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身子倏地一震,顾先生知道望兰去Y省找他的事情了!
顾先生还知道多少?任琦的事情也知道了吗?
其实,顾望兰找江霖说话是他的事情,江霖可没有任何理亏之处。
但因为还夹带着别的事情,江霖一下子就心虚了,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反倒是顾望兰极为淡定,说道:“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也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顾庭静笑吟吟说道:“你们不会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我吧?”
顾望兰冷冷直视着他,说道:“我要是真有这个打算,也不能傻到跟你亲口承认A。”
顾庭静望向江霖,说道:“那你来回答我,你不能对我撒谎的。我不舍得教训他,我可是舍得教训你的。”
江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困难地开口说道:“小顾先生只是问了我一些拍摄上的事情,并没有提到你**”
顾庭静微笑道:“你们是不是互相打掩护A?”
江霖急道:“你如果已经认定我们有罪,那还审问什么呢?不管我们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
顾庭静说道:“你这么理直气壮,倒像是我的不对了。那好A,我再问你另一件事情:大半夜的,你待在你同事_F_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他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江霖如坠冰窟,一颗心像是跳崖般直往下沉。
他心乱如麻,不能理解,既然顾先生都知道了,为什么昨天一点儿征兆都没露出来,非要耐心等到这个时候,拉着顾望兰一起清算总账呢?!
——江霖不知道的是,顾庭静最近吩咐顾望兰出去办事,暗中其实派了些人跟着他的,一来是保护,二来是监视。这些耳目跟着顾望兰去了Y省那家酒店,这才意外发现江霖在同事_F_里逗留的事情。
由于江霖并非“主要任务目标”,所以这些耳目没有特地去挖取什么铁证,回来只是略提了几句。顾庭静nei心就存下了几分怀疑,于是挨到这时候突然发难,打他们俩一个措手不及——
江霖此刻对这些缘由一概不知。wb.无聊刷刷小围脖儿.制做
他心里七上八下,慌成一团,颤声说道:“那个同事和我关系一向挺好的**那天我去找他聊天,他还送了我一幅他画的画**小顾先生也看见了。”
顾庭静面带微笑说道:“望兰看见了么?”
顾望兰把笔记本电脑塞回包里,起身说道:“爸爸,你自己审你的lover吧,我要走了。”
顾庭静脸色一沉,自Xiong腔nei暴出一声大喝:“我让你走了吗!”
外面那头白鹤吓了一跳,立即展翅飞走,瑟瑟冬风夹杂着一声幽长尖利的鹤唳,满院兰树摇摆不定,黑影重重。
顾望兰见父亲动了真怒,知道今夜不能轻易了结。
他隐约猜到了一些原委,有些后悔当初找江霖做得不够隐蔽。
但他那天跟江霖说的话,委实挑不出一点儿错误,就算被录音了也不怕的。所以父亲今夜的怒火,大半还是冲着江霖去的**
顾望兰站着不吭气,果然顾庭静的矛头又转向江霖,说道:“你现在身上背了两条罪状,你总归是要认的。第一,你得跟我老老实实跟我说,望兰到底找你干什么。第二,你得告诉我,你和那姓任的是怎么回事?”
江霖怕得要哭出来了,苦着脸恳求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先生,昨天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顾庭静冷笑道:“你还有脸提昨天吗?我本来还有几分不相信的,我想你一脸聪明相,不至于傻到自掘坟墓吧?但你昨天那副死人样,由不得我不信了。我到底欠你什么?要受你这样的气?”
江霖想到昨夜自己body对顾庭静的无意识抗拒,当真是百口莫辩,眼泪夺眶而出,一遍遍重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的**我昨天是太紧张了**”
顾望兰听他们似乎是在说_F_中事,只得把脸转到一边去,心中暗暗不快。
顾庭静眯着眼睛打量江霖,说道:“那我要是派人去找那姓任的,他会不会招?”
江霖三魂一下子吓去了六魄,连忙起身走到顾庭静身前,咚的一声跪下,双手抱住他的膝盖,叠声恳求道:“他是我的朋友,你别去动他,好不好?求求你了,难道我连交朋友都不可以吗?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顾庭静低头看着江霖,zhui角微勾,神态傲慢又鄙夷,说道:“怎么能是小题大做?你不肯说老实话,我只有去问他了。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滑头,不打一顿是不会认错的。”
江霖想到自己所受的那种折磨,居然要千百倍报应到另一个无辜人身上,全身热血嗡的一下冲上脑门,哭喊道:“你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吧!他什么都不知道的!”
顾庭静勃然大怒,起身照着江霖的心窝就是狠狠一脚,叱道:“你就这么护着他?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江霖疼得卧地捂心,浑身一颤一颤发抖,哭道:“反正你**你早就猜到了,还问我什么呢?”
顾庭静眼中闪烁着怒火凶光,咬牙骂道:“小贱人!”
顾望兰听到父亲说脏话,有些意外,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顾庭静怒火炽烈,转身走到柜子旁,从球杆桶里抽出一_geng高尔夫球杆。
顾望兰吃了一惊,赶紧上前阻拦道:“爸爸,你换一个吧,这个要把他打死的。”
顾庭静说道:“我问你意见了么?滚开。”一把将顾望兰推开。
顾望兰还要再说,江霖嚎啕道:“让他把我打死算了!”
顾庭静气极反笑,说道:“你还敢顶zhui?你怎么这么倔?”大步走到江霖面前,呼呼抡起球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打。
江霖抱头趴在地上哀哀哭泣,像是一头垂死挣扎的小兽。
高尔夫球杆比顾庭静惯用的yao带要厉害多了,没打几下,就把江霖折磨得浑身痉挛,钻心刺骨的发疼,扯风箱般呼呼喘着粗气。
顾庭静一边打,一边问道:“还要倔强么?给我一件一件交代清楚。你先说,望兰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顾望兰接口答道:“我没跟他说什——”
顾庭静忽然反手一巴掌,重重抽在顾望兰脸上,喝道:“我问的是他,要你多zhui?”
顾望兰往后退了一步,苍白的脸浮起一个鲜红的手印,咬紧牙关,不再做声。
顾庭静又继续打沙袋一样抽打江霖。
砰砰砰**球杆击中人体,发出沉重的闷响。
江霖实在熬不住这种rou_ling,脑子都疼得不清楚了,哭着说道:“望兰他问**他问我**杂志拍摄顺不顺利,还问我阳光那么大,对拍摄是不是很有利**我说有好有坏,他说那为什么不改成晚上拍**”
他断断续续把那天的对话重复了一遍。但有时候,语言并不是全部的交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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