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越见他俩脉脉相对,不耐烦地抢过菜谱,嘟囔了一句:“腻腻歪歪的,还让人吃饭不,小二,酒怎么还不见来?”
一路小跑的小二气喘吁吁来了。
把酒往桌子上一顿:“这是将军府的管家让拿的。”
迟衡接过酒坛,揭开壶盖,甘冽之气满溢,喜上眉梢道:“燕行,你最喜欢的白炉酒来了。”
容越奇道:“燕行也喜欢喝这么烈的酒?”
白炉酒是元州烈酒,喝下肚有万川归海的烈x,燕行微微颦眉,一旁的小*却朗声说:“才不是,师父最喜欢曙州的枯藤酒。”
容越能豪放能收敛,竟也能和小*说两句,说起战场上的趣事气氛十分活跃,连带小二进来时都喜上眉梢。
酒过三巡,每个人均是微醺。
借着酒劲,迟衡微微倾身向燕行:“热闹吧!容越是我的好兄弟,过两天破荆也回来,好好介绍一下**燕行,别回曙州了留在乾元军里吧——不喜欢打战也无所谓,呆在将军府就好!”
说罢,按住了燕行的手。
问得温柔但动作却不容抗拒,众目睽睽之下,燕行难免尴尬,诚实道:“我最近练的剑越来越有杀气,怕伤了别人气功宗师在异世最新章节。”
迟衡揽住他的肩膀,眼波灼灼:“地方足够大,就不会——将军府有的是地盘。”
蓦然被打动,燕行凝目。
那两人双目含情,一旁的小*一副被雷劈了的木呆样子,zhui巴张大了,想说说出话的样子。
容越最受不了这种腻歪劲,怒夹一块炖肘子放在小*的碗里,嘿嘿一笑:“小*,别看得这么认真,眨眨眼睛小心长针眼,吃饭,吃饭吃饭。爱要有人谈,饭要有人吃,各司其职,别白白糟蹋了粮食!”
小*置若罔闻盯着二人。
面对迟衡的热忱,燕行终于垂下睫毛,微笑:“你怎么那么在意这种小事**你和我之间,又何必在乎是在哪里?”
“哎呦不行了!”容越捣乱戏谑道,“交杯一个,交杯一个!”
不由分说给他们各倒了一杯。
迟衡哈哈一笑举起杯,真的要和燕行来一个交杯。忽然,砰的一声,小*豁然起身,大睁着眼,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整个body都发抖了,而后牙_geng一咬,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举座皆惊。
燕行急忙将小*抱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浇冷水,谁知小*的脸越来越乌,手足冰凉。
这可是要出人命了。
三人连忙往安错那里送,安错刚一诊脉,立刻捏起针扎*位。
最急的时候已过去,燕行脸色苍白,魂不守舍。迟衡抱着他安慰了又安慰,还问小*的来历。过了好久,燕行软软地靠在迟衡肩头,开口道:“自从玄*剑丢了之后,我就懒于练剑,直到小*来到燕府说要和我比剑。”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谙世事,愚愚痴痴的,问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就爱跟着我,赶也赶不走。虽然笨,但练剑特别有灵气,我只要练一遍他立刻能记住而且幻化无端。”燕行忽然凝视迟衡,“遇上你之前,我一直很孤单,一个人练剑一个人琢磨。”
迟衡拥他入怀。
燕行却坐直了看他的眼睛:“迟衡,你总是很忙。但我没法不想你,即使在一起不说话不做那种事,也很满足。”
迟衡动容:“燕行**”
“不过你不练剑也不习剑,我总觉得没有人与我一起,缺了点什么。”燕行苦恼地说,“你不喜欢小*,可我也只有他一个伴A!”
迟衡心里跟漏风了一样难受,闷声闷气:“总觉得你会被那臭小子抢走!”
燕行讶然:“怎么可能?”
“你老老实实呆在将军府,我就勉强答应他留下来算了。”迟衡亲了一亲燕行的鬓发,“别担心了。”
“其实我不担心。”
“为什么?”
“小*晕过两次,晕一次就长一次,所以**”燕行迟疑了一下。
迟衡纳闷:“长什么?”
燕行苦恼地甩了甩头发,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反正,反正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圣徒远征。”
小*没有醒来。
安错一连给他扎了三天银针,也喂药,小*无动于衷,燕行终日忧郁有加。第四天,迟衡醒来,发现枕边空了,急忙望向长剑,发现那把燕行不太满意的剑也不在了。
迟衡急忙去安错那里,小*也不见了。
他把将军府上上下下找了三遍,不见踪影,又命人把定军县城全搜了一搜,那两人竟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心情糟糕透了,跑去向容越诉苦,容越刚练完兵,累得够呛,没好气地说:“跑了?跑了好,不是兄弟没提醒过你A,燕行这人跟咱就不是一路人——好歹我也是你的好兄弟好哥们,他都不带正眼看我的。”
迟衡径直给噎住了。
本想来容越这里找安慰呢,这下更郁闷了,辩解道:“燕行只是不太会为人处世,所以看着傲,心其实很好!”
容越两眼一翻:“我不喜欢这么闷的,都不知道他一天想什么呢,他跟小*还话多。”
“信不信我和你翻脸!”
容越嗤笑,满不在乎:“朋友Q,不可欺,破荆都和我说过,燕行是你的那什么人嘛。行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喜欢就好谁还管得了你A——你倒是喜欢他哪里A?”
“**多了去了。”
容越笑:“真是对上眼了。你不是说燕行总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吗,过些日子就回来了!迟衡,我可提醒你A,现在乾元军各种缺,缺人缺粮缺武器,别到了明年让我和兄弟们扛着木棍上沙场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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