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说:“殿下,毕竟宫里过了十年,也不知道柳文继到底和陛下到了什么地步,他当真能把御龙令交给殿下吗?”
叶暠黎淡淡地笑,赏花品酒:“一本账册有什么用处?那一库的细账都在本王手中,等着给他呢。就看看在文继心里,他全家的血债父亲的冤案,和叶暠骁的江山稳固,到底哪个更重要了。”
柳文继被肚子里的小混球闹得无法处理公务,气鼓鼓地戳肚子:“我把你这个小混账留下来,是要担大风险了,若是**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他说不好还要怎么折磨我。”
小混球撅着屁gu瞪后tui,嚣张至极。
桌上就放着洛望秋买给他的打胎药,只要吃下去,就再也不会受这小混球折磨。
也不必再受日夜担惊受怕之苦,梦魇里都是被封着zhui,不知该如何向叶暠骁解释。
可打胎药在他身上装了一天又一天,总是没能咽下去。
一会儿觉得在京中_fu药不便,一会儿又觉得在驿站_fu药不便。
想要告病躲开众人一阵子,又担这怕那,好像连脑子也不听使唤了,到处找借口,硬生生把这个小混球留下来,留得肚子都大了。
小混球终于老实了一点点,窝在他肚子里不折腾了。
柳文继缓了口气。
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他是被暴怒的叶暠骁拿镣铐铁锁拴在地牢里受着的。
地牢*寒,腹中的孩子好像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该存在的人,乖乖地蜷*在他肚子里活像个死物,一声都没吭过。
那些日子他过得昏昏沉沉,他知道养父死了。
他知道向叶家复仇的机会再也没了。
他知道叶暠骁恨他,又不肯让他死。
等到他能站起来走路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被人带走,生死不知,从此天涯茫茫,他再也找不到那孩子的下落。
柳文继轻轻摸着鼓起的肚子,喃喃道:“我该怎么和他说**小混球,我就说**就说你是我在路边捡的,看着投缘,想收为义子,你觉得怎么样?”
小混球狠狠踹了他一脚,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解决办法。
柳文继扶着肚子继续撰写汇报的公文,把彦州的事情斟酌着汇报给叶暠骁。
脑海中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叶暠黎被驱逐出京势力大减,却也又办法查到当年的账本。
叶暠骁把他囚禁在宫中十年,日夜相对,却连他不是柳文继都没有查过。
难道叶暠骁咬牙切齿时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只是馋他身子,并不在乎其他?
柳文继心口发酸,连公文都写不下去了。
叶暠骁后宫三千,年年大选,把他强留在宫中,也不过是当年那个口上不来,非要B他_fu软罢了。
叶暠骁坐在驿站外面,敲着个破碗装要饭的,敲得丁零当啷响。
驿站守备森严,不让Jin_qu,他就在门口等着,等柳文继出门。
敲了半日,他见到了柳文继出门。
柳文继袖中紧紧攥着一样东西,坐上了马车。
马夫问:“柳大人,去哪里?”
柳文继说:“去黎王府。”
叶暠骁手里的小树枝落下去的没轻没重,打破了借来的半个破碗。
马夫熟练地说:“好嘞,柳大人,您这几天往黎王府去的勤快A。”
叶暠骁脸色惨白,几乎要呕出血来。
柳文继说:“公务要紧,快去快回。”
叶暠骁缓缓站起来,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守门的小吏拿水火棍戳他:“臭要饭的别嚷嚷了,吵到里面休息的大人,你吃罪得起吗?”
叶暠骁只是笑,他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刀一刀划成松鼠桂鱼一样,血流的都不知道哪儿疼。
他拱手献上半壁江山赌一份情谊。
人家转手送给了自己的老lover。
柳文继心烦意乱地下了马车。
叶暠黎欢喜地迎上来:“文继,文继。”
柳文继从袖子里拿出一柄短剑,放在了桌子上:“殿下,此物是我养父留给我的仙门圣器,削铁如泥,可值五万两。你拿去变卖了,把彦州府账_F_的三万两亏空填上,此事就算了结了。”
叶暠黎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慢慢把短剑推过去:“文继,三万两白银,本王还出得起。”
柳文继说:“那殿下想如何?”
叶暠黎说:“文继,本王想要御龙令。”
柳文继已经在预料之中:“殿下要谋反吗?”
叶暠黎摇摇头:“本王只是想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这江山,还有你。”
叶暠骁站在王府外,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柳文继走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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