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喝水,冬天里水很容易凉,又一次周末回来之后,她抱着一个厚重的保温杯放到我桌上,
“以后用这个。”
她的眼睛是笑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一起上楼梯她总喜欢让我拉着她,像个撒娇的孩子,我喜欢她对我撒娇的样子。那个时候我会忘记她是那么孤傲的一个人。
“我们是这么不爱纠缠的人,现在却喜欢牵着手走路。”
在又一次牵手走上楼梯之后,她说。
对A,我们都是不喜欢纠缠的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现在,却总是希望可以牵着手走路。
四月的考试我的名次下降了很多,我知道,这么久以来的心思几乎全放到了她那里,虽然每天上课还是抬着头听课,心却在放在她枕着的胳膊上,从那胳膊传递到心里的幸福_gan,我很难表达。
成绩出来的时候我很难过,我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这心已经不由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还要考大学,我还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什么都不能了。头一次,班主任找我谈话,
“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少跟那些学生玩,会把你带坏的。”
“跟别人无关。”
“你还小,不懂事,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一个好苗子**”
“我会把成绩提上来的,但她是我的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委屈,也很气愤,为什么就不一样了,她很优秀,比我要优秀不知道多少倍,她有自己的梦想,那梦想不知道要比我的高尚多少倍,我打心底不喜欢老师的这种说法,因为他对周一的歧视,我愤怒的想翻脸。但是我没有,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就走出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却莫名的流出泪来。
大概是委屈的,替周一委屈。
她在门外等我,看到流泪的我,拉着我往*场走去。我什么都不说,任由她拉着,她走的很快,我心里有点乱。
终于走到*场,她才放开我的手,回过头看着我,眼睛里的我是脆弱的,不,是弱小的,那么不堪一击。
“怎么哭了?他训你了?”
她问我。听得出是关切的。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她。虽然我们已经形影不离,但心里偶尔还是会有距离_gan,比如她认真起来问我话的时候,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学生,在面对老师的问题的时候,手足无措,怕答的不好**
我沉默着什么都不说,而那眼泪却在她问话的时候更加汹涌的冒出来。想止都止不住。
“怎么了?”
她再问,我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是A,我怎么了?是为自己变差的成绩吗?还是为那么一些些自尊心?
她似乎受不了我的沉默,再问我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
“到底怎么了,说话A!”
越是这样,我越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不知该怎么办。
“啪”的一声,是她打到我的背上的声音,震得我没站稳,向前走了一步。
“林风!你什么时候能说句话A!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从她说话的声音,我可以想到她咬着牙恨恨的样子。
她气的向前走去,却并不走出*场,只沿着跑道前行。我愣了几秒,随后跟上。大概走了两圈,她大概消了些气,才停下脚步,
“要不我们不要同桌了,你好好学习吧。”
我惊讶的抬起头,
“为什么?”
“我知道自己影响了你,你不能好好做笔记,还要帮我打掩护,我让你分心太多,我不想让你成绩下来,你要做原来的你。所以,这次我们不要同桌了。”
说完,她停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背,
“打疼了吧。”
我摇摇头,
“不疼。”
她的手停在我背上,说:
“林风,你应该学会说话。不要这么自闭。这样我很担心。”
我知道,她是恨铁不成钢,我就是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高兴或者难过,喜欢或者厌恶也不会都不会表达。我点点头。她拉着我的手带我回教室。
这时候我觉得她像个大人,我仍旧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果然,这次我们没再同桌,她给我找了一个学习不错的同学做同桌,自己坐回到最后一排。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要面临文理分科,我选择理,她因为数理化一塌糊涂,选择文科,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可能再在一个班。那时候这样的分开似乎是永久的分离一样让人难过。
最后的两周,她经常会在课间走到我座位上,与我说话,有时候累了,便坐到我tui上,她很瘦,一米六五的身高只有八十五斤。她喜欢边坐着边拉过来我的手指搅动着玩儿,起初她坐到我tui上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儿小不安,我不知这不安来自哪里,nv生们之间这些都很正常,但我却像心怀不轨的窃贼,手触到她的细细的yao的时候会有点莫名的心跳和忐忑。
慢慢的,我会伸出手圈住她的yao,别人一定不知道,把她圈在怀里的时候我有多激动。心都要跳出来了。而她,我不知道是否明白当时我的心情。
终于,高一还是结束了。
我拿到校长奖学金,升入高二。
拿到奖学金的时候,我唯一想做的是买一个礼物给她。那时候奖学金并不多,只有八百,但是,在一个十六岁,家庭清贫的学生眼里——也就是当时我眼里,那是很大一笔资金,大到让我觉得可以买下所有我想要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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