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眼睛盯着凤澜,就差没把“我对凤澜极其_gan兴趣”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萧玄宁又不瞎,自然看的见,脸色很不好看。
但说来说去,眼下这屋子里还是萧允最大,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他让凤澜过去,凤澜就只能过去。
萧允给凤澜赐坐,就在他的右手边。
那个位置应该温恒坐,凤澜这个身份坐那里有些不He适,凤澜若想出其不意的给他一刀,他想躲都躲不及,但萧允不怕,凤澜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这样一来,凤澜的对面就是萧玄宁,萧允的对面才是温恒。
萧允虽然想要凤澜,但骨子里却有种天生的斯文与从容,做什么事都不会太急迫,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就比如他跟萧玄宁,如果今天坐在龙椅上的是后者,他为君,萧允为臣,恐怕萧允早死了。
萧玄宁是快刀斩乱麻那种人,做事大刀阔斧,萧允则是顾虑比较多的那种人,行事十拿九稳。
再比如眼下,萧玄宁想要谁,他不会管那个人愿不愿意,而是先吃到再说,或者是叼zhui里,别人就算看见了也得靠边站,但萧允的做派就比他要柔和的多。
他虽然想把凤澜弄到_On the bed_去都想了好几天了,但现在人就在他眼前,也不急着切入主题,只旁敲侧击的跟凤澜聊天,聊国情,聊战事,聊些诗词歌赋。
萧玄宁心里骂他废物,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防止他对凤澜动手动脚,一双长tui很没规矩的搭在桌子上,脊背往后靠,萧允瞥他一眼,那双脚也没下去,萧允就不再理他了。
萧允玄宁百无聊赖的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十几年前那场*北之战。
那是凤离领兵,对战东黎国,一个是年纪轻轻的帝王,一个是久经沙场的征北王,最后却是凤离以少胜多,征北大将军宋天祥被挑下马,伤了眼睛,到现在都不能治愈,不能视物,跟瞎子无异。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萧允这人明明是想把人带到_On the bed_翻云覆雨,却能把话题扯到这里来,萧玄宁也是稀奇的很。
你想睡他就说你想睡,你说出来,老子告诉你我不同意!这不就行了?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萧允睡他那些妃子的时候也这样?萧玄宁并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可能是这人对凤澜比较上心而已。
他皱着眉去看凤澜的脸,想着以后让他出门的时候必须用布遮着脸,或者干脆别出门了,就把他关在宁府里!哪儿也别去!
但他又有些烦躁,他觉得他对凤澜也有些太上心了。
如果萧允要,那就给他,这样才正常,这样才是他萧玄宁会做的事。
小的时候他被萧成当人质送到西梧,任人宰割,像被绳子tao住脖子的幼狼,那种无助_gan跟绝望让他刻骨铭心,现在他忽然又有了那种被人勒住脖子不适_gan,这种_gan觉来自凤澜。
他在这里七想八想,温恒则一直低垂着眼眸,盯着眼前桌面,自始至终没抬头,让人看不清脸上表情,指节分明的一只手摩挲把玩着手里的紫砂茶杯。
那只手是真漂亮,又白又长又有力量,就连萧允身后的小太监都忍不住频频侧目,目光时不时的黏在那只手上,仿佛很是羡慕被温恒捏在手指间的茶盏。
温恒以前进宫面圣的时候他有幸见过两次,然后就再也没能忘掉。
他想,他若能任意变化该多好,变成他手下玉壶,变成他手下茶盏*
他这里想的正出神,就听萧允叫了他一声,那小太监连忙回过神来,就听萧允淡淡道,“这里不用你,出去候着。”
小太监连忙应声,躬身往外退,退到门外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温恒的手,温恒的脸,温恒垂着头时的表情,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他站在门外,_F_间里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片刻后,他听到_F_间里砰的一声巨响。
他心一颤,吓了一跳,萧允出行身边肯定是有暗卫的,但并不包括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稍微机灵一些的小太监。
萧允带他出来可能只是看他长得清秀些,带在身边不会碍眼,但他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而且也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
他听到_F_间里的声响,有些担心,想推开门看看又怕冒犯,只抓心挠肝的从门缝里往外看,只是还没看上一眼,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小太监往后一退,萧玄宁黑着一张脸,拉着凤澜从里面走出来了,他从两人经过的缝隙处看到,_F_间里的那张极其珍贵的紫檀木桌被拍碎成两半,茶水点心撒了一地,地上一片狼藉,萧允脸色冷的可怕,只有温恒连动作都没怎么变,只是稍微抬了抬头,却是看向萧玄宁拉着凤澜走出去的方向,脸上表情很淡。
桌上茶盏都碎了,只剩下他手里那一个,茶香娉娉袅袅的从他的杯子里溢出来,温恒很从容的喝了那杯茶。
萧玄宁跟萧允翻脸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萧允说了很久,不想打哑谜了,他拉住凤澜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大tui上。
萧玄宁听到后就把桌子拍碎了,桌上玉壶茶盏应声而落,摔了一地,看上去场面比较骇人而已。
但萧允好歹是帝王,萧玄宁这样做无异于打他的脸,他对萧玄宁所有的纵容与隐忍都在这一刻爆发了,他站起来冷着脸让萧玄宁站住,数名着黑色劲装的暗卫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的涌出来。
萧允带来的暗卫有二十余人,皆是静如处子,行如鬼魅之流,高手中的佼佼者。
但宁王府的羽林骑也不是吃素的,这些暗卫隐匿在暗处时他们尚且不会去管,只会留心,这时光明正大的跑出来,羽林骑自然会出来阻止。
羽林骑只听命于萧玄宁,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君臣之分,萧玄宁一声令下,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也是甘之如饴,是以,他们哪怕知道对面的人是萧允的暗卫,刀也照拔不误。
一时间两帮人呈对峙的局面。
萧允已经从屋子里踱步走了出来,他背着手,冷着脸问萧玄宁,“你是不是太放肆了?还是你到现在都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朕为君,你为臣,朕跟你要东西,你只管给,朕能同你商量,已经是待你不薄,岂容你说一个不字?”
萧玄宁语气淡淡,“哦,如果我偏要说不呢?你准备怎么办?让你的御林军抄了我的宁王府?”
他冷笑道,“想抄你就下令,本王正好手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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