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最后一句话没说,但凤澜能从他眼里读出他的意思来。
喜欢是藏不住的,何况shen爱。
“阿陵,我问你件事,你可否跟我说实话?”
温恒大概能猜到他要问什么,面色未变,“你问。”
凤澜把手腕伸过去,“你懂医术,可否帮我看看,我体nei的毒是否解了?”
温恒低头,牵住他,两指搭上他雪白手腕,脉搏温热,在他指下跳动。
“是解了。”
凤澜愣了下,解了,怎么解的?
“这毒真的可以解吗?”
他记得雪隐说过,解这毒很难。
“自然是可以,只不过要费些心力j力,寻常药物自然不行,应当是你父皇替你寻了什么奇药,体nei血ye也发生些变化,不再跟它相斥,反而相融,如此一来也算幸事,你体质今后也算是百毒不侵。”
温恒又道,“这些,你父皇之前没告诉你么?”
凤澜摇了摇头,有些不大相信温恒说的话,但答案鲜血淋漓,他潜意识里逃避。
且温恒说的极自然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编谎话骗人的样子,让人不信都难。
再说凤离这个人**也并不是什么都对他说。
他若真的寻了奇药,但过程凶险,事后他是决不会告诉凤澜的,一个字也不会提,凤澜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他压下心里猜想,“楚闻修说你体nei有蛊,又是怎么回事?”
温恒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腕上,“你探探便知。”
凤澜之前要探,温恒不给探,眼下却主动给他探,必然是要找个由头的,“我那会儿受了nei伤,怕你担心,双修后就好很多,你要探脉也无妨。”
凤澜耳_geng红了些,脸上表情倒是平静,眼下换他用两指扣上温恒命门,温恒脉搏跳动的比他的要有力的多,也快一些,但他对于岐黄之术只懂皮毛,探了半天也只道,“似是nei息心血有淤滞,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却探不出来了。”
温恒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之前伤了tui,用过药,那药你不是劝过我别用么?效果出奇,也伤身,但我数月前要领兵作战,血蛊这种东西可以在筋脉血ye里游走,有牵线引髓之功,我就派人寻了一只,可以让双tui短时间nei恢复如初。”
他说的极自然,自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
凤澜忽然道,“那如果把你这只蛊挖出来给我,解我体nei的毒,是否可行?”
温恒纤长眼睫一颤,笑道,“自然是不行,这血蛊的效用只一次,刨出来就死了。”
“但你跟楚闻修说过,血蛊养了就是给人的**”
“我骗他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骗我?”
温恒摇头,“自然不是。”
“**阿陵,你这只蛊,是不是给我养的?”
这句话若换成别人说,实在是直接的有点自取其辱的味道,凤澜也不想这么问,但他想到凤离,想知道真相,就有些口不择言。
温恒笑,“不是,我方才说了,取出来也是没用,是为了tui上旧疾,且我也没有听说过挖心取蛊可解毒这种说法。”
他指腹在凤澜脸颊上伤口边缘处抚了抚,动作轻的像羽毛落下,“你信我。”
凤澜顿时语塞。
片刻后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茫然,“那我体nei有蛊么?”
温恒低头,捉住他的手腕,再次去探他的脉,“血蛊入脉浅,哪怕是对岐黄之术j通,也要细探才能探出究竟,像楚闻修那种碰一下就说你体nei有蛊,倒是古怪,你也别太信以为真。”
凤澜看着他没说话。
温恒仔细的把了会儿,摇头,“没有。”
凤澜把手抽回来,人有些沉默。
过了会儿,他从地上站起来,“阿陵,你身子可暖了?暖了我们就走吧。”
温恒自然是由着他,说了声好,跟在他身后,却在他迈出第一步时长臂一身,拦yao抱在怀里。
“凤澜。”
很轻的叹口气,“照顾好自己。”
凤离为了他死,挖心取蛊,凤澜不可能一辈子不知道,但他怕凤澜知道真相后受不了,便能拖一时是一时,若这红魄真能起死回生,凤离能活过来,那也免了他眼下遭受噬心之苦。
凤澜回头看他,温恒怀抱温暖,暖着他整片脊背跟后心,因为这处热源跟他相贴,人就不再那么冷的难受。
他对温恒点点头,“阿陵也是。”
外面寒冷刺骨,一行人举着火把前行,到了山脚,天都亮了,萧玄宁的人早就走了个干净,眼下一个也看不到,温守也带着手下j锐寻了过来,见温恒身上斑斑血迹,外袍不翼而飞,便解下自己的,双手呈给温恒,温恒没接,拍了拍他肩膀,倒是亲昵随意,对他轻笑道,“穷山恶水,*寒之地,你body不好,穿着吧,不用给朕。”
温守抬头看他,应了声,穿回自己身上,余光瞥到凤澜,朝他弯yao行礼,“见过三皇子。”
态度客气温和,一张脸也生的温润如玉,完全不像是上过战场杀敌的人。
他跟温恒没有血缘关系,眉眼间自然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言语气质倒是有几分像凤澜,随和有礼,自然不是凤凕之前故意装出来的那种像。
凤澜扶他一把,态度算不上亲近,但也不过于冷漠,“温相不必多礼。”
他对于温恒登基一事了解一二,自然也知道温守此人,年岁爱好,官位x格,温守绝对算得上是温恒左膀右臂。
温恒是以温家嫡子的名义篡权夺位,扶持温家长子到丞相的位子也He情He理,哪怕封王也是可以的。
温守把目光重新放到温恒身上,苦笑,“圣上可要此刻回宫?殿里奏折可是压了满堂。”
温恒看向一旁凤澜。
凤澜会错意,只以为二人有话不方便他听,便想避一避,人往远处走,走出还没两步,yao上一紧,人又被温恒拉扯回去,锁进自己怀里,他也不管这周围许多人,只紧紧的抱他一把,轻声道,“过几日我会去看你,北夏若要支援,我也能帮你。”
他自然是不想放凤澜走,但没有篡位前他忙着夺权,眼下坐上那把椅子了又诸事缠身,分心乏术,想凤澜也不能如戏水鸳鸯一刻不离,还不如什么都不要了,带着凤澜一走了之,但凤澜必定是不肯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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