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继淡笑:“不过几杯淡酒,如何能灌醉微臣?殿下不必再**”
话未说完,他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踉踉跄跄地站不稳了。
怎会**怎会如此**
叶暠黎向前倾身,稳稳地接住了醉倒的柳文继,低声说:“这一坛辰漪花露,是本王亲手给你酿造的。文继,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你,亲自去了一趟南关找到你了居住的地方,在你养父的遗物中,学到了不少东西A。”
叶暠骁手中的笔轻轻颤了一下,跌落在奏折上。
张公公急忙上来擦拭:“陛下,陛下您歇歇吧,您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了,这怎么撑得下去。”
叶暠骁沙哑道:“彦州的公文送到了吗?”
张公公说:“最快也要明天一早呢。”
叶暠骁仰躺在椅子上,疲倦地说:“那朕就等天明公文到了,看完再睡。”
小白菜站在椅子旁边,仰着头轻轻扯了扯叶暠骁的袖子。
叶暠骁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了?”
小白菜双手He十,贴在耳朵上,轻轻歪头,闭上眼睛打小呼噜:“呼噜**”
叶暠骁低低地笑:“你也来劝朕睡觉吗?”
小白菜点点头。
叶暠骁摸摸那个小脑瓜,喃喃道:“你如果是朕的儿子,该多好**多好**”
小白菜拿起笔,在自己的眼睛周围画了一个乌漆嘛黑的大黑眼圈,指指叶暠骁的眼睛,又指指自己,使劲儿摇头。
张公公急得要命,出去又催:“彦州的公文到底什么时候到?快点,快点A!”
小太监懂事地说:“公公,我这就去驿站守着。”
张公公急得跳脚:“柳文继A柳文继,你倒是来个信A!”
天刚亮,柳文继从宿醉中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抽tui上的短剑,却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_yi_fu。
那把短剑完完好好地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他的_yi_fu被洗过熨烫香薰过,整整齐齐地摆着。
柳文继起身穿_yi_fu,仔细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任何异样的痕迹。
好在什么都没有,就像他只是单纯地醉倒睡了yi_ye,刚刚醒来。
这时,门开了,叶暠黎走进来。
柳文继下意识地抽出短剑指向叶暠黎的脖子。
叶暠黎微微仰头,无辜又无奈:“文继,厨_F_熬了养胃的粥,你喝一点。”
柳文继头脑还有些混沌,举着剑不肯放下:“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暠黎淡淡地忧伤:“文继,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会对你做什么?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来睡了一宿。怕你误会,_yi_fu都是我府里丫鬟给你换的。”
柳文继慢慢放下短剑,疏离客气地后退了半步,躬身行礼:“对不住殿下,是我多心了,告辞。”
叶暠黎说:“文继,我有话要对你说。”
柳文继说:“当年的事,都是我骗你的。黎王殿下,忘了我吧。”
说着,他转身要走。
叶暠黎声音微微提高了半分:“我彻查了景元二十七年探花郎柳文继的身世,他当年入京赶考却因日夜读书患上了眼疾,只能弃考回乡,回到老家屾县转行学医,是当地有名的盲眼大夫。”
柳文继僵在了那里。
叶暠黎说:“对不起,文继,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想了解你的一切,我想知道你过去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刻都做过什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于是我又去了南关,找到了你和你养父居住的小村子,一路查下去,查到了一个人——颐州郡守宋寄渊。”
柳文继猛地回头,握紧了手中的剑:“黎王殿下,你想以此要挟我做什么?”
叶暠黎叹了口气,说:“文继,我怎么会要挟你,我只是**心疼你,文继。我会帮你查清这个案子。关于沈和璩,或许我下手会比你要容易一些。”
柳文继说:“不必了,殿下身居此地自顾不暇,不必再为我分心,微臣自己可以处理。”
叶暠黎痛心疾首:“文继,我不想你为了父亲的冤案,再向叶暠骁讨好献媚了**”
柳文继厉声打断了叶暠黎的话:“殿下,够了!”
他不是多么有自尊心的人,也清楚明白自己为了翻案讨好过叶暠骁。
可他听着叶暠黎说出的话,却觉得刺耳至极。
柳文继急促地ChuanXi着,腹中的胎儿也不停地扑腾,踹得他肚子疼。
他还是骗了叶暠骁,半真半假,有情无情,他想起叶暠骁很近很近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如星,皓然似月,灼烧着炽热的爱意和火焰,几乎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是为了父亲的冤案,才讨好叶暠骁的,对吗?
叶暠黎这样看,天下人也这样看。
若是日后叶暠骁之后,定然**定然也会这样看。
这不算冤枉他,可他一旦想到此处,却忍不住伤心。
不知自己为何要伤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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