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梦中呓语,不再有回应。
小哑巴背着他来到一家旅馆,坐前台的是位发福的中年妇nv,满脸写着j明,“这浑身血的,怕是要招麻烦。”
单手比了个五,“这个数。”
八十一间的破败旅馆收五百,明摆着宰人。
小哑巴没有讨价还价,“可以,但是不压身份证,你也不能出去说,要是有人找来了,你得保密。”
开门做生意的只求财,打架斗殴与她无关,巴不得少一事,“行。”
十来平的_F_间,老旧的大肚电视机,擦不干净的地板,泛黄陈旧的窗帘,被烟头烫出无数破洞的床头柜,也就白色的床单显得稍微干净些。
小哑巴把时遇扶到_On the bed_躺下,时遇怕冷似的蜷着,一探额头,果真又烧起来了。
小哑巴接了杯温水,喂他吃了颗退烧药。
时遇高烧烧得神志不清,忽冷忽热。药吃下去很快见效,身上发了汗,潮乎乎的,小哑巴接了盆热水,打*毛巾帮他擦汗。
水凉了脏了,又立马换盆干净的。
时遇伤得重,发烧反反复复,退烧药一次只顶四个小时,药效一过,立马再次烧起来。
小哑巴中途又喂了一次退烧药。
时遇有一点浅薄意识,知道身边有人,只是烧得糊里糊涂,难以醒来。
中间有段时间身边安静了,静悄悄的,门外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聒噪刺耳的尖锐声响起,“我说你,你死里头没有A,没死自己爬起来吃个药。”
前台nv人在门口嘀嘀咕咕,“给多少钱A,跟个大爷似的,还让我给你每四个小时喂一次药?”
尖细刻薄的声音渐行渐远,“当我闲得慌A——”
这一番闹腾,吵醒了昏睡中的时遇,时遇微微睁眼看了眼窗边,金色的光漫进来,原来已经天亮了。
时遇四肢酸软,迷迷瞪瞪地又睡着了。
时遇时睡时醒,梦中不知今夕是何年。梦境中白茫茫一片,万物寻不到,万事听不见。
高烧反复,烧得全身无一处不疼不痛的,唇上干裂起皮,裂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
棉签沾了水,润了唇,又抹了一层唇膏,缓解了干裂的痛。
他坐起来喝药,_F_里暗了,原来是小哑巴又来了。
时遇白天很难受,高烧起了,没有旁人给他喂药,烧退不下去,哪怕盖了两床棉被还是觉得冷一到晚上,就会好很多,有人喂他水,喂他药,还会和他说话。
梦境中不在是白茫茫的,寻到了小哑巴,也听见了声响。
小哑巴只在夜晚出现,他是童话里穿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天一亮,又会消失不见。
时遇病中开始期待夜晚的降临,因为那时,属于他的灰姑娘会穿着水晶鞋来到他身边。
他贪心,除了想当灰姑娘的王子外,还想拥有睡美人那般的好运气,希望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会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时遇病一场,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他醒来时正值半夜,运气好,果真如他所愿,床边卧着的那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时遇浑身有气无力,但就是想碰一碰他,指尖虚虚地捏了捏林繁缕的耳垂,喑哑喊道:“小哑巴。”
林繁缕不明白商与枫为什么留在别墅不走。他独居时,商与枫确实每个月会回来一两次,但大多都是待两三天就走,公司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身为商氏的太子爷,他有他的应酬,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耗在林繁缕这里。
可这一次,他没走。
林繁缕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不敢猜,也不敢问。
那天他给商与枫下了安眠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走时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
他没有醒,还是林繁缕叫醒他的。他甚至都没有怀疑,还颇为抱歉,“你看我,说来陪你的,自己反而睡着了。”
商与枫甚至还向他解释,工作上的琐事繁多,最近太累了。
从未曾起疑,仿佛是那药真起了效果。
有一有二再有三,林繁缕依法炮制,连着三个晚上用了安眠药。
如果商与枫第一次就发现了,那定不会有后来的这几次。可是,商与枫没有发现,这助长了林繁缕的士气,有恃无恐地一而再,再而三。
林繁缕当时只顾着救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遇死。那次他用安眠药,他有想过后果,商与枫多j明一人,怎么会发现不了其中门道。但商与枫发现了也没关系,因为林繁缕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自己,顶多在_On the bed_惩罚他。
以往都是这样的。
可谁成想,商与枫偏偏没有发现,没有起疑。这方法他又用了几次,有时是果zhi,有时是牛*。
晚上临睡前,林繁缕冲了一杯橙zhi,他端着杯子走进卧室,商与枫靠在床头,正在处理文件。
“哥,给。”
商与枫没抬头,盯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先放那儿吧。”
林繁缕放在床头,“哥。”
“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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