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即将结束爱也好,恨也好,就算就此变成废人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手抖得厉害,Xiong上被生生抓出了五个血洞。路苍紧紧阖上了眼睛,正待狠心下去死手**
“路大哥**”从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喝止了他的自残。
路苍睁开双眼,还没等他看清究竟是谁,就见一团粉影卷着香气扑了过来,一把扯开自己的手,用一块丝绢捂住了他Xiong前shenshen的伤口。
“路大哥**”一滴滚烫的泪掉在他的脸上,那是轩辕希真。
路苍苦笑,想扳开她的手,可受伤沉重的body哪里有力气。他只好无奈地开口:“希真,你来做甚?这又是做什么!我杀了你父亲,你理应对我恨之入骨才对。”
希真一脸悲苦,踌躇了数刻才抖着声音道:“小妹知道这是误会**只是**只是**”
“你怎么知道**”路苍满心疑惑,望向一脸凄苦的希真。
希真摇了摇头:“路大哥莫再追问了。小妹此来是助你逃出生天的。”
虽然希真如此说着,路苍又怎能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希真你告诉我,告诉我A**”
他一激动,Xiong前的伤口顿时绽裂,血又涌了出来。
希真却一再摇头,“路大哥,你别问了。这便跟我走罢。”
“不,你不告诉我我决不离开这里。”颠覆了一切的秘密叫路苍怎能放得下去。
希真却只是摇头,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下落。
“路大哥,你真的别问了,这便跟我走吧。要是静来了,我和你都要遭殃的。”她也不再问路苍的意见,取出匕首来砍断了他身上的刑具,一把把他背在了背上。
“希真**你**”路苍无力挣扎,body痛得像火燎一样,只好任由她把自己背到牢外。
守牢的官兵似乎早被希真买通,看皇后背着个大活人出来,也仍顾自喝酒玩笑着,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任由希真把路苍背到门外,放在了一辆垂着厚帘的马车中。
希真自己也攀到车上,指挥驱马前行,自己则拿了一块温*的手巾为路苍擦去身上的血污。
“希真,求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路苍紧紧抓住了希真的手,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希真还是摇头,眼泪又滚落出了眼眶,呜咽道:“路大哥,是我对不住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路苍被她的道歉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父亲**父亲是我杀死的。”
“什么!”路苍大惊。“竟是你**”他一时吃惊到失声,只能愣愣地瞪着希真,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日我去探望父亲,侍卫死活不让我Jin_qu,我闯了Jin_qu,就见父亲**父亲**”她显然想起了轩辕勇义那狼狈的模样,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
“父亲告诉了我求你拿药给他的事,又说怕你给的是假药,便哀求我再给他药**他**他那模样实在是生不如死,我不忍心看他被静折磨,就**就答应了。”希真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不可闻。
“可**可那是你的父亲A!”路苍实在难以理解竟会有nv儿帮自己的父亲自杀这种事发生。
“静是我的夫婿,他竟**竟侮辱我的父亲**”希真声音颤抖,激动已极,“皇家体面早已丧尽,我身为皇后怎能让此种秽乱之事延续**”
路苍摇了摇头,自己和这些皇室中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永远搞不懂体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可以让亲生nv儿作出轼父的行径来。
“父亲本关照我将他之死推在你身上,顾我买通了二祥**可是**可是我夜难安寝,老是见到血淋淋的你用怨毒的眼光看着我**我**我好怕**”
“所以便来救我一命吗?”路苍心灰意冷。那是对人x最shen的失望。看希真哭的梨花带雨,她虽然能狠心杀死与丈夫纠缠的父亲,却终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竟因为害怕心灵的负疚而来救走替死鬼的自己她是明知自己和静实在是再无复He的希望了。
“你不怕静发现吗?”
希真只是摇头:“我跟狱卒说好了,只说是你的兄弟来救走你的。”
路苍冷笑。想通了,这其中实在没有一个好人:轩辕勇义自杀却仍惦记为自己的nv儿除掉最后的祸患,也就是曾是静男宠的自己希真为保住皇后的地位,不惜亲手送父亲踏上绝路而自己呢**
自己又何尝没动过给轩辕勇义一颗真的毒药以报复静的负心薄幸的念头。
罢了**罢了**
一切仿佛是一场最拙劣的戏剧,每个人都在里面充分表演了人x的丑恶,现在也是该挥挥_yi袖,告别这自己_geng本无力出演的角色的时候了。
“我会送你出城,再让这车夫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希真安抚着路苍,她满脸的负疚,路苍却只觉得心寒。
车轮滚滚,标着皇室徽章的马车自然无人敢拦,不一刻已出了同安。
离城十里的地方希真下了车,那车则载着路苍往那滚滚尘土的前方继续前行。
红尘滚滚,前路茫茫**
离开了这落满自己鲜血与眼泪的繁华都城,这又该往何处去呢**
路苍缓缓阖上了双眼,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花花游龙之十清涧流情
时已初秋,江南却因秋老虎盘桓不去的缘故天气仍是一种闷人的炎热。
路苍与众弟兄及家眷们虽是shen居在山中也摆neng不掉这gu闷热。太阳稍有点斜众人便涌至山边的溪涧嬉水沐浴,以求洗去一日的暑热,换得一身的清爽。
路苍回到江南已有数月之久,在隐蔽于杭城的联络点联系上了露苍山中的兄弟。因为害怕静的追杀报复,他也只得放弃了露苍山上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带着寨中的众人另觅了这一处僻静shen山,垦荒建宅,算是另辟了一处安身之处。
在远离嘻笑着的众人的地方找了块岩石坐下,路苍neng下鞋把疲倦的脚趾浸入溪中,_gan受着从足底传起的清凉,顿时整个人清爽起来。心头镜明,千思万绪渐渐从心头浮起。轩辕静**
心头再次泛起的名字,虽然记忆能够冲淡痛苦,可是那苦却仍是仿佛酽得化不开的堵在心头,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冤屈与折磨,仍不禁会有shenshen酸楚的_gan觉。
一月前,路苍凭借着愤怒与苦痛集结起来的意志力,强撑着重伤的body出现在弟兄面前。大家虽然是吓了一条,却也因为问起他受伤的原因时他那痛苦的表情而不敢再追问下去。
眼看着随着body状况的慢慢好转,路苍的心情却日渐沉郁,担心不已的兄弟们自作多情的给他找了解闷的玩意传言中美丽动人而温柔似雪的杭城名妓陆钏儿。可惜面对着巧笑倩兮的佳人,路苍非但没有与她共谱什么*漫鸳鸯夜,却当场大发雷霆起来。搞得吓坏了的钏儿和众弟兄只晓得用骇然的眼光看着路苍,完全不知道他冲天的怒气从何而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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