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但踏进之意阁的大门,望见nei里的陈设布置环境氛围时,钟岐云还是被惊到了。
之意阁所在的这艘大船,从外看简约唯美,独立西湖白堤侧,悠扬琴声飘飘**在水墨字画般淡雅的西湖之上,透出一gu子清雅的味道,若不是夜里挂上烟花柳巷专有的碟灯,倒看不出这是个供男人取乐的场所。
可是,与外边不同的是,这艘大船nei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三层船体,正中却是空的,四面都是独立的寝_F_环绕,廊梯间或有男男nvnv簇拥T笑,而楼中四处尽数充满了nv子如花的脂粉味以及一丝丝清新淡雅的檀木香。
钟岐云是个识货的,仔细一辨,就知这船nei竟然以檀木作梁,金漆沉香木为柱。
财大气粗好大的手笔!
而船中宝顶上悬着一一盏盏明亮的千枝百转灯,耀地整个船nei熠熠生光。大厅中四处牵引着帘幕,或是绣工绝Yan,或是镶嵌珠宝,在一些隐秘的角落恰到好处地遮挡忘情的阁nv与恩客,极度的奢靡香Yan。
果真无论哪个年代,有钱人世界的奢靡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钟岐云和何敏清一踏入门nei,便有*公引进堂中空桌坐下,何敏清见钟岐云在观察这屋中陈设,便说道:“你瞧这四面粱柱上都刻了些什么字?”
钟岐云闻言望了过去,只见四面粱柱上,都挂着匾,上书: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雨,三更雨,不道离愁正苦。yi_ye夜,一声声,空阶滴道明。
这诗钟岐云记得,是唐朝诗人温庭筠所作。
“温庭筠的更漏子玉炉香?”
“是了。”何敏清笑道:“这诗句语浅情shen,倒也正应了之意阁nv子的凄苦。”
“没曾想这地方,还讲究这些诗文弄墨?”
“哎,钟兄弟这就不懂了,风月场所怎就不能有文墨了?”说着,何敏清摇头晃脑,一双眼眯了起来:“你可知史上,多年风流才子的诗作便是在这nv子Xiong脯上做出的?相传唐代大诗人杜牧就在扬州做官时
,就时常在秦楼楚馆流连饮酒作乐,每当酩酊大醉兴致高昂时候,直接铺了宣纸在nv子Xiong脯之上,挥墨即兴赋诗。”
高中大学读理科的钟岐云哪里可能知道这些,听到这般传言他惊诧道:“还有这种事?”
不过随后他又心领神会,笑道:“不过,欢歌笑语,想来应当也是灵_gan凸显时。”
“可不?”何敏清狡黠一笑:“有的诗人甚至直接将诗写在青楼nv子的tui上,甚至还将床笫之上的情shi当灵_gan的源泉。”
罗带轻解翻云覆雨,在nv人怀中写诗,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而我也曾听闻,刑部尚书初见京兆城中的楚嫦_yi楚姑娘时,也写了那么一句:风起嫦_yi动,如坠云入海,就因这一句,天下第一美人儿可是心心念念他许多年,哎——当真是风流才子,让人Yan羡又嫉妒A!”
钟岐云听到这儿,一怔,“哪个刑部尚书?”
何敏清挑眉:“还能是哪个?自然是谢问渊谢大人A。那前任刑部尚书Xiong无点墨,怎能写出这般句子?”
想不到那个看着冷冷淡淡的谢问渊,居然还逛青楼的?钟岐云心头唏嘘,而且还随便一撩,便撩得了天下第一美人?
这是怎样的极品人生。
钟岐云心头百味杂陈,只是还来不及分辨其中味道究竟有哪些,一位面容虽老,风韵犹存的鸨麽麽就笑眯眯地赶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何公子吗?许久未见您,我们家玉绸可时时常常念着您呐~”
何敏清见来人,便起身迎道:“可不是,近日太忙,都无暇来见见麽麽,念着您哪。”
“哎哟!何公子这张zhui甜得哟~令我这老脸都要红上几分了。”说着,鸨_M_M又望向他身旁的钟岐云,啧啧叹道:“您瞧瞧,您瞧瞧,这位公子实在长得俊朗A,就连我这半百老人见着都要挪不开眼了~就不知该如何称呼~”
“麽麽哪儿老了,面如桃红,眼含秋水,正是牡丹盛放之时。”钟岐云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这一言一笑,那鸨麽麽竟真的红了下脸,而后惊叫了起来,挥了挥手上的丝绸巾帕,笑道:“不得了不得了,这模样,怕是今晚又要惹地我家姑娘们暗暗倾心,念上
许久喽~~”
“麽麽,我听闻今日之意姑娘要挑选入幕宾客,可怎地我们来了许久,也未见之意姑娘出现?”
“哎,公子来晚了一步,适才就已经选过了。”
何敏清约略也猜到了,他们在外边耽搁了些时间,虽说挑选时间是未时,但也不尽一定。
“这倒无所谓。”钟岐云闻言道:“若是今日见不着,下次再来也是一样。”
“这倒是。”
鸨麽麽听钟岐云说下次还来,更是乐了几分:“是了是了,我身边姑娘多得是,下次再来看之意也是一样的,好了,我这她老太婆也不耽搁公子们的时间了,待会儿我便让玉稠画秋来迎公子们上楼~”
“劳烦麽麽了。”
鸨麽麽嗔笑道:“哪儿呢~”随后又朝不远处新来的客人挥了挥手,摇着yao肢走了过去。
“听这麽麽的话,这位玉稠,可是何哥的老相好?”
“我倒是对这玉稠姑娘有些好_gan,但之意阁里的姑娘都是j挑细选,特意栽培的,可不会那么容易对恩客动心。”
“公子这话,可是伤死奴家的心了。”
钟岐云还未出声接话,右侧便传来一阵如铃的娇俏声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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