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真觉得脑海中一片眩晕,眼前一黑瘫倒在叶暠骁身上,彻底的昏了过去。
一片混沌之中,柳文继不停地对自己说:“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宋家覆灭之日,他只有三岁,被路过的养父带走,从此跟着养父四处漂泊。
他年纪虽小,记x却极强,几乎过目不忘。
只要父亲在他面前看过的账本,他都能一个数都差地全部背过。
于是也记住了仇恨。
他想报仇。
养父说,想报仇,就要变得很强大,body和心神都要很强大。
往后的十几年,养父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训练他,他也拼了命地变强。
巫蛊医毒刀枪棍Bang诗词文章兵法谋略,甚至媚人之术,他每一样都学到极致,为了日后以一己之身颠覆叶氏江山。
他也习惯了昏迷。
被养父T教的时候总会承受不住昏过去,于是养父对他说:“你要做世上最危险的事,就不能像平常人一样放任自己昏厥到body恢复才醒来。你要醒过来,无论你多么疲惫,多么痛苦,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B自己醒过来。”
柳文继_gan觉自己shen陷在冰冷的海水中,仰头看不见光,却仍然在拼命向上游,带着遍体鳞伤拼命地想要上去喘一口气。
终于,他把头伸出的海面,刺眼的阳光照过来。
柳文继躺在行宫龙_On the bed_的body轻轻一颤,他醒了过来,但没有睁开眼睛。
叶暠骁皱眉:“他到底怎么了?”
太医有些惶恐,反复给柳文继诊脉,喉结轻颤着不敢说话:“陛下,柳**柳大人他**他**”
叶暠骁缓缓挑起眉毛:“柳爱卿是不是有身孕了?无妨你说便是,朕又不是不知道他能生。”
太医满面惊惧地跪下:“陛下恕罪,柳大人已有身孕四月有余了。”
叶暠骁脸上克制的欢喜僵在了那里。
太医拼命叩头:“陛下,陛下,老臣年迈体衰恐怕诊断不准,还请**还请陛下恕罪,应该召其他太医前来会诊,才能确定具体孕期。”
叶暠骁缓缓站起来,喉咙里泛着腥甜,他笑着问:“张公公,四个月前,朕在哪儿呢?朕怎么**记不清了?”
张公公也吓坏了,他怎么也不敢想,就柳文继现在的处境,竟敢背着叶暠骁与别人私通:“陛**陛下那时正亲征西北,带兵长驱千里直捣兀烈可汗营帐**营帐**”
叶暠骁点点头:“是了,是了,朕在草原上打仗呢,昼夜都在马背上颠簸,连春梦,连春梦都没时间做一场**”
话未说完,他喉咙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十年前,煞鬼几度攻破长秦关,他率残兵死守关口,几度重伤差点没了x命。
剜r接骨的空隙,他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给柳文继写了很多很多家书。
很多很多。
后来才知道,他的家书送回去的时候,柳文继正在和他的皇长兄翻云覆雨,珠胎暗结。看都没看一眼他絮絮叨叨的废话,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中。
很多年之后他去崇吾关外,找那间他亲手给柳文继盖的_F_子,才发现了那些被糟践的家书。
叶暠骁body底子好,并未昏睡太久,被太医托着喂了口药就缓缓醒来了。
柳文继也醒了,有些慌张地跪坐在他身边,手指轻轻牵着他的yao带:“陛下,我没有**”
叶暠骁说:“下去。”
太医和宫人们都下去了。
柳文继却没有离开,仍然跪坐在地上轻轻扶着叶暠骁:“陛下**”
叶暠骁竭力克制着情绪:“下去。”
柳文继双目一闭,两行泪绝望地掉下来,哽咽道:“陛下,你出征西北的六个月里,我从未与任何人亲近过。我腹中的孩子,绝对**绝对不会是别人的。陛下**”
叶暠骁颤抖着抬手习惯x要帮柳文继擦去泪痕,又愤怒地收回手,恨恨地藏在身后:“你**你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他故意不去看柳文继,恨自己为何如此下贱,到这时候,还狠不下心把这个狼心狗肺放*不堪的东西推出去斩了。
耳边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叶暠骁扭头一看,竟看见柳文继正在宽_yi解带,把那一身白璧无瑕秾纤He度的身子*条条地露出来。
那鼓起的孕肚这样看过去其实已经十分明显,确实是四五个月大的样子。
叶暠骁又气又恨又不知所措:“你**你想干什么?”
柳文继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清泪顺着长睫一滴一滴地砸在冰冷的地砖上:“陛下,求您**求您再信臣**臣妾这一回。十年来,我只与陛下欢好,绝无他人近身过。我知道如今我怎么解释陛下也不会相信了,可臣妾求陛下,求陛下信臣妾这一回。若陛下**若陛下不信,请陛下亲自拿龙_geng把这孽种捣烂了,让臣妾与这孩子同死在今日,能否消解陛下十年未解的怨恨**”
他必须要先安抚叶暠骁,才能保住那个孩子的命,还有腹中孩子的命。
叶暠骁年少出征,少有享受过天伦亲情,于是对子嗣分外执着。却又懒得宠幸后宫,十年来大多数j力都用在了折腾他身上。
不像十年前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柳文继清楚明白地确定这个孩子一定是叶暠骁的。
他不想让叶暠骁冲动之下杀了这个孩子,这是**这是他能做到不多的,偿还给叶暠骁的东西。
叶暠骁缓缓抬起手,掐住了柳文继的脖子,咬着牙问:“是朕的孩子?”
柳文继被掐的渐渐喘不上气来,尽力地仰头本能躲避,嘶哑地艰难回答:“是**是陛下的孩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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