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谢采兰下了学,照例绕去了云津小食坊,着小厮买来好几串烤鹌鹑,正卷了袖子一口一个嚼得起劲。
许是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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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采兰下了学,照例绕去了云津小食坊,着小厮买来好几串烤鹌鹑,正卷了袖子一口一个嚼得起劲。
许是幼时饿得狠了,如今谢采兰对吃的有着极度的热忱。偏偏吃得多还不见长肉,羡煞了周款冬那个喝凉水都贴膘的蠢蛋。
再拐过一个街口就是长陵府了,谢采兰三两下解决掉手里的串串,又拿起水袋狂漱几口,末了还鸡贼地问小厮能不能闻出味儿。
小厮装模作样皱皱鼻子嗅了几下,云津坊别的不说,香料用的是一等一的足,却硬是梗着脖子说:“闻不见了,公子咱快回府吧,侯爷该等急了。”
开玩笑,侯爷回回叮嘱莫要贪嘴吃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小心伤了胃,这位祖宗从来就没听过也没见被罚,倒是回府回得迟了他们这些做下人免不了要被说教一通。
谢采兰边走边放下两只袖子,拐过街口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长陵府门前居然停着一台轿子!
谢柏舟向来官务不多也不爱交游,几乎就没见过哪家大人登门拜访。
谢采兰有些心慌地迈开步子奔过去,甫一进门就拉过门童询问。
门童哪敢瞒着谢采兰,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兵部侍郎苗大人携了厚礼登门拜访,说是来与侯爷叙旧。我们哥几个刚还合计呢,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与咱们侯爷有什么旧可叙?多半是为他那刚过十八的千金小姐说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