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扫墓
概要:
我在厚毛_yi外面穿上校_fu,看着镜子里那个高中生,一时间有点这半年的时间都被削去的_gan觉。
把昨天写作业带回来的书装进书包里,即使大部分的课本资料都放在了学校,背回来的那部分还是很重。我最后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错漏的东西,然后打开门准备下楼。
林冀年昨天发短信给我说他是今天的飞机,我知道他想听到什么,于是去书_F_问周铭我能不能去机场送一下他。
周铭从文件中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纸,我便迅速领会他的意思,道了歉出去了。
从被亲生哥哥压在_On the bed_的一年来,所有的抵抗挣扎都只给了他们更多惩戒我的借口,并在这一过程中慢慢的将我往他们想要的方向塑造。林冀年将我从自我厌恶的污泥中揪了出来,然而给别人造成的实质伤害已经形成,我的双脚一辈子都踩在那些污水之中。
之前割腕修刚养好的那阵,周铭带我去给我_M扫墓。到了她的墓碑前,看着那个照片上幸福笑着的nv人,我竭力想要将自己手上的伤口藏起来,然而在这里,唯有在这里,一切是无所遁形的。
我坐在她坟前,想着她小时候带着我在街边卖鞋,被城管驱赶,后来卖过菜,又去超市给人当收银员,回来时笑着跟我讲虽然去面试的虽然都是年轻小姑娘,面试官还是因为她能说会道留下了她。当时我一并为她_gan到高兴,等到她走了之后再一点一点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才慢慢的想到她一个将近四十的nv人,去跟一群二十出头的小nv孩竞争这样的基础工作应当是一件很窘迫的事。
但是她从来不提。
我_M是我见过最特别的nv人,她没结过婚,捡了我这个拖油瓶一起生活。我的童年虽然拮据,最惨淡时一个冬天都靠着洋葱和白菜过来的,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因为穷而_gan到难过自卑过。这跟我_M有非常大的关系,她跟我讲的永远是充满希望的快乐的事,尽管四十多岁仍然靠在菜场卖菜为生,却经常跟我谈她发现的各种商机,这些乱七八糟的点子有些让她赚了点钱,有些没有。但她失败了也不抱怨,只是哈哈一笑:“下次会好的嘛!”
下次总归会好的。
我将额头滴在冰凉的墓碑上,想着若是她还活着,看到我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会有多么生气。她直到死前还跟我讲唯一的遗憾就是没买那条橘色的丝巾,住院前因为卖家怎样都不肯让那五块钱一气之下走了,现在一想贵个五块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当时一面笑她,一面心知肚明她是在想方设法宽慰我。
自己的儿子才刚刚上初中,想着攒钱出去奢侈旅游一次,地方还没选好,我知道她还一直想等我上完大学后找个好男人结婚——这么多还没来得及去做的事,怎么可能舍得现在就走。
只有活着,她说,人得活着才能想以后干啥。
我坐在那里,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被亲生的哥哥强*,被关进黑暗的惩戒室,给我的恋人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如今每日被仅剩的朋友带出去遛,又还要让他露出那种小心翼翼又痛苦的神色。
唯一的安慰只有林冀年带来的消息,他说卫钧安在那边市里上了重点高中,虽然放弃了艺考,但成绩很快回到了年级前面,将来上个普通重本应该是没有问题。
我是该努力从痛苦中走出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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