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让他出去了?”
江潮靠坐在边桥_F_间的飘窗上,一条tui曲起来踩着边沿,小臂架在膝盖上,轻轻一抬眉毛。
边桥跟他的姿势差不多,歪斜着躺在电脑椅里,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杵着脑袋,另一只手点着鼠标,在电脑上懒洋洋的划拉。
“嗯。”他没起没伏地应一声。
“然后他今天就回老家了?”江潮的表情有些奇妙,“已经走了?”
“嗯。”边桥又是一声。
“*。”江潮想想那个画面,有点儿太震惊了,没忍住笑着骂了出来,“你俩什么情况?”
边桥终于扭脸看向他,没什么表情,眼里的烦躁与挫败却掩都掩不住。
“你问谁。”他望着江潮说,“知道什么情况我还用喊你吗?”
“我也没想到苟小河这么有刚儿。”江潮抬头搓搓眉心,还是想笑,一边笑一边也疑惑,“不应该A?”
他说的都是废话。
但凡认识边桥和苟小河的人,都以为苟小河被边桥吃得死死的,不管边桥脾气多差,在苟小河眼里就是好。
没有道理的好。
好到甚至不用提拒绝,光是为了躲边桥直接跑回老家这事儿,都不会有任何人相信,是苟小河能做出来的事儿。
偏偏他就做了。
“他不是天天都离不开你吗?”连江潮都分析不出苟小河的脑回路,还是得问边桥,“你到底对人干什么了,给吓成这样?”
边桥听他提起这茬,睫毛垂了垂,托着下巴又把脸转回去。
“是我有点儿过了。”把人欺负到Niaoku子,他自己也知道说不出口。
“你肯定过了。”江潮说。
“那天我就跟你说,他还是个直男的脑回路,你别吓着他。”他换条tui撑着,悠悠地叹口气,“不过我也没想到能吓成这样。”
“没用。”边桥很烦躁,滚了两下鼠标,皱着眉毛把鼠标推出去。
“什么都没用。来软的不开窍,来硬的害怕。”他回想每次对苟小河明里暗里的表达,想起他那些反应,那副永远不开窍的模样,整个人只觉得溃败。
“**脑子跟下水道一样。”他仰头枕在椅背上,疲累地闭上眼。
江潮看他一会儿,饶有兴趣地坐直身子:“再跟我说说。”
“说什么。”边桥问。
“说说你俩。”江潮说,“从小到大的,什么都行。”
苟小河从大巴车上下来,一躬身打了个喷嚏。
他搓搓鼻子往汽车站四周看,自从被小姨接走,这还是他头一次自己一个人回来,晕着车半睡半醒一上午,脑子还有点儿昏昏沉沉,冷不丁落了地,都_gan觉摸不着道。
早上六点发车,这会儿到地方正好十一点,正好快到饭点,太阳光直晃晃地从头顶往下晒。
从汽车站到村里还得转车,之前胡圆说要来接他,苟小河也懒得走,在汽车站门口找了块*凉地蹲着,掏出手机发消息。
他拍了张汽车站的照片,在微信上戳了戳胡圆:我到了
胡圆过了会儿才回复:*,今天怎么这么快
胡圆:我刚拉屎去了,这就出门
胡圆:你别瞎跑A!就在那等我就成
苟小河:[擦汗.jpg][擦汗.jpg]
没两分钟,胡圆又发条语音过来,听背景音已经在路上了:“你找个店坐着等我A,喝点东西。”
苟小河晕车劲还没缓过来,不想说话,继续打字:我不饿
“靠,这对话听着真耳熟,非常的似曾相识,不过咱俩角色T换了。”胡圆笑着说。
苟小河也觉得相识。
从他蹲的位置往前看,过一条马路就是上回他和边桥去住的宾馆。
苟小河觉得他天天被边桥影响着,眼光都变叼了,上次看这宾馆还没这么破,这会儿一个人再看,确实怎么看都像个黑店。
包括街上那些小饭店和小吃门脸,边桥当时走Jin_qu都恨不得皱眉头。
现在他看着也不想Jin_qu,毫无胃口。
我变得爱慕虚荣了。
他在心里很有负罪_gan的谴责自己。
太阳越升越高,他蹲着的*凉地也越来越窄,只贴墙留下窄窄的一条缝。
苟小河没动地方,就这么顶着太阳继续蹲着,跟胡圆聊天。
每次点进微信,边桥的名字都置顶在所有聊天框的最上方,他下意识戳Jin_qu好几次,习惯x地想给边桥发些废话,忍了忍再退出来。
昨天他跟边桥说自己要回老家,边桥盯着他看了半天,说了个“滚”。
苟小河滚了,一大早准备出发时,他在边桥_F_间门口转了两圈,估摸着边桥还在睡,还是没Jin_qu。
不知道边桥这会儿在干嘛。
苟小河又戳着他的头像点了几下,划拉着他俩的聊天记录打发时间,看见好玩的地方忍不住想乐。
胡圆一过来,远远就看见他蹲在大太阳地里,跟个傻子似的。
“苟小河!”他喊一声,从马路中间翻护栏过来,“懒死你算了,倒是跟着太阳挪挪地儿A。”
“你怎么还D个墨镜。”苟小河抬眼看他,“还抹了摩丝。”
“这他_M叫啫喱水,”胡圆臭美地把墨镜推上去,“帅吗?”
“有点傻。”苟小河笑得不行。
“你滚吧。”胡圆朝汽车站里踢他,“反正全世界你就看边桥最帅。”
他俩没直接回村里,先去胡圆说的新商场里逛了逛。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