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试后放榜那日初七又一次在朝堂上接受了一波众臣的质疑,因为不学无术,只读了一年书的初七,硬是在芸芸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学子中neng颖而出,成为今年秋试的探花郎。
初七写的文章被大臣拿到殿上,公之于众,好在初七写了一手与李轩形似神也似的苍劲书法,众大臣看了文章后,哑口无言。
文章颇有梁太傅风采,字像是出自李轩之手,但总不至于,梁太傅透题,李轩偷溜进考场替他作答吧。
曾经把梁太傅气的多次病倒的草包,真能在短短几月中进步神速?
“既然文章出于公子之手,那便请当众默一遍。”有大臣提议说道。
一直三缄其口的梁太傅开口道:“大人莫不是质疑老夫监守自盗,提前透题?”
“学生不敢。”大臣说道,“只不过秋试乃是寒门学子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也是朝中向民间选拔人才的途径,举国上下数万名学子寒窗苦读,若是秋试都能徇私舞弊,那岂不是乱了朝纲,寒了寒门学子的心!”
这一番话说的初七简直站不住脚,那位大臣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徇私枉法了,秋试前几天,梁太傅让初七反复默一篇文章,初七许多字不认得,且不解其意,但还是在梁太傅督促下默熟了,就连李轩,都时不时地抽查他。
铁面无私一辈子的固执老学究,到头来,还是为初七做了这等事。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初七再写一遍你的文章给诸位大臣看看,好让他们闭上zhui。”李轩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说道。
执笔太监奉上笔墨,初七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文章一笔一划,一字不差地默了出来,众大臣传阅后哑口无言。
可初七却死死握着拳头,浑身止不住颤抖,他作弊了,他靠着权势挤走了真正寒门苦读的学子,他一个草包得了探花的名头只是为了能站在李轩身边让人看得起,却不能为百姓谋一点福祉,他就是个无耻的小人,他心甘情愿被高高架起,庆幸自己连辩驳的机会都不曾有。
“恭喜公子,公子日后要好好辅佐皇上,莫要辜负皇上的期盼与梁太傅的教导与苦心。”一片缄默中向秦率先开口。
初七抬起头,窘迫的双目对上向秦的双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事已成定局,众臣只得随声附和。
在一声声恭喜中,李轩再次开口,给初七封了官,直接入了中枢院,执掌政令。
原本平息的声音再次沸腾,中枢院负责朝中紧要政务,普通大臣只有做出重大功绩,再经过层层考量才能有机会入中枢院做个小吏,可初七一入中枢院便掌令,权势直B皇上。
公子可协助处理政务,但一切事务还是要经过皇上首肯,可中枢院掌令不同,可直接越过皇上下达政令。
本就对初七身份存疑,文章存疑的大臣们彻底爆发,声泪俱下地在朝堂上控诉初七魅惑皇上,控诉李轩色令智昏。
初七单薄的身形仿佛会被众臣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李轩早已料到会有这番情形,但看到初七这个样子依旧心疼。
李轩伸出手一把将初七拉到身前,不由分说地将初七按在龙椅上。
众臣倒xi了一口冷气,这人就这么坐上龙椅?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您怎可如此宠幸宦官,简直荒谬至极A。”一位老臣狠狠一跺脚,红着眼眶,指着初七破口大骂。
得,又开始了,这公子还没叫几天,又被打回太监了。
李轩的手放在初七yao间不安分地捏着,初七yao间敏_gan,没几下便被李轩捏的心猿意马,初七低头看了看被撑起来的_yi袍,心里冷笑:你这老家伙,可闭zhui吧,掏出来比你们都大。
李轩低头瞟了一眼,在初七耳边轻笑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凌冽地扫视一圈。
他是太久没有发过火了。
朝堂上唱反T的都是一些两朝元老,那些迂腐之极顽固不化的老臣,仗着自己辅佐过先皇,又在自己初登基时辅佐过自己,总觉得自己在朝中地位不可撼动,李氏江山不能没有他们,他们可以左右朝局。
他们太老了,姜国需要有新鲜的血ye。
“魅惑皇上?色令智昏?昏庸至极?我看诸位是老糊涂了,如此这般,便回乡养老吧。”
此话一出,尚未等那群老臣做出反应,立即便有人上前摘了他们的乌纱帽,并且每人赏了黄金万两,用八抬大轿,将人风风光光地请了出去。
准备如此周全,李轩早已蓄谋已久,那群老臣都被抬到家门口了,尚未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告老还乡了。
李轩自然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他同时设立了中枢府,将秋试前一百名学子纳入中枢府,由中枢院官员进行为期一年的培养与考察,期间优异者可入朝为官。
散了朝,李轩牵着初七的手慢悠悠地在路上溜达,正巧碰上接向亭晚回府的向秦父子二人。
“小美人,怎么愁眉苦脸的。”向亭晚翘起脚去捏初七的下巴。
初七苦着一张脸叹了一口气,“朝堂上的事,你不懂。”
朝堂上的事向亭晚早听向秦说了,看着初七这苦哈哈的小脸,向亭晚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给李轩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烦都要烦死了,这人怎么还笑A。
“美人儿,你是不是拿智商换美貌了,你看看你男人笑的满面春风,还想不明白吗?”向亭晚说道。
初七看了看zhui角快要飞上天的李轩,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傻乐。”
“哎呦我的心肝儿,你可真是可爱A。”向亭晚垫着脚捏了捏初七的脸颊,“你被皇上利用了。”
初七疑惑地看着向亭晚。
“皇上帮你作弊,考取功名,让你进中枢院掌令,但设立中枢府,接纳前百名考生,择优录取入朝为官,因此落榜的考生并未失去机会,看似掌令归你,可你被皇上这老狐狸吃的死死地,权不还在他手里,他什么都没损失还白得了许多备选人才。”向亭晚说道。
好似是这个理,初七挠挠头,“可是,今堂上,皇上罢了许多人的官,一下子损失了许多老臣A。”
“损失的那群老臣老朝元老,侍奉过两任帝王,头发比厨_F_盐罐子里的盐还要白,脾气比茅坑里的臭石头都硬,皇上这是故意激发矛盾想罢他们官,他们走了,职位空了出来,皇上培养多年的心腹便可以顶替他们,这样,这个王朝,算是彻彻底底地捏在皇上一个人手里了。”
“小晚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难得A。”李轩有些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向亭晚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
“他哪懂这些,臣方才跟他多念叨了几句,小晚儿鹦鹉学*罢了。”向秦不缓不慢地说道。
“对,小晚这叫拾人牙慧。”向亭晚一转头,看上挂着孩子特有的纯真地笑脸去抱向秦的大tui。
向秦弯下yao,顺势将向亭晚抱进怀里。
“阿秦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朕的政务了,既然如此日后多帮朕分忧......”李轩的话没说完便憋了回去,他的祖宗已经Zhang红着一张脸,气呼呼地盯着他半晌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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