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敬之寸步不离地跟着,尹辞情绪安定了不少。
真相要是在他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状态爆出,少不了一场走火入魔。他当初将时敬之从“天上”拉到“人间”,起点只是一丝好奇。谁知此人初获人心,反手就把他拉离了地狱。
二十四年过去,终是人间再会。
尹辞怀抱着奇异的平静,与花惊春解释大概。时敬之在一旁伸耳朵听着,Xiong口还憋着gu闷气——
半个时辰前,落神楼客_F_。
时敬之俯视着床褥上的尹辞。尹辞神智回归,面色尚带着三分青白,眼神却无比柔和。时敬之手压着对方的rou_ruan发丝,一颗心渐渐心猿意马。猎户到宿家后代,再到不死不灭的神秘人士,他剥光了此人层层面具,看清了尹辞自己都一无所知的真正模样。
这是世上最好的人,这是他的人。唯有他才知道此人真正的名字。
上一刻还在提心吊胆患得患失,这一瞬他仿佛得了一切。喜悦烈火般燃过Xiong口,时敬之脑袋一片昏沉。
太多情绪无从诉说,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时敬之忍不住吻上尹辞眼角,嘟哝着心上人埋没三百年的字。yu念凶兽不再在他心中撕咬咆哮,反而用毛茸茸的尾巴尖撩来扫去,带起的酸麻与空虚令人疯狂。
尹辞读懂了时敬之的情绪,当即决定火上浇油。他捧住时敬之拱来拱去的脑袋,回了个坚定的shen吻。时敬之哪受过这等挑拨,当即转动脑筋,寻思起来怎样将人吞下肚。
他甚至瞥到了一丝火光。
是幻觉,时敬之严肃地想。许是他yu求放纵得太过,心火都烧出来了。
时掌门这厢胡思乱想,里_yi迅速葬送于尹辞之手。他不甘居于人后,爪子刚按上对方yao带,尖利的“走水”呼喊就混杂着锣响,一并撞进两人耳朵。
时敬之:“**”
他shen切怀疑自己是见尘寺走失高僧,不然怎么破个戒都有老天盯着。端的是前有木鱼后有锣,生怕他们气氛好起来。
时掌门僵坐在_On the bed_,喜怒哀乐轮番溜过面庞。兴许是时敬之失魂落魄的样子太明显,兴许是neng离shen渊心情大好。伴随着火光,尹辞居然挡住双眼,大笑出声。
笑够了,他一个翻身,按住熟螃蟹似的时敬之:“脸皮也不必这样薄,外头烧就烧,你我今日——”
“掌门!”门外传来闫清的呼喊,“掌门,快开门!阿四重伤!”
希望的光芒刚闪过时敬之的双眼,就被闫清一嗓子喊散了。他在_On the bed_装了片刻死鱼,几乎使尽这辈子全部自制,这才摸了尹辞的里_yi穿上。
尹辞刚打算穿里_yi,伸手摸了个空:“**”
不过瞧这人一脸生无可恋,又想到此人里_yi是自己撕坏的。尹魔头做贼心虚,一脸肃穆地保持沉默。
时敬之草草穿好_yi_fu,zhui上快速嘟囔无尘言。只是此番渴求太重,无尘言刹不住,时敬之下意识抬起手,手指眼看要往牙齿上搁。
尹辞啪地捉住那只爪子:“行了,这里到底是外人地界,放不得心。事不过三,下次为你布个洞_F_花烛。”
这席话入耳,时敬之眼中的疯狂不减反升。好在时掌门的掌控力今非昔比,他到底没咬自己,长长地舒了口气:“子逐,我怎么觉得你许的越来越多了呢?”
多到他快被满溢的希望撑爆了。
这个名字让尹辞沉默许久,他终于抬起眼:“殿下,提亲也好,成亲也罢,一个人做不得。”
时敬之没有立刻回答。他从里_yi碎片中捡起那个平安锦囊,贴身放在Xiong口。
随即他背对尹辞,朝门扉走去。再开口时,他依旧背对尹辞,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嗯,比起我一个人长命百岁,无忧无惧,我更喜欢这个。”
“我知道。”
话音刚落,窗户那边也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响。麻雀在窗外急切地啾啾尖叫,与敲门的闫清两面夹击。两人无奈,只得匆匆结束眉目传情,双双忙碌起来。
没用多久,师徒俩就搞清了状况。
眼看吴怀变得只剩个脑袋,时掌门的疯狂渴求也变成了一肚子闷气。如今听着尹辞平静的声音,他甚至有点酸唧唧的失落。
怎么,只有他百忍成钢吗?
不过失落归失落,现况总得处理。时掌门捏捏掌心。
听了尹辞简明扼要的说明,花惊春有些犹豫,声称要好好思索一番。苏肆与闫清见*勾的人离开,脸上都松快了不少。室nei唯有一人愈发紧张,抖到凳子tui咔咔磕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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