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十一年初,长陵侯谢善病逝。
同年其嫡子谢柏舟承其侯位,进宫面圣。
纷纷扬扬的雪粒洒满宫道,车轮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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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昌十一年初,长陵侯谢善病逝。
同年其嫡子谢柏舟承其侯位,进宫面圣。
纷纷扬扬的雪粒洒满宫道,车轮骨碌碌压实雪花,留下道道车辙。
待到远了宫门,林河才低声向车里贵人询问。
“侯爷,不过述职而已,怎的去了那么久?”
“接了个差事,张慈哲暗谋篡位,京城一家上下两百多口已被处决,老家江北一带还有些余孽,那位命我前去搜捕,就地斩了。”
“嘶,这等小事还要劳烦侯爷去做?当廷尉都是吃白饭的?”
林河自小便跟着谢柏舟,言语间早就没了顾忌。
“如今那位疑心重,不过是想探我一番罢了。”
“那侯爷您打算怎么办?”
“不稀得藏拙,也懒得显峰,该怎么办怎么办。”
年仅十七岁的谢柏舟心智便已聪慧至此,林河心下叹服。
到了江北某地,谢柏舟按着罪名册子捕了不少人,皆交由当地府衙,亲自监督着处决了。
一日林河提着一乞丐似的孩童带了进来,瘦小的孩子颤抖着跪在地上。
林河给谢柏舟解释,原来其为丞相一庶子,因生辰不祥八字克亲,刚落地便被丢给外家抚养,不曾入籍。
谢柏舟看着跪在地上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瑟瑟发抖的孩童,衣衫褴褛棉丝破漏,小小的脸蛋脏污到只能看清楚一双黑白分明的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