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中清醒,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让我觉得陌生,包括我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可他却告诉我,他是我的男朋友?他说我爱他爱的发疯,甚至不惜用自杀来威胁他,并且还不允许他与其他同性,乃至异性的交往,只是这次威胁加重,不仅割腕并且还吞药了,药物麻痹了我的大脑,使我暂时出现了失忆的现象,具体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就不知道了,听着着医生和我所谓的男朋友说完,我皱了皱眉,因为在潜意识里,我似乎真的有过一个男朋友的存在,但我却记得对方似乎没有眼前这个人高,“池荫”我喊出了记忆中的那个名字。
对方听到后果然将头转向了我。
“怎么了。小铭,是哪里不舒服吗?手腕又疼了?”对方显然很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与我记忆当中的池荫似乎没什么不同,他动作温柔又小心,生怕碰到我的伤口。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医生则拿着病历站在我的床前。
“你是叫赫子铭对吗?”医生按照流程询问我一些事情。
“对......”
“你的男朋友是眼前这个叫做池荫的吗?”医生指了指那个人,又说道:“如果不记得的话也可以说,毕竟我们暂时还没联系到你的家人,所以如果你觉得对方不是的话,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会按照流程将你送到警局,让警察帮你联系家人。”
“不......我的男朋友是叫池荫,我想......也应该是他吧。嗯,应该是他。”我点了点头,将这个事情确认了下来,我想我是失忆了,但我的记忆里也确实有一个叫池荫的存在,我记得他是我的男朋友,是一个叫池荫的人,我想我一个大男人的,即使失忆了,但也不会有人想来假扮他的男朋友吧。
“那......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包括你的兄弟姐妹们或者是其他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能记得,但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医生随后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顺便问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他将池荫叫了出去单独说了些话,而我则一个人无聊的在病房里数起了窗外树上的果子有多少。
没过一会,池荫就回来了。
或许是见我无聊,他便从抽屉里将我的手机递给了我。
“对不起小铭,因为你这次闹自杀,我就给你的父母打了电话,按照平时你肯定会骂我的,但是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所以我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刚你的父母也给我打电话询问了你的伤势,我说等你醒后便给他们回消息,如果小铭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我求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不要再受伤了,我会很难过很自责的......还有就是对不起小铭,我没有听你的话,我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你惩罚我吧......”他双腿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低着头向我道歉,甚至还将我的手拿过去往他的脸上扇,我连忙收回了手,质问他想干什么,他却跟我说,平时我都是这样的,一生气就会扇他脸,严重的时候还会将他的头不停地往墙上撞去,当然这都是他的咎由自取,都怪他,不该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我一脸震惊,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不敢相信,我失忆以前居然是这个样子,“我......我没有......你快起来。”我被他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脑子都是想让他感觉起来,但因为动作幅度大,我手腕上的伤口让我一下子叫出了声。
“啊......你他妈的......你先起来。”他着急的起身想要看我的手腕,所幸手腕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刚一瞬间让我觉得疼狠了。我告诉他因为失忆所以和他很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不用按照我之前的行为去做,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将我们当做刚认识一样,不要下跪,不要扇自己,也不要动不动就道歉。
可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一样,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甚至还很卑微的小声询问着我,是否就代表这是分手的意思,是否我现在就想要把他扔下,我头疼极了,也不知道池荫脑袋瓜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我将他拉到我的面前,对他说:“池荫,我不管我之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我失忆了,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那我们的相处方式就不要和之前的一样,就当我们刚认识,我们像正常情侣的那种交往方式一样,别动不动就下跪,更何况我也没觉得你有错。”说完我还摸了摸他的头,柔软的头发在我的指缝中穿插着,就像是在摸小狗一样,我感觉我此时就像在抚摸一只巨大的二哈,并且还是犯错的那种。
“嗯!小铭你真好......我真的好爱你啊。”他开心的对我笑了笑,身后的尾巴也不断地摇动着,我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很好,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在他对我笑后,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一样,从内到外的恐惧,浑身都能感受到一阵凉意。
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