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边桥眉毛微微蹙了下,把苟小河从身上揭下来,“什么分开?”
苟小河把他和小姨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跟边桥表达他自己的猜想:“我觉得小姨既然动这个念头了,可能真的是想离婚了吧?”
边桥越听他说话,眉毛拧得就越shen。
他没接苟小河话茬,眼神看起来有点烦。
“如果小姨和姨父离婚,那我肯定要和她搬出去,到时候咱们就不能在一起,一想到这个我就**”
苟小河还在喋喋不休,边桥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你想搬走?”
“我当然不想A。”苟小河一愣,怀疑边桥刚才_geng本没听他说话,重新给他画重点,“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边桥又一次打断,他好像很不想和苟小河聊这个,拉开门下楼,“你哪也别跑。”
大人离不离婚,也不是他们两个小孩能“假如”出来的。
苟小河对这事儿很看重,几乎做好了随时被小姨通知“我和你姨父离婚了”的准备,连搬走要收拾哪些东西都琢磨上了。
但事实却与边桥告诉他的一样,小姨没再提过这事。
跟姨父互相冷战了一阵子,到过年时,他们看起来又与以前一样,有说有笑。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苟小河其实有点替小姨憋得慌,姨父要是能改也就算了,这么些年看下来,他也不像有那个毅力,甚至可能压_geng没想着改。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算有再多的钱,应该也幸福不到哪儿去。
不过这些也不是现在的他该去管的事儿。
——高三jin_ru了最后一学期,对现在的苟小河与边桥而言,没有任何事比备战高考更重要。
一模结束后,苟小河十分的郁郁寡欢。
他现在真是_gan觉时间不够用,之前一门心思去补数理,数学倒是上去了,作文总跑题的问题又迫在眉睫。
作文边桥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他那表达能力,回回作文分也就是个中等。
“这些话其实都是论点。”江潮在题干上画几条线,“只要这种给你一件事,多种看法的作文,不管是不同的看法还是不同的现象,不管题目怎么说,给你几个点,你就去想想提出这个论点的原因,只要找准一个原因,就是你作文能去扣的中心。”
“A。”苟小河似懂非懂,把卷子拿回来,“所以我还是跑题了?”
“有点儿。”江潮大概扫一遍他的作文,笑笑,“也想扣点,又完全没扣住。”
“你看,材料给的都是历代名句,但是用在题目给的背景里都有欠缺,原因就是没有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这就是作文想让你写的东西。”
江潮不紧不慢地给他分析着,又勾一下苟小河的作文主题,笑笑:“你非要替古人惋惜时代变了也不是不行,起码得加个但是——但是时代变了,我们也要推陈出新。这样才勉强能扣上题。”
苟小河恍然大悟,又把卷子夺回来想想,点点头对江潮表示佩_fu,又忍不住叹气:“我就是想得太多了。”
“你这才是想多了。”崔洋转着笔回头乐,“我看你天天就是想得太少了。”
“有吗?”苟小河挺认真,往前凑凑,贴着江潮的胳膊还想跟崔洋讨论,“我_gan觉我还挺能考虑别人的话**”
“问完了就回你座位。”边桥坐在前面被他们叽喳得心烦,回头看一眼苟小河,目光滑到他和江潮紧挨的胳膊上,皱皱眉毛,“那么多话。”
苟小河立马闭上zhui起身要走。
雨兮抟兑江潮笑着朝他挤眼:“就边桥这句话,我和你理解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真的?”苟小河停下来,_gan到很神奇,“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边桥眼神又一动,他赶紧攥着卷子溜了。
晚自习快放学时,任鹏飞跑到他们班里,这回不是来催他们赶紧走,他也拿着卷子问题来了。
“桥儿,桥哥,这题到底他_M啥意思A,听我们班大罗BB一节课我还是没弄明白。”
他往崔洋桌子上一趴,把皱巴巴的试卷铺在边桥面前,问他最后一道大题。
“有病吧?”崔洋书包收拾到一半,被他这动静吓一跳,“你也学习?受什么_C_J_了?”
“滚蛋。”任鹏飞一脸得瑟,“你爹一直都很爱学习好吧。”
爱了不到五分钟,他自己憋不住交代了。
“我爸说考得好给我买车,”他嘿嘿笑,“车型我都看好了。”
突然开始爱学习的不止任鹏飞,胡圆头天刚发癫,大半夜找苟小河要他高中三年的笔记。
苟小河也是这么问他的:你病啦?
胡圆:老子重新做人了
胡圆:我_M说只要考上大学,就给我买苹果全家桶
胡圆:这我还不冲?
苟小河从小到大没在学习上体验过奖励法,他很自觉,一直就知道学习是自己的事儿,不是跟学校做交易,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奖励。
主要也没人跟他用过这招。
回家洗完澡,趴在书桌上刷题的时候,他想想,攥着笔朝边桥屋里跑。
“边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直接来到边桥身后,隔着椅背就往他肩膀上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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