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愚蠢的人类陪伴地球又完成了一次环绕恒星的循环运动,沈玉汝所在的写作协会今天在佩斯老街区的一家老牌咖啡馆里组织了一场愚人节特别沙龙。
今早在厨_F_里烤面包片的时候,沈苫特意询问了出门前路过指导他厨艺的沈玉汝nv士,参加这场沙龙是否需要一些特别的装扮,但他收到的回复只是沈玉汝一副“我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外孙”的惋惜表情和一句“离万圣节还有足足七个月,沈嘉映”。
怎么说呢,想想就还挺可恶的。
“嘿,你们好。”
年轻的nv孩在门边用匈牙利语向他们打招呼。
“有邀请函吗,先生们?”
“Oh,fuck.”沈苫笑眯眯地骂完脏话,重回匈牙利语:“我忘记要了,美丽的小姐。”
扎马尾的nv孩爽朗地笑了笑,也自然地切换成了英语:“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我这里有预订,你们是沈小姐的客人吗?”
沈小姐。沈苫好喜欢这个称呼,这是独属于沈玉汝自己不附加任何亲属年龄成分的称呼。
“是的。”他点点头。
于是对方便为他和秦峥递上了两枝j心制作的干花。
这时节正是开花的季节,布达佩斯地处温带大陆*润x气候区,春花风景很美,但或许是为了响应“愚人”的主题,他们拿到的是非此季节的秋水仙。
也还行,虽然前天在大教堂错过了银柳,但今天还是收获了一枝**曾经是生命的生命。
不过水仙在古希腊神话里可不是什么太吉祥的植物,沈苫对着吊顶水晶灯观察了一会儿自己手中的花儿,想了想,小声询问秦峥:“这是什么花语?”
他可别太难为理科直男了。
好在我们这位理科直男是数码狂,一般问题也难不倒他——在入口处,秦峥对着沈苫手中的干花拍照识图,五秒后,他们得到了答案:秋水仙,被选来祭祀罗马时代被处极刑的正值青春少年时代的圣希阿金多斯,花语为无悔青春。
“酷。”沈苫吹了声口哨。
一旁观摩二人许久的nv孩终于忍不住好奇发问:“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因为我们更喜欢自己探索世界。”
沈苫笑着拉住秦峥的袖子向热闹的大厅nei翩然走去。
眼前的景象和他来前想象的略有偏差。
沈苫原以为沈玉汝参加的是这地区的某nvx写作协会,但没想到今日的客人里还有不少男x,两人混在其中也不算太过惹眼。
这会儿有一群人正围在钢琴边听讲台上的某先生读诗,沈苫也不急着从三三两两的人堆里找到自己的外婆,先在外围的甜品区晃了晃。
“看来沈小姐真的为我们准备了甜品,要不要猜猜哪个是她准备的?”
沈苫的手指在甜腻的红丝绒慕斯和更甜腻的马卡龙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正准备咬咬牙下定决心,忽然听到旁边一句“张zhui”。
陛下开了金口,他下意识照做,一口咬到秦峥递到他zhui边的草莓。
好的,不勉强了,这些甜品他_geng本就下不去口。
艺术家们大都思路跳跃,沈苫咬着草莓,忽然又想起了旁事:“人和水仙一样,大都有自恋的基因,欣赏某人时,很多也是因为觉得对方与自己有相似之处。你今天提到的那个外交官家的男孩,你们两个有什么相He点吗?”
他这问题秦峥从来没想过,沉思片刻后,青年将目光投向台上念诗者身旁的钢琴,有了点思路。
“好像确实有吧,”他说,“冀晨说他见过那个男孩用琴谱垫锅吃泡面。”
“**”
沈苫无奈地看着他,而还未等他对二少爷的凡尔赛做出回应,一旁等待机会已久的阿姨已经ca话走到二人之间,拉着沈苫的手坐下,热情地邀请他看起自己写在本子上的诗歌。
“年轻人,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比我家那口子——就是正在台上大放厥词的那个家伙写得更好?”
咖啡馆的空间不大不小,容得下人们三五成群地交流分食,沈苫在为秦峥翻译完阿姨的请求后,两手攀在椅背上,垂下脑袋认真地读起妇人写的诗。大约是草莓的甜度He他心意,秦峥观察到,在这个过程中沈苫还不自觉孩子气十足地左右晃*了一会儿body。
“我不是很懂诗歌,”沈苫礼貌地笑笑,“但我想您的先生确实该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思维敏捷的Q子_gan到荣幸。”
他这两句话被秦峥用手机里自带的翻译器同声传译了一下,在送走欢天喜地的妇人之后,秦峥轻轻扯起zhui角:“_gan觉闻到了茶香。”
沈苫佯作惊讶地向他挑起眉稍:“你还会鉴茶?”
秦峥及时止损:“不会。”
沈苫假装听不到,继续追问:“我是什么茶?”
秦峥顿了顿,沉吟后,shen呼xi回答:“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
不知方才诸位作家们进行了什么交流,偌大的空间突然静了几秒,衬得沈苫的莞尔非常突兀。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