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近抚着额头清醒过来。
之前情急之下吞下了舍利,瞬间便让他的脑袋如同炸开一般,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才醒来。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昏迷了多久。余近手撑在地上想站起身,他的头还是很难受,但总刚才要好许多了。
他的目光无意识扫过眼前的坐化僧人,可这一看却让他愣怔几分。只见那僧人已经没有了之前清秀的外皮,只剩下一具枯骨坐在自己面前,但它那一身僧_fu仍洁白无瑕,右手的莲花小灯也依然在燃烧着。
也不知道之前自己所看见的清秀僧人是否真实存在,还是说,其实他一开始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座枯骨?余近心里不解,而当他偏过头,却发现在石室角落里竟多了一个昏迷的人,那人还是他所熟识的。
“**时尧?”余近心中咯噔一下,他急忙来到江时尧身边,半晌才松了一口气,青年仍然是之前的沉睡状态,并没有什么危险,就是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可无论是变化的白_yi僧人,还是突然出现的江时尧,这一切都让脑袋还有些混沌的余近浮现出迷茫之色,
他站起身,直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_gan觉到自己的修为又提升了许多,他只是习惯x的想扫视周围,可神识却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竟然自己就从石室中发散了出去,好像是无数细密的触角,它们先是看见了头顶石台上被卡住仍然无法动弹的灭蒙鸟,然后继续往外延伸,离开了废墟的大阵,看见之前他与兰旋云所遇到的那触手怪物还藏在附近,从这里到石室的距离在以往早就超过了余近的极限,但此时他的神识却依旧向外伸展着,好似飞跃的鱼儿,甚至是一举越过了海面,来到了萧然城中,不止是能看到城中来来往往的小鬼,连殿中秦广王的身影他都瞧见了。
不过那秦广王似有所_gan,回头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好似和余近对视了一般,瞬间就让余近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眉头一皱,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马上便将神识收了回来。
“呃**”无数触角一般的神识刹那间就回*到了余近脑中,好像无数炮弹击中了他似的,让他整个脑袋都疼痛不已,人也差点因为晕眩_gan而吐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近想起刚才气海中的*阳吞噬大法,直到此刻确定周围安全以后,他才jin_ru自己的气海去查看。
就见他原本光秃秃的气海之中,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黑色的汪洋大海,完全看不到头,彻骨的*气从海中散发出来,饶是没有实体的余近都_gan觉到其中的冷意。而在大海正上方,则悬挂着一轮骄阳,它炽热的气息和其中蕴含的森然正气,让余近一下就想到了之前那枚白_yi僧人的舍利。
而最让余近惊讶的则是在那黑色的海面之上,竟还有一座玉石制成的宫殿,那宫殿的外貌他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不就是之前黑玉戒指里那座宫殿?
直到此时余近才意识到什么,他赶忙去摸自己身上的黑玉戒指,却发现那戒指已经不见了。
他意识到什么,便将意识jin_ru了宫殿之nei,只见他的婴魂小人正以打坐的姿势漂浮在宫殿中央,而他身旁的地上则是同样打坐着的麓野。
直到此时他的意识与婴魂才再次建立起联系。就见那婴魂小人张开了眼睛,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才轻飘飘地落在麓野肩上,推了推他的脸,道:“麓野,麓野!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麓野雪色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他失神了一瞬,直到看见婴魂小人脸上丰富的表情,他才虚弱的笑起来:“你可算醒了。”
在之前余近昏厥过去以后,那*阳吞噬大法仍然在疯狂的xi收,无数*魂_Fill_了余近的婴魂,又_Fill_了他的气海,形成一片黑色的海水,眼见就要冲破余近体外,幸亏他当机立断的吞下了舍利,抵挡住了那海水继续蔓延,它浩瀚的浩然之气与*魂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双方互相牵制,最终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不过在这之前,已经有很多东西都被xi收进了这气海之中,包括余近的那黑玉戒指。不过这*阳吞噬大法虽然貌似什么都能吞,但果然还是有些例外的——它无法吞噬活物,所以江时尧才被摒弃在了外面。
“等等**”听到他这么说,余近才发现啦不对:“那你**”
麓野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与疲惫,想来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我原本以为自己是r身被封存在这里,但这么看来,是我搞错了。”
麓野的记忆并不完全,他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记得,偏偏也有很多关键的事情出现了偏差——他原以为自己当初是整个人被封印在此处的,但其实不然,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魂体状态罢了,只是这玉石宫殿恐怕对滋养魂体有什么好处,这才让他跟普通人一样好似有血r之躯,只是无法出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在他一部分记忆中,自己明明已经是青年状态,又怎么会是现在这副少年的模样?
但是当初他到底是被什么人如何被封印的,他又却确实记不清楚,甚至连他的r身到底在何处,他也完全没有印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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