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拱手道,“回三皇子的话,属下并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凤澜皱眉看着他,“你不知道他是谁?你进宫几年了?之前就担任圣上近卫么?”
侍卫可能没想到凤澜会问的这么详细,脸上表情很是疑惑。
一个皇子关心这些琐事做什么?
但他还是有问必答,“属下进宫两年有余,一开始只是骑兵,半年前才升任近卫。”
凤澜眼睛还是看着他,yu言又止,片刻后点点头,只对他说了声好,不再多问,一回头,这才发现凤凕似乎一直扭头看着他,陈缪则被他打发到了一边,眼睛看着宫门方向,不知道在看谁,或者在等谁。
两人视线对在一起,凤凕对他又是一笑。
他红唇轻启,温言软语道,“阿澜,锦鸿死了。”
凤澜神色一怔,眼眸里闪过错愕,“死了?”
凤凕点点头,“是A,死了。”
“因何?”
他记得锦鸿很年轻,最多二十七八,话很少,人很冷,但对凤离很忠心,不像是会犯大错而招致杀身之祸的人。
凤凕笑道,“看到了不该看的,被父皇用剑穿Xiong,一剑刺死。”
“应该算是死于误杀吧,毕竟他很忠心,就算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应该也不会往外说,但你也知道,父皇这人就是这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说的风轻云淡,眼睛看也不看凤澜惨白着的一张脸,只负手往前踱了两步,背对着凤澜,继续道,“其实不单单是他,这几年宫里死的人可太多了,锦鸿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比起他,北夏这朝堂上能顶半边天的人死的也不少,比如范将军范长闲,周将军周青,太尉孟大人,延尉尹大人*”
凤澜有些怔愣的看着他,脑海里闪现的是他跟温恒摔倒崖底,跟那些村民在一起谈话时的场景。
那些村民说北夏的皇帝是个暴君,文人武将死于他手的不计其数*
但他还是不太相信。
凤离为什么会杀这些人?又为何要杀那么多名文臣武将?一个犯了错有可能,数名官员同时犯死罪那可能x就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犯了法,而是凤离无故杀人,那就更不He理了。
北夏的_geng基他不要了?还是凤离要自取灭亡?
他觉得凤凕说的话漏洞百出,不足为信,凤凕却用一句话彻底打碎他最后的希望,“都死了。你不信,有_yi冠冢,皇兄明日带你去看,但尸体没有,被焚了。”
他说着转过身,眼睛重新落到凤澜脸上,声音依旧和善,“有的还是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呢,比如范家,一道圣旨,三百余条人命血溅当场,可怜A*”
凤澜僵在原地,忽然头部一阵剧痛,眼前闪过一片浓稠的猩红。
*
崇恩殿里,冷掉的尸体东倒西歪,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那些死人身上还穿着华美的宫_fu,本来细致干净的一身_yi_fu,此刻却全是干涸掉的大片大片的褐色血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而凤离站在漩涡中心,手里提着沾满血的剑刃回头,一步一步的朝着瘫软在地上的凤澜走过去。
狭长的凤眼里全是血一般的猩红,既骇人又暴戾,既冷血又shen情。
他弯下yao,胳膊往前伸了伸,想把地上那个浑身轻颤的人揽入怀里,但他一低头,看到自己满身脏污,似乎是怕染脏他,便又把手收了回去。
凤澜忽然抬起头,雾蒙蒙的一双眼睛里带着些茫然跟不解,轻声问他,“为何又要滥杀无辜?”
凤离却道,“这里没有无辜的人,他们都是想把澜儿B死的人。”
*
凤澜眼前一黑,tui一软,人就要往地上跌,凤凕忽然伸手捞了他一把,胳膊穿过他的yao,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脊背给他借力,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人虽然清瘦,但个子却很高,跟凤离相似,比凤澜高出一个头。
凤澜后颈被他用手按了下,额头就抵在他Xiong口上。
他头痛yu裂,人看上去很痛苦,凤凕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你想知道我也都知道,但皇兄现在没时间跟你说,父皇就要过来了。”
“你乖一点,别让父皇看到你这幅惨样,不然若是连我也死了,你可就看不到真相了,毕竟这宫里除了我,可就再没第二个人敢跟你说实话了。”
凤凕声音轻且柔,“阿澜,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爱的人,以后可是要被千人骂万人恨的,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不仅跟自己儿子乱伦,还屠进满门忠烈,令人心寒。”
“可惜么?本来应该是名垂青史的人,眼下却只能遗臭万年。”
“都是因为你。”
他话刚说完,怀里就是一空,身前一阵掌风横扫,有如实质猛击他Xiong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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