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看着他不置可否,那人便声音低缓道,“从前有个国君,他很宠爱一个妃子。”
“但很少有人知道那个妃子的亲生父M_其实出自乡野之间,身份很是低贱。”
她这样的人本来是无缘结识国君的,但巧就巧在国君有次心血来潮,带了几名高手,丢下繁重的国事,跑到shen山老林里去狩猎。
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那名国君不小心掉到了猎人布好的陷阱里,刚好被那名当时还不是妃子的nv子所救。
那nv子长的很美,就连国君这样见惯了各路美色的人也不禁为之心动,于是他就把人给带回了宫里。
但那nv子地位实在是太卑微了,连做国君侍nv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做国君床榻上暖床的人。
可是国君又是真的喜欢她。
国君就问自己很宠信的国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nv子进宫陪在他左右,封为妃嫔,又不被朝堂中的老臣们所诟病?不霍乱朝纲?
那个国师沉吟了片刻,就对他说,不如给那个美人找个靠山。
国师想的远。
他不单单是为了国君得到美色,也是为了国君他自己。
因为当时朝堂上的局势四分五裂,且丞相一家独大,国师就找人散布传言,说那nv子其实是徐州郡守的nv儿,因为幼时随父M_进香,不小心被下人弄丢,郡守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如今终于找了回来。
这样一来,那nv子进宫就名正言顺,国君提拔徐州郡守也就名正言顺,由郡守之位升为刺史。
国师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国君能把刺史培养成心腹,那最好,但若是此人能力不及,那就把他培养成一_geng高竹竿,能名正言顺的敲打其他人的朝堂势力。
就像是自己面前有盘凹凸不平的散沙,国君是堆沙人。
如果是昏君,他会把凸出来的那部分抓起来扔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但但凡有点脑子的国君就不会做这种蠢事,他们会用刮板把那些凹凸不平的沙子全部刮平,毕竟不管是凹下去的,还是凸出来的,都是他自己的。
做帝王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平衡,不能让别人超出自己掌控,但又不能过于打压,不然朝堂上下只会剩下些废物。
国君对此大为赞赏。
国师缪缪数语,却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他欢喜的同时又有些隐忧。
他这国师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日星象纬,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变幻莫测。
且又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辞吐辩,万口莫当。
现在辅佐他那自然是好,若有朝一日与他生了嫌隙,弃他而去,投靠他人,那他到时候想杀估计都来不及。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脸上也不能有任何表现,老实说,他一国之君,本来不该如此,可他又却是从心里忌惮甚至是有些害怕这样的人,因为这人好像会观心术似的,有些话不需要他说出来,只要一个眼神,这国师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赏赐了国师很多宝物,国师脸上也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但他还是按照君臣之礼谢了恩,这让国君多少有些安心。
看,再怎么仙风道骨,不也是个俗人?要接受俗物?
传言传的的栩栩如生,世人也就信了,那nv子的身价就变的很尊贵。
有了显赫的娘家人做靠山,又有国君的宠爱,那nv子就由美人封贵人,由贵人封贵妃,盛宠一时。
凤澜忽然打断他,“你说的国师,可是西梧九尘君,江眠?”
雪隐对他微微一笑道,“正是。”
凤澜抬头看着他,脸上表情有些不解,如果雪隐真的是江入云,那么他zhui里的国师江眠,就是他的父亲。
但他看雪隐提起江眠时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极其疏远,没有一丁点父子之间的亲昵。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隐约有一条无形的细线,只要再多找一些线索就能把所有的事情串成一条,耳边就听雪隐继续道,“有一天,那个国师,哦,应该说是九尘君*”
“九尘君夜观天象,发现荧惑星居高不下,在心宿星周围徘徊不去,他说,那是荧惑守心之象。”
荧惑守心,对帝王来说,自古以来都是灭顶的灾难。
江眠看到后,就对那个国王说,“这西梧皇宫里恐怕是要再出一位圣人,只是这圣人命中带煞,只怕会噬兄杀父,血洗西梧,以至大殷改朝换代也说不定。”
殷杰听到后就怕了,又很愤怒,他有些焦躁的问那国师,能不能告知他此人是谁?
江眠对他说,那星象出现时伴随着月满不足,天宫与萤惑相克相生,但北斗伴其左右,显然是后劲无穷,当属新生。
新生,新的生命*
殷杰这下明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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