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向东的胳膊抬不起来了。
而乔逸明j神大好,包管了大部分行李,重的和大件的全背在身上,挎在肩上,倒是让陆向东不好意思了。
乔逸明说,让你的胳膊歇歇吧,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呢。
他语速轻快,陆向东一时没发现他话语中从未有过的亲昵。
两人让民宿老板订了一辆出租车,将他们送去火车站。由于起了个大早,老板打着哈欠,流着眼泪问:“你们赶第一班火车A?现在也有些早,才六点。”
陆向东点头说是。
乔逸明没忍住,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镜说:“老板,我想给您些建议可能对您民宿以后的发展会更有利*”
陆向东捏了他一把,却也没能拦住他继续往下说:“不知道您这儿的被单枕tao多久洗一次,味道有点儿大。”
老板正打完哈欠,接着揉眼睛:“是么?我每天都洗A!都我自己洗的,可干净了!”
乔逸明还想说不信你去闻闻就被陆向东拖走了,只来得及说了声老板再见。
乔逸明怪陆向东不让他把话说完,陆向东说我们都要走了还纠结这些做什么呢,你提了意见老板就会改么。乔逸明摇头,但表示该说的还是要说,心里才痛快。陆向东就将脸贴给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什么你就对我说,让你痛痛快快的。
乔逸明便咬牙齿切,陆向东,你个贱人。
他为了一部剧本,遇上了陆向东。从遇上他第一天起,他就倒了大霉。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自己的body,现在还失去了自己的心。
两人的纠缠被无限延长,从一小时的体检到一个月,到几个月,到一辈子。
乔逸明想,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这么喜欢他。
陆向东只对着他笑,一张俊脸好看得很,好好好,我是个贱人。
他说,你说什么都对。
硬生生把乔逸明的火气给B了回去,无怨无悔。
两人到了火车站,仍是早了半个小时。便在附近的早餐店里点了大饼油条果腹,再上了火车。
台湾的甜食确实好吃,咸点却稍稍逊色,味道不佳。好在两人正在热恋,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连碗咸豆浆都喝得如糖如蜜。
下了火车,jin_ru花莲。两人取了网上订好的车,便开始自驾,享受更极致的自由。
金色的阳光,笔直的公路。
一边是绿茸茸的山脉,一边是湛蓝湛蓝的海。
光是在这公路上行驶,就是一种视觉的享受。
乔逸明说:“我们这样开车,有没有点像电影后会无期?”
陆向东说:“这名字不好,还不如像不见不散。”
乔逸明说:“但不见不散不好听,俗气。”
陆向东说:“可惜车是借的,不然放些音乐来听。”
乔逸明将手机外放,是一曲悠扬的轻音乐。
陆向东眯起了眼睛:“是GoodbyemyloveGoodbye?”
乔逸明惊讶于他的一听便知。
陆向东说:“保尔莫利亚乐队是我最喜欢的。”
乔逸明激动,说:“我也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转过头,沉醉在音乐之中。
乔逸明想起几个月前的晚上,他们去听韩国小鲜r的演唱会,出了门,他们俩一人说我不喜欢,另一人说我也不喜欢。
而今天,他们一人说我喜欢,另一人说,我也喜欢。早知道当初看什么演唱会呢,想想当时两人憋了整场的模样,也是好笑。
乔逸明说:“可惜保尔死了,再没新曲。只怕时间慢慢过去,那些旧的胶片光盘甚至文件都会渐渐受损,音质大不如前。”
陆向东也是惋惜:“他们成名的时候的录像录音,原本就不太清晰。”
心情却依旧晴朗,丝毫不受这惋惜的影响。汽车在保尔莫利亚乐队的音乐中,一路向前。
两人来到七星潭的海边。
虽名叫七星潭,却没有一湾潭水。有这么一个传说,这里人杰地灵,空气极佳,到了晚上抬头可以看见满目的繁星,而这里看北斗七星最为清晰,便称为七星潭。
七星潭的海滩却也没有沙子,满地的小碎石块。一个*打来,可以掀起整层沙粒,却只能推动零星碎石。
两人驾车时天气已有些不好,一段路还下了阵雨。好在只是阵雨,车又开得快,开过那团乌云,雨就停了,抬头又是一片蓝天白云,阳光灿烂。
而驱车来到海边时,天气又*了些。乔逸明说:“我们赶紧下车踩一踩海水,别一会儿下雨了。”
两人从后备箱翻出两双夹脚拖,换上后便迅速下车,走向海边。
三月的天气,二十来度。脚下的碎石前些时候还经受着烈日的洗礼,踩下去时有些石子从脚底蹦出来,跳上脚面,还带着热度,像是桑拿_F_里烤过火的小石头。
而一脚shen一脚浅,浅的时候还好,shen的时候连脚带鞋都陷入了碎石堆里,那些灰扑扑的小石头却不甚圆润,有的带着锐角斜边,刺得皮肤生疼,又像沼泽地一般让人shen陷。再想把脚拔出来时,脚面出来了,鞋子却卡住了,和脚趾相连的那一小条橡胶便成了拖鞋与脚唯一的受力面,用力地撕扯脚趾中间那块皮r。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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