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是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若是在从前,元锡白不介意就此与这位奔放的尤物共度yi_ye春宵,但现在,他非但没有一丝被佳人投怀送抱的欣喜,反而惊出了满脑门的冷汗,整个人石头似的僵在原地。
迦楼灵犀似乎也觉得此举不太妥当,站起身用外邦话朝那胡姬大声训斥了几句。胡姬放开元锡白,有些委屈地看了长公主一眼。
“*!——”
元锡白愣着听她叽里咕噜了一串外邦语,半天才求助地望向迦楼灵犀:“**她说什么?”
胡姬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撅起zhui,将额上那颗坠着的翡翠取了下来,挂在了元锡白的脖子上,脚底一滑,跳着舞不舍地转走了。
“她说她看上你了,问你可愿娶她。”迦楼灵犀悠悠地饮了口酒,“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热情呢——”
“这这**”
元锡白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瞟向长公主身侧的宋钊,发现那人也正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看,辨不清里头隐着什么情绪。
“元某暂时没有娶亲纳妾的打算,辜负了姑娘的芳心,实属抱歉**不过,这玉——”
迦楼灵犀挥了挥手:“既是她送你的,你就收下吧。*兹nv子的额间礼既送出便没有再退回的道理。”
元锡白伸手拭了拭两鬓的汗,有些心虚地道:“是。”
席间有知道宋元二人关系的人,都纷纷用余光去瞥右相大人入座的方向,而诸葛少陵更是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撑着头打量着宋钊的神情。
迦楼灵犀察觉到周遭气氛微妙的变化,但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小声询问身侧之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钊依然跟个玉佛般波澜不惊地端坐着,只是声色略为冷淡:“回公主,并无事发生。”
坐在他旁边的吴新丰低头看着地上那人“失手打翻”的酒盏,心中一抖,决定搬着碗筷暂时离右相大人远一点。
“既然这样,那开宴吧。”迦楼灵犀满意地举起了杯盏,朝四周敬道:
“还请在座的各位今儿尽情尽兴,切莫辜负了头顶的这一轮好月——”
宴会全程,元锡白都在埋头苦吃,什么花雕醉_chicken_桂花团子,看都不看就囫囵咽下了肚,连其中的滋味都没品出来。
他总有种一抬头就会和宋钊对视的错觉,便一直尴尬地压着头,恨不得整个人躲到桌子底下去。
等到那人被皇后唤走之后,才彻底舒了口气。
又喝了几壶清酒,元锡白便起身去后园小解。路过小径时,恰好听见宫nv们坐在石阶上歇息聊天。
“姐姐,今晚当值的听说nei务府会奖励额外的月俸,是真的吗?”
“是的,每年中秋当值虽然辛苦,但月俸能比往日多五两银子,也算值得了。”
“那**你喝过那秋菊酒了吗,好喝吗?”
“就属你馋zhui,我早就悄悄让月儿藏了一壶,待这晚宴结束了,便直接带回小院里,到时少不了你那份。”
元锡白原本提步要走,又不小心听到了一句:
“说到酒,今个儿主桌要了好几壶寒烟碧,又沉又重的,这酒虽甜,但一喝就醺脸,真不知是谁这么有能耐,能饮这么多壶。”
另一人接道:“我看见了,似乎是宋大人要的,他那桌前摆了好几个空酒壶,看着可吓人了。”
“**”
元锡白越来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了,决定一会就从宫门乘马车离开,那餐后甜点不吃也罢。
后园点着一盏幽黄的灯笼,四下漆暗一片。他归心似箭脚步匆匆,一时看不清前路状况,只闻得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小碎步声,不一会儿便有个r墩子直直地朝他身上扑了来。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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