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祁越也是喜欢他的,以为祁越不接受他是因为怕自己后悔。其实,祁越介意的仍然是失忆的他,更介意的是自己失忆前怀孕的事吗?
他的头又开始痛,他好讨厌这样,又傻又不聪明,还忘记了好多事。
如果能想起来,先生会不会就不那么讨厌自己了,但是心里又有一丝期盼,起码他现在应该可以不用离开了,他可以陪着祁越。
井俏tian了tian唇,然后拉下祁越的手,两只手捧着,拇指指腹在祁越手心按,试图让他不要那么生气,掩着落寞和难过,仰起脸努力地朝祁越笑,“那**那先生不会再赶我走了,对吗?”
只要能留下来,也是好的。
祁越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皱着眉看他,井俏的眼眸很亮,带着*润,印着灯光,祁越可以在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可以留下来,是不是呀?”
祁越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摁着井俏的肩,让他neng离了自己的怀抱,没了刚刚*时的温柔,有了些疏离。
井俏离了温热的源头,*了下肩膀,他觉得有点冷,迷惘地看着祁越,想靠近他,却听到祁越带着怒意的语气质问他。
“所以你和我sChuang就是为了留在这?”
27
祁越起得很早,或者说他一晚上几乎都没有睡,上了瘾似的抽烟,井俏抓着他哭,他也没理,他见不得井俏的泪,心脏鼓*难受得厉害,觉得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坐了太长时间的飞机,又抽了许多烟,脑子都快不清醒了,堪堪睡了两三个小时,看天也亮了,干脆起床了,他给司机发了条消息,让他今天不用来接,他会自己开车去公司。
洗漱完换好_yi_fu,祁越打开_F_门,就看到井俏穿着围裙一个人坐在餐桌边,祁越发现,只要在家,不管自己起得有多早,井俏永远能比他起得更早。
“先生。”井俏走过来,他不敢再叫老公,有些迟疑地往他面前递了一个饭盒,卡通的图案,印着两个胖乎乎的小猪,“饭团,还有_chicken_蛋,带走吃。”
井俏不敢看他,垂着脑袋,祁越只能看到他的鼻尖,有点红,不用想也知道是哭的。
“不用了。”祁越看着他的发顶,“我不爱吃_chicken_蛋。”
井俏端着饭盒的手轻微地抖,他看了祁越一眼,眼睛通红,随即立马低下头把饭盒打开,里面放了两个软糯的饭团,还用海苔片包了起来,井俏把_chicken_蛋拿出来又重新把盖子盖上。
“那那就不吃_chicken_蛋,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不爱吃。”井俏急急地跟他解释,“以后我会记住的。”
“不用专门起早给我做早饭,我很少在家吃,你为什么不多睡会?”
井俏还拿着饭盒,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对不起,我本来就起得早,我**”
他原本就是要起来做中午要吃的饭的,只是祁越语气太冷,他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会紧张会害怕,下意识地想道歉。
“对不起,先生,别生气**”
“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道歉?”
祁越觉得无可奈何,井俏哪哪都是软的,不管怎么对他,都好像撒不出气来,祁越头一次气得脑袋都要冒烟。
“对不起是在认为自己做错事的前提下才会说的,你做错了吗?”
祁越把工作上的那tao拿来对着井俏,试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你就是我说的那样,为了留下来,不惜搭上自己的body?”
“没有!”井俏受不了祁越这样说,心里本来就委屈,他急得哭出声,“没有的,我没有**我喜欢你A,是因为喜欢,才跟你sChuang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祁越问他,“在知道我不是你心里所谓的老公后,为什么还要坚持喜欢我?”
井俏抖着唇,一双眼红得都有血丝,指甲不自禁地扣着饭盒的边缘,神情茫然,“因为**因为你很好,对我好,所以喜欢。”
祁越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昨天夜里的烦躁被他强压下去,他问,“对你好就喜欢,如果不是我呢,别人这样对你,你也会喜欢,所以跟是不是我都没多大关系。”
井俏哭着摇头,眼泪珠子似的掉下来,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对你好吗?你是不是忘了,是我撞了你,害得你流产,这样的人你到底喜欢什么?”祁越一件件数落自己的罪行,“我甚至连赔偿费都没给你,你怎么就喜欢?”
“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别人?”
祁越最终还是没有拿那份早餐,井俏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车祸后刚被祁越接回家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祁越也不怎么回家,不敢说话,害怕被抛弃,只会道歉,这些貌似是他的本能,他改不掉。
祁越没有去公司,他上了车后又抽了_geng烟,然后开车去了沈殊意的医院。
“你有什么毛病。”沈殊意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祁越还在,“我已经查完_F_了,你怎么还不走A?”
“等你呢。”
“**”沈殊意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什么事A?闷半天,刚刚问你也不说。”
“井俏的病到底怎么样了?”祁越拿着手机,蒋安泽给他发了张照片,他点开看了看,一边说,“还能想起来吗?”
“我跟你说过了A,这个真的不好说,不过我看他最近是有恢复的迹象的。”
祁越摁灭了手机屏幕,“就是他说的碰到了一个认识他的人?”
“嗯,我觉得让他多接触接触认识的人,会有助于他的恢复。”
“知道了。”祁越站起身,准备离开,沈殊意叫住了他。
“我看你很不对劲A,和他吵架了?”沈殊意扶了下眼镜,开始自说自话,“情侣嘛,吵吵闹闹也是正常的,你大人家那么多,多包容下嘛。”
“谁跟你说的?”祁越站住不动了,回过头看他,有瞬间的不自然,“你**哪看出来的?”
沈殊意切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太久没恋爱了,所以这个为情所困的样子就表现的很明显。”
祁越倒没跟他辩解,很坦诚地说,“可能是吧。”
祁越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碰到了一个人,刚刚蒋安泽发给他的照片上的人。
李河义**
显然李河义也看到他了,挑了下眉,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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