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准备在岸上过节,但海上行驶本就不可能万事都如愿,船队到达波拉万海口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三的夜里。
虽说这次靠岸不需要上下货物,可波拉万海口并不属詹城,当地语言船队中无人能懂。言语不通,沟通困难,就连船队停靠港口,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去与波拉万城守港的官兵游说,当然天下通用的金银也自是去了不少。
“少说得有千数银子了吧,这些港口的官兵也太过贪婪了,哪里是官家守港?分明就是一群盗贼!”
船上的人都亲眼目睹钟岐云领着那些士官上了一艘宝船,再次出来,那些士官一个个怀里皆抱满了各式各样的丝绸,yao间原本扁平的钱兜子也变得鼓鼓囊囊。
“为了过这节,东家怕是得掏空yao包A。”
“是A,你瞧着这些外邦人贼眉鼠眼的模样,哪像是喂一次就知足的?”
站在甲板上的张枕风,瞧着船下与那些人比划手势沟通的钟岐云,摇头道:“这都算少的了,如今这世道在哪处不都这般模样?少不得这些打点的金白之物。”
难得,那裴家大少爷裴彦也应声:“就算在大晸这般景象都是常见,更不用提人生地不熟的外邦了。”随后,他瞥了眼船工们,嗤笑道:“别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钟岐云能在短短一年做到如今这样大的商队,你以为你拿出去的东西会少?你们不知晓罢了。”
刘望才跟着钟岐云将所有的打点好后,那边才忽然想起他们港口官兵中有人通晓詹城话,随后将那人唤了过来。
虽说钟岐云早就猜到这港口不一定有人会说大晸话,但定有人懂得詹城的语言,毕竟两国之间的商贾来往十分频繁。
钟岐云倒也不说破,只欣喜道:“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
刘望才瞧着那些被拿走的丝绸实在心疼,待那些个财狼虎豹离开后,他忍不住说道:“钟哥既然早猜到他们会刻意刁难,那当初咱们便不在此处停留,直接过了港湾便是,这小年在哪儿过不是过呢,咱们再海上也不在意这些了。”
钟岐云摇了摇头,“通往慎度海的峡口就这一个,波拉万城令数百官
兵在此把守,你觉得就算咱们不停靠,他们能轻易放咱们过去?”
刘望才一怔,这才恍然,这不就是所谓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吗?
“到不若主动些,与他们先打好关系,过两日咱们离开才能更加畅通无阻,也能过个好年。”
刘望才闻言_gan叹道,“钟哥,这些您都早就想好了?”
钟岐云点头。
刘望才摇头晃脑,若是真如他方才说的那般顾及那一点点财物闯过去,与这些山匪一般的官兵结恶,只怕到时候费的不单单是那几包东西了.......
想到这里又再次_gan叹几句:“您实在是shen谋远略,我实在是佩_fu。”
钟岐云笑道:“得了,赶紧裴五和方才那人接洽,今日太晚,只怕这北方小年是过不成了,让大伙儿就地歇息,明日好好去城中转转,后日一早便立刻出发。”
“得嘞!”
因为停靠时间短钟岐云便也不多折腾去安排客栈了,三百余人还是决定住在船上。
待几艘船停稳,夜已然shen了,再过一个时辰腊月二十三便过了,北方小年是如何也过不成,但钟岐云思量片刻,还是在这shen夜里花了高价向港口守卫的官兵买了一块新鲜的r和白菜,待东西入手,他便喊了厨工一道去了厨_F_。
钟岐云和厨工都是南方人,揉面和面这种事是从来没有做过,好在这厨工会做些馒头,钟岐云大学时候北京室友家中老M_亲包得一手好饺子,他随着去他家中几次,也瞧过几次,两个半知半解一同折腾好久,费了好些面才折腾出一碗不怎么好看的饺子。
“东家这是怎的了,夜里就突然想吃饺子?”那厨工看了看成品,也颇为满意,“虽说卖相不是太好,但这馅儿味道绝对是顶好的。”
钟岐云笑了笑:“馅儿料太少,饺子只有一碗,劳烦张叔帮我折腾这么久,还没个吃的,实在对不住。”
“哎!东家这说得什么话,我便是这厨_F_做事儿的,算哪门子的劳烦?”张厨工摇了摇头,“更何况,我在这厨_F_里啥好东西没吃过?东家备在船上那些r都是好物,我馋那些,对这北方的饺子没甚么兴趣。”
钟岐云笑了笑,怕坨了没再多说,把饺子装进盒里就往另一艘宝船去了
。
谢问渊且才吹了油灯准备歇下时,就来人敲响了_F_门。
“谁?”
“是我,钟岐云。”钟岐云顿了顿,又道:“我方才瞧见你屋中灯还亮着,这才走近就灭了,你歇下了?”
“夜已shen,钟兄过来,是有甚么事吗?”
“嗯,有点事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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