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的一声退朝还没喊出来,殿外忽然响起一个小太监惊慌失措的喊声:“死囚胡启攸求**求见——”
朝中上下一片哗然。
一个穿着囚_yi的“胡启攸”大步走进来,站在大殿中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叶暠骁zhui角克制着没有勾起来,眼底却止不住浮起笑意。
宋知洵来给他送礼物了。
“胡启攸”站起来,从脸上撕掉一张面具,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貌,果然就是宋知洵。
叶暠骁说:“宋知洵,你这是在和朕演哪一出呢?”
张公公小步下去,把手伸给宋知洵。
宋知洵颔首谢了张公公,在张公公掌心写了几个字。
张公公朗声道:“陛下,宋大人说,他有证据。”
叶暠骁乐了:“让他说让他说。”
宋知洵边写,张公公边念:“宋大人假冒胡启攸在狱中等待,却被刑部令史带人强灌了剧毒无心水,此毒极其剧烈,半个时辰就能让人以心脉不通之症猝死。”
令史慌忙跪下:“陛下,陛下,宋知洵说话颠三倒四,若是他被微臣灌下剧毒,怎么还能活着过来?”
宋知洵继续写。
张公公念道:“陛下,宋大人自幼跟随一位j通医毒的高人长大,乃百毒不侵之体。若陛下不信,在他血中仍能验出此毒。刑部尚书去天牢去的太快,令史大人应当还没来得及处理毒瓶,或许仍在他身上。”
叶暠骁一脸为难地看向沈和璩:“沈爱卿这**这**”
沈和璩脸色阵青阵白,他老朽的喉咙里吐出好几口气,才说:“陛下,以老臣之见,可当廷搜身验毒。”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无心水何等剧毒,就算是巫王山的老毒物和逍遥谷的鬼医都没法在身中如此剧毒的情况下依旧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他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毒行四肢的功法也并非没有,老臣建议取心头血来验毒。”
若是将毒水注入四肢皮下,以nei力控制不随血流动,或能维持一天半日。
如果毒入心口,必然会立即暴毙而亡。
宋知洵在诈他,一定是在诈他。
只要验心头之血,就会拆穿宋知洵的伎俩!
叶暠骁抬抬下巴:“传太医院院首上殿。”
几个太监在刑部令史身上一顿搜刮,果然找出了那个毒药的瓶子。
太医院院首与几位太医用瓶中残毒测试了好几遍,终于相对而视地互相点了点头。
院首恭声道:“启禀陛下,此毒是无心水无误,且的j炼之后的毒水,比寻常无心水的毒x还要强烈数倍。”
叶暠骁抬眉看向刑部令史:“你怎么说?”
那令史偷看了沈和璩一眼。
沈和璩目光坚定,下巴及不可见地轻摇了两下,示意他继续否认。
令史咽下口水,瑟瑟发抖的双tui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坚定了许多:“陛下,微臣拿这药是没错**可微臣没有下毒A?宋知洵**宋知洵他_geng本没有中毒!”
叶暠骁的目光缓缓挪向宋知洵,看着那双清俊如画的眼睛,试图从那些平静温柔的坚定之中找到一点怨恨和不甘。
可他没有找到。
宋知洵点点头,继续在张公公掌心写字。
张公公抬起头,朗声道:“陛下,宋大人请院首前来取心头之血验毒。”
院首也微微迟疑了一下,捧着取血的针刀缓缓走过来:“宋大人,取心头之血并非儿戏,若是有一点差错,可能您的命就没了。”
叶暠骁慢慢坐直了body。
宋知洵轻轻摇头,继续写字。
张公公说:“宋大人说了,他这颗心捧上来了,您下手便是。”
叶暠骁_gan觉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他看着殿下的宋知洵。
宋知洵把心捧上来了,不是给太医院的院首,是给他。
拼着x命,献上真心,替他在党派林立盘_geng错节的朝堂之上撕开第一道口子。
从这个刑部的小令史开始,这是宋知洵对他献上的,血淋淋的情shen。
两个太医按住了宋知洵左右肩膀,担心这人受痛之下挣扎躲闪,反而会导致长针错位丢了x命。
取血的长针刺入左Xiong,剧痛穿心而过,宋知洵闭上眼睛,微微咬紧了牙关。
鲜血顺着中空的凹槽缓缓流出来,一滴一滴滴在瓷盘里。
“滴答,滴答**”
院首的手很稳,针尖就不差分毫地停在宋知洵心脏外不足一丝远的地方,若是指尖再稍稍动一下,就能让宋知洵命丧当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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