的静谧。他脸色有些苍白,垂下头僵硬地动了动tui。那双晃*在校_fuku子里的单薄瘦削的tui,实在有些使不上力气。
沈知砚紧张地攥着栏杆,漫无目的地走,指节用力地有些苍白,每一次松开,都能_gan觉到手心沁出了大片冷汗。
他不知道这次会被怎么折磨。他想逃,可他在偌大的校园里几番晃晃悠悠之后,还是被潜意识告知:停在园心湖。
终于走不下去了,他蹲下身濒临崩溃地抱住头,隐忍着啜泣了一声。
你看,我很乖的。
我已经自己来监控死角了,我没有要跑A**
你如果要来这里,见到我,能不能饶我一次——
沈知砚手指颤颤巍巍地,隔着校_fuku子,摸了摸大tuinei侧的某个地方。那里,藏着一个浅白的昙花印记。
那是月美人族的标志。
_M_M说,昙花是耻辱,也是束缚。一旦初次经受x事,昙花便会绽开一瞬,只呈给那一瞬的人,再往后昙花凋零,无论多少次x爱重来,它都不会再盛开。
沈知砚虽然觉得xiu_chi,但也会保护好他的昙花。
这是专属于月美人的限定*漫。
.
*,在这儿呢。
声音从背后传来,恐惧瞬间在头脑中炸开蔓延至四肢百骸。沈知砚一言不发地扶着栏杆,身起到一半就被拽住了头发,拖到墙头死角下。
蒋胜矾看着他闷样儿冷笑了一声,把他踹躺在地上,一只脚死死踩住他的小腹,另一只脚用力撵磨着他的脸。
脸红紫了,五官扭曲着。
蒋胜矾就这样蹲下来,全部重量都聚压在沈知砚的上半身。
傻B,答应完敢反悔A那我他_M上次承诺你不动你屁gu,是不是也能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