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回来了。
一入观便看到了抱着胳膊站在道观大门前的江入云。
他脸上倒并无意外。
这观里有他的人盯着,凤澜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他一清二楚,凤澜见过几次萧玄宁他知道,江入云来了这观里找凤澜他也知道。
哪怕他想听凤澜都说过什么,那也不是不行。
温恒朝江入云走过去,站在他对面,两人身量相仿,一个俊美一个出尘,两个皮囊出色的人站在一起那效果颇让人惊Yan,温恒却始终冷着一张脸,淡淡道,“我花重金让你们听风阁的人寻帝休草的药方。”
江入云不答,似把温恒当空气,目光越过门边上的石狮石马,看向道观外*巍峨的群山。
温恒被他怠慢,也不恼,继续道,“他们说,药方寻到了,但那东西在江阁主手里。”
他朝江入云伸出手,“拿来。”
江入云这才侧头看他,晒笑道,“干嘛?西梧小皇帝原来是个空手tao白狼的人A?你一伸手我就要给?你交换的物什呢?”
温恒道,“我给了钱的,你聋了么?”
他第一句话就说了“重金”二字。
江入云皱眉,“哦,你说你花了钱,那钱你给了谁?”
“你们听风阁。”
“听风阁的谁?”
温恒说了个名字。
江入云闻言,呵了一声,斜睨他一眼,“哦,你是说,你把你的钱给了听风阁的东堂主管英,现在却找我来要东西,这是哪门子道理?”
温恒一只手无意识的按在yao侧剑上,冷嘲热讽道,“胡搅蛮缠。江阁主难道是靠着厚颜无耻的一张脸皮才坐上阁主之位的?”
江入云道,“对,本阁主是个草包,你可别在我面前舞刀弄枪的,我怕的很。”
他话没说完就噗嗤一声笑出来,越笑越大声。
温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疯子。
又想道,这人本来就是个疯子。
他不yu与江入云做口*之争,也不想在这道观外面跟他动起手来扰了凤澜清净,便压了压火气道,“还有什么条件,你提出来,一次x说完。”
江入云这才敛了笑意,缓缓道,“西梧是不准本门派的人出入吧?”
倒不是不许听风阁的人出入,毕竟关卡一类的对于武功高手来说,并不能做到严防死守,且听风阁的人也不在脸上写“听风阁”三个大字,他们不说,谁知道他们是寻常人还是听风阁的人?温恒只是不许他们在西梧成立门派,暗地里也不行,自去年楚闻修针对凤澜一事,温恒便下令禁止听风阁门人在西梧成立门派,温守隔几日便会派人在西梧各地进行清剿,听风阁一门在西梧这才无所遁形。
江入云道,“撤了这规矩,你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温恒道,“换一个。”
江入云不语,只从怀里掏出那密函来,五指一攥,那密函眼看着就被他给攥成一把灰。
温恒知道江入云武功可怕之处,便是动手抢,那密函也会在二人交战瞬间变化为齑粉,只得妥协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江入云抬起一只手,yu与温恒击掌为势。
温恒满脸都写着不耐烦,草率的与他碰了下掌心。
江入云目的达到了,心情颇为yu_yue,朝温恒勾唇笑了笑,把手里密函递给他。
温恒冷着脸接过来,见那密函的封口处有一枚图案复杂j致的火漆印戳,似花似兽,一眼难看分明。
他撕开信封,把那薄薄一张信纸从里抽出来,展开,看了一眼,又抬起眼睛瞥一眼江入云,漆黑眸子里满是不信任的情绪。
江入云不理他,眼睛望向别处,一副管卖不管退的模样。
温恒忽然想,事到如今,这信是真是假倒也没什么要紧了,重要的是江入云ca手了。
他不经手还好,他一经手,若这件事到结尾时真有什么差池,凤澜要怪也只能怪江入云从中作梗,于温恒来说,反倒没有什么责任。
温恒的确想让萧玄宁死,但为了凤澜却能容他,甚至能两日来不眠不休的翻阅各种医书典籍,又花重金搜罗天下良方,说是对凤澜的讨好,难免显得卑微,说爱屋及乌,又差那么点意思,但江入云就不一定了。
他见温恒走了,竟又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纸来。
这一封密函与方才那封一模一样,也被那火漆印戳封着封口,他先将那信封撕开,抽出信纸来,展开一看,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无解。
*
凤澜正在_F_间里苦练心法,莫长琴在一旁默默看着。
一来随时指点,二来怕他有些地方理解为歧意,走火入魔,能及时止损,耳边忽然听到敲门声,他不出声,那敲门声便不停,烦人的很。
莫长琴朝门口踱了过去,打开两扇木门,见门外站着的那人赫然是秦名。
莫长琴对他翻了个白眼,“有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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