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不甘示弱地反击,两个人在院子里打得飞沙走石。迟衡气在头上,每一招都带着满腔怒火,拳锋嚯嚯。不一会儿玄*就撑不住了,好几次闪躲不及被迟衡揍了好几拳。
也是玄*始终不得劲,终于被迟衡逮着空隙一脚撂翻在地。
狠狠踏了一下。
玄*在地上滚了几滚,试图躲开攻击。
迟衡挥起拳头狠狠揍了几拳又用劲全身力气大脚踹了过去,他的力气岂是一般力气,两脚踹下去听得两声惨叫。
听见那惨叫迟衡快意无比,还要再补几脚,忽然一gu劲风袭过来。
迟衡本能一闪。
回身要挥拳过去,在拳头几乎到达时狠狠收住了。
竟是燕行。
趁着他恍神之际,燕行如飞鹤一样,像飞鹤一样护在玄*身前,手执一把利剑指向迟衡,眼中满是痛苦,一字一句地说:“迟衡,你要是气愤向我发泄就好了,不关玄*的事。”
同样是被剑指着,刚才是无端的愤怒,现在是无边的痛苦,迟衡又气又堵心,浑身发抖指着燕行:“你让开!”
燕行目光悲痛而执着。
迟衡奋不顾身飞身上前要拽燕行,燕行却以为他还想伤玄*,一剑挥过来。血从迟衡的手臂上喷涌而出,不可遏制,无法遏制。
迟衡停下了,他望着燕行,拳头忽然失去了力气。
燕行将玄*扶起。
地上的玄*浑身狼狈,鼻青脸肿,但zhui角却是得意的笑。
迟衡一腔热忱慢慢的变成了灰烬灰飞烟灭,看着燕行带着玄*一个飞身掠上院墙。迟衡想喊,喉头哽塞,喊不出他想动,浑身如铁石压身,虽然没有点中*位,却分毫动弹不得。他想提起拳头狠狠地揍玄*一顿揍燕行一顿,可越想用力心口越疼,疼得连拳头都攥不起来。燕行站在石墙上,回头望了一眼迟衡。
二人对视。
华裳拂过满枝红杏,燕行低低地道了一声:“对不起,迟衡!”
三天后,纪策和石韦领兵归来。
发现本该百花争Yan的将军府一片肃杀,那些梨花李花杏花都光秃秃的,不要说花,就是叶子都不见了,树干伤痕累累,还有好几棵He抱的大树都倒下了。纪策大惊,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管家吭哧吭哧跑过去来,压低了声音说:“纪副使,你可算回来了,将军这几天是要气疯了!”
疯?如今胜战归来高兴还来不及呢。
纪策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从元州回来的那天,将军就跟疯了一样把院子里的树砍了一气,没人敢问。”
略一思索,纪策问:“燕行在将军府了吗?”
管家立刻xing_fen了,压低声音:“纪副使和在下想到一块儿了,没见A,就将军一个人在家,不是砍树就是喝酒,您赶紧去劝劝——不是在下说闲话,在将军征战元州之后,燕行大人和那什么玄*大人来过一次,在下听玄*大人说:不要管将军云云燕行大人说:一定要等将军回来才行。不知道他们这些,与将军这些可有什么关系?”
这不明摆着吗?
没关系你说出来干什么,纪策好笑地瞅了石韦一眼:“怎么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这一把骨头怕是扛不住他两拳头。可惜,容越这小子打战去了,要不这种事**”
石韦瞅了一眼光秃秃的树干旁堆的一堆柴火,这柴火不一般,都被砍得一截一截十分整齐码得高高的,像一堆筹码:“没事,最气的劲头已经过去了!”
纪策石韦二人进了门。
迟衡大喇喇地斜坐在堂中央的大椅上,一条tui还耷在扶手上,锁眉闭目,纪策二人进来也似乎没听见一样。
纪策咳了一声,石韦沉声道:“末将见过迟将军。”
迟衡睁开眼,恍了恍声,将tui收起,略是坐端:“客气什么,都坐下,元州是怎么安排的?”
石韦将元州将领们的安置部署统一说了一遍,多数将领仍为原地,除了少数几个迟衡钦点的领回来了已令人将炻州元州的官道再疏通疏通,好为以后军粮兵器运输做准备元州的饥荒也得到了缓解苦兹郡王得了信报,已经出兵,和元州一同夹击,被西南王侵凌的地方不日将夺回。
一切都井井有条。
迟衡点了点头,转向纪策问询炻州的事。有骆惊寒的部署,炻州很是稳定繁荣,海运也已拓开,只要不开战事,炻州就会源源不断地输送物资。
迟衡赞许地笑了一笑:“让惊寒挪到元州去吧,元州若能稳定,将比炻州更强大——有惊寒在,我真是去哪里都不*心。”
不知不觉,茶都换了两壶。
迟衡看向石韦:“季弦,多日奔波累了吧,今晚我为你们设宴接风,先去歇歇!我令人将你的院子布置一新,哪里不喜欢的告诉我!”
石韦会意,告辞。
纪策端茶一杯,微微笑了:“怎么把院子毁成这个样子,阳春三月跟严寒酷署一样,能住人不能了A?”
“干净了好。元州已定,后面的事让他们去安排吧,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迟衡没有给纪策探询的机会,说起了以后的战略,他的表情严肃,说起战事来全神贯注,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纪策就算一两句询问的话也立刻被迟衡岔到正题上。
194第193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一次的接风宴气氛出奇的压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在座的纪策庄期石韦等人都不嗜酒,没太往狠里劝,迟衡独自一人一杯接一杯。坐在旁边的安错生x无心,不会察言观色,对战事问来问去,缓解了一下紧绷的气氛。
听到最激动处安错手舞足蹈:“迟将军,这种大好消息,为什么不把燕行叫过来一起吃饭呢!”
迟衡置若罔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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