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我又能去哪里。也想找个好人家,后半辈子有指望,也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可是当下,一无所长,除了卖唱能做什么呢?也没个人愿意收了我,被派去给太守弹奏,我和小阙还能有口饭吃。”辛怜声音微低,无限伤_gan。
迟衡立刻说:“小怜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没人要呢。”
辛怜微微一笑。
“小怜姑娘有什么要求呢?家世有要求吗?战乱这么多年到处抓壮丁,大部分人都当兵了,小怜姑娘在意吗?”迟衡认真地问。
辛怜一抹红云拂上:“哪还有要求,与我一样身世的最好,我愿意等他回来。”
“脾x呢?我那朋友x格粗鲁,但心眼好。”
“迟大哥的朋友?”辛怜脸色一僵。
“是,他长得与我一般高,比我壮。什么都好就是眼睛有点泛红。你若不介意,改天我带他来这里。”迟衡仔细地描述着红眼虎的容貌。
停了一停,辛怜摇头:“多谢迟大哥,再看吧,既已答应左副校尉,我不能言而无信。”
“没事,我和左副校尉说,他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辛怜目光变得冷静:“不必了,迟大哥,现在一切都好,我和小阙难得安定下来,这一切都仰仗了太守,为他尽力也是小怜应该的。”说罢,提着水桶到古井变打水去了。
迟衡纳闷地想,明明一开始期待依靠,怎么马上就安于现状了。
把院子整理干净之后,迟衡又去每个_F_间查看,见有些瓦都破了,漏下光来,便道:“小怜姑娘,明天我去买些瓦片,把这些地方都补一补。”
小怜从_F_间拿出一块灰布:“迟大哥,我为你裁了件_yi_fu,不知道He身不?”
迟衡摆手,连说不用。
小怜不由分说,将布匹往他身上比划,迟衡只得乖乖地站着,由他量身。
今天补瓦,明天劈柴,后天提水,大后天修葺旧墙**半个月下来,迟衡往辛怜家跑了十五六趟,都是正午最热时候去,干一个时辰活就回来练兵。越忙,他越有劲,太阳稍微西斜,立刻将兵士们都赶起来训练。
而辛阙这小孩,越把他往苦里累里练,他还越黏得迟衡紧,每天围着要练刀,到了晚上才回去。他有悟x,学得也快,很快招式学得有模有样,比当初迟衡学得还快。
驻扎到院落也已半个多月了。
这天吃过晚饭,辛阙这孩子又来了,说是姐姐没回来,迟衡让他呆一边。不久,岑破荆也来了,二人交流起练刀心得。
被冷落的辛阙很不满意,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说困了,一会儿又缠着迟衡纠正练刀姿势。屡次打断,直把岑破荆气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拍桌子上:“小破孩,滚边去,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扇回老家。”
辛阙才不怕他,气呼呼地说:“你才滚边,大哥是我的。”
“你的你的,他脑门上刻字了是你的A。”
“当然是我的。”辛阙学着他一叉yao,“大哥很快就是我姐夫了,当然是我的,你快走,不要霸着我家大哥。”
姐夫?
岑破荆笑趴在地。
不多时,这话很快传出去了,黑狼队都知道小孩儿辛阙是迟衡的“大舅子”,辛阙平日里说话天真无邪,大家约莫也知道他姐姐是卖唱的,乱世飘零,自顾不暇,都是穷苦人家,大家也并未因此瞧不起。次日吃饭时红眼虎还特地跑过来,上下打量迟衡:“咬人的狗不叫,你小子可以A。什么时候把Xi妇儿领过来大家瞧瞧么,听说可漂亮了。”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流言行千里。
吃完早饭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怎么,我才出去小半个月,你连娘子都领过来了。”钟序踩着门槛,冷冷冰冰,一身黑色戎装风尘仆仆,看得出歇都没歇就跑过来质问的。自上次河边一见,他便被派往元州去了,二人再没见过。
迟衡恨不能把岑破荆的zhui巴抽烂,赶紧把钟序抱住要哄,被愤然推开,这下力气非同小可,迟衡猝不及防,连退了好几步,叫苦不迭:“哪里的什么娘子,就是小怜姑娘。”
钟序气得发青:“你还胆大!”
“都是他们的玩笑话,这事儿真没有。”迟衡将钟序抱住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肯定放开,断然撇清关系,“不信的话,我马上带你去她家,当面对峙清楚。”
钟序心气儿平了一平:“是吗?”
迟衡指天发誓:“我要说谎,天诛地灭。我一直在等你,怎么可能和谁拉扯不清。”
钟序斜眼。
迟衡嘿嘿一笑,手揽住钟序的yao轻轻一带压在墙上,大胆地凑上前,在唇间轻轻一点,rou_ruan的唇,如染媚药,令迟衡浑身立刻烧起了三味真火一般,手都烫得发热发颤。
钟序不瞒地嘟起了zhui:“你一天到晚尽想什么。”
“想你A。”迟衡越来越大胆,手在钟序的yao间游走,背上一道像最美的陶瓷弧线,摸了一摸,还会可爱地轻轻发抖,爱训人的zhui巴也紧抿,听得出呼xi变乱了。
迟衡头抵在钟序的肩膀,屏住呼xi,痴迷地揉着捏着,渐渐向下。
“迟衡,我想到了**”岑破荆高亢的声音凭空而来,瞬间又停住,倏然飘远,伴随着夸张的声音,“哎呦,眼睛怎么长针眼,看不清咯看不清咯。”
“混蛋!”钟序骂了一句。
迟衡早把钟序放开了,将被摸皱的_yi_fu抚平,讪讪地笑:“没事,岑破荆有分寸,他不会乱说的。”出去就把岑破荆的zhui封住,别像上次一样。
钟序不以为然:“说又怎么样,谁怕谁。还有那个小怜的事,我听左昭说了,你每天都会去她家,别说没有。”
他怎么知道?最厉害的人,是左昭A。
迟衡无辜地回答:“是,是每天都去,但那也是因为她搬不动东西,我帮她来着。一个nv孩儿带着一个小孩,过得不容易么,搭把手的事。”
“哼,孤男寡nv还能没事?”
知道他较真,为了防止事端又起,迟衡拉着钟序就奔辛怜家去了,辛怜正坐在院子里缝_yi_fu,见迟衡来了,很是讶异:“迟大哥**钟文书,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
知道钟序是左昭的人,辛怜对他极为尊敬,端出简单的茶点,招待二人。
辛阙蹦蹦跳跳绕在迟衡的膝头,歪着脑袋zhui巴甜甜的:“大哥,你怎么早晨就来了?这个大哥哥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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